第二百二十二章 鋒鼓·道縛
清掃門戶,還是革除擋路人。
然而不管是哪一種,在韓先看來,那個自己一心想要殺死的桑弘孤已經是死定,因為那個滿眼只有眼前的人以忘記的閃躲。
而韓先更覺得那可是閃閃發光的人物啊,就算記得閃躲,那也是可笑的掙扎。
從電光閃出之後,鍾淵的眼睛就沒有在桑弘孤的背影上流連過,因為他對自己絕對的自信,那人絕對死了,目光深深的飄進結界中的世界,一絲疑惑在面上閃過,這次並不是看不穿,而是太過遙遠目光到達不了中心。
鍾淵與石陌會為這個煩心嗎?
當然不可能,他們已經做好身如其中的準備,因為他們都從那股若有若無的氣息中察覺到讓自己興奮的契機。
這險值得一探。
韓先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當然是為了看清,敵人被他自己人擊殺的畫面,而此時的桑弘孤以離結界只有數米之遙,但是他身後的電光已經準備收割他的生命了。
「啊!」
被鍾淵道法擊中的人,是不可能發出聲音的,而這錯愕正是一臉幸災樂禍的韓先發出的,那張大的嘴巴,面目上寫的滿滿的不敢相信。
鍾淵的道法無聲的散在空氣當中,在韓先的眼睛里,那電光都已經接觸到桑弘孤了,可是突然那光球結界一道幽光閃過,那桑弘孤頓時憑空消失。
韓先目光連忙向結界望去,果然那張可惡的臉就在其中,正冷冷的看著眾人,那目光再也找不到一絲對鍾淵的尊敬與惶恐。
在韓先看來那張面除了可惡相同,其他的一切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樣。
「他已經死了。」
韓先瞳孔一滯,一臉吃驚的看著管漢寧,那一臉的沉思一定不會騙自己的,不禁就低聲的問了句:「他是怎麼死的。」
也許管漢寧也無從解釋,所以選擇了沉默不語。
那幽光出現之時,空中那倆道呼嘯的聲音就生生的止住,鍾淵一臉陰沉的盯著桑弘孤,他當然也知道桑弘孤已經死透了。
可是那張面上依舊浮現濃厚的怒色,而誰也不能發現那怒色下藏有一絲小心。
其實石陌他們沒有火急火燎的衝進結界,就是已經是一種小心謹慎了,因為他們的眼睛發現了一絲管漢寧他們都沒有發現的東西。
其實也對,如果石陌他們都如表面上那般狂傲,也不會被任命為將軍,也更不會在腥風血雨中活到今天。
而他們發現的那一絲異樣正在慢慢的壯大。
就連韓先也察覺到了,桑弘孤那張陰冷的面上一層詭異的黑氣正在蔓延,而就連他的形體都在發生變化。
韓先越看越驚,此刻的桑弘孤除了那張臉還有幾分人樣,整副軀體都在發生脫變,手指上以生生鋒利的利爪,手肘部、膝蓋部都生出了尖刺,脊樑也在慢慢的彎曲,而他的腳也應該稱為爪掌了。
最後那張臉也不是桑弘孤的了,倆副犄角破開頭顱生長開來。
為什麼會似曾相識,口中不禁失聲道:「為什麼感覺會是一條人形的龍?」
沒人來理會韓先的見解,而所有人都以屏住的呼吸。
對於那桑弘孤變成什麼,石陌他們不在乎,一絲興奮在眼中浮現,因為藉助桑弘孤的脫變,目光居然窺視到那結界中心的東西。
好像是一塊玉,但是看不真切,可是他們都從目光里感覺到心寧氣和,這對修行之人來說,不就是天道至寶嗎?
還有什麼可猶豫的,一串身影出現,石陌的劍上以閃起星光,而鍾淵的手臂上也以奔走起電弧。
明顯曾經的水火之敵,又一次默契的選擇聯手,那可憐人桑弘孤就是他們的目標,在韓先看來,桑弘孤又一次死定了,因為想不到任何玄念,他可以在石陌與鍾淵的聯手下贏得自己的生命。
好像韓先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桑弘孤一點也沒有被石陌他們的氣勢嚇到,可又不像是一種自信流入,更應該理解為嘲笑。
不知打破的臉是否還笑的出現。
「哧~~~」
劍與拳頭同時落在結界之上,但是在韓先看來,著劍與拳頭不是應該落入結界之中砸在桑弘孤的身上嗎,為什麼結界會擋住?
結界的表面光球,就如水紋一樣波漾淋漓,將石陌與鍾淵的道力給完全吸收了。
這一切那桑弘孤一定早就在意料之中了。眼睛之中一絲譏笑泛出。
石陌他們當然不會就此放棄,劍上與拳頭之上又一次綻放出耀眼的光華,他們道力所散發的光芒已將結界從懸浮狀態壓制向地面,上面的水紋一圈圈的快速流轉,以抵消這種壓制。
「轟!」
強光又一次花了韓先的眼睛,心中不禁嘀咕道:「碎了嗎?」
面容又一次錯愕了,那結界光球上水紋輕輕蕩漾,哪有碎裂的跡象,而目光不禁就飄向石陌。
那張陰沉的臉,明顯是在苦思對策,一定有破解之法,一絲靈光突然閃過,興奮就爬上面頰,低沉的說了聲:「無相,聽令!」
韓先的身子猛的一震,聲音雖然輕巧低沉,但是落入耳朵里是不可抗拒的威嚴,神情以十分的凝重,而管漢寧、吳季堂也是如此,都在等石陌的安排。
石陌並沒有再次開口,而是劍鋒傲然一指。
它的方向以及他的意思韓先他們都明白,那劍鋒所指的結界,不就是讓自己衝鋒嗎?
韓先的神情有幾分冷峻,心中定是在想『自己能進去嗎,或者說靠近就會被擊成飛灰』,但是自己沒得選擇。
管漢寧寬厚的肩膀以為韓先破開了道路。
長槍輕輕一提,韓先也邁開了腳步。
那鍾淵亦明白石陌的意思,此時的孟意光讓他十分的滿意,不等他吩咐,就已然邁開了腳步,向結界走去。
這是可能是一段生與死的距離,可韓先感覺到自己剛將腳步邁開,身子就落在結界的面前,目光中以燃燒起戰意。
因為如此近的距離,讓韓先可以從那張面目之中發現那如桑弘孤一樣討厭的東西,不知為何又一次想擊穿他的心臟。
韓先他們靜靜的立著,他們都在等。
「漢寧,萬事慎重。」
難道石陌就萬分的確定他們能穿過結界邁入裡面的世界嗎?
現在以不允許管漢寧回頭了,亦沒有言語,腳步就又一次邁開,管漢寧那微微向前傾斜的頭顱就如同衝鋒時破開城門一樣的豪氣。
光華輕輕的流動,此刻的管漢寧依舊豪氣,而結界也為他分出了道路。
見管漢寧他們以沒入結界之中,石陌不禁生深一口氣,因為自己也不知道這能不能成,但是自己的想法果然成功的實現了。
本來打算親自一搏,可是這結界明顯排斥自身雄厚的道力,笑意點點浮上面頰,因為在石陌看來,勝券實屬很大,因為自己這一番可是有倆個登風的存在,而且管漢寧還是果斷與穩重都不失之人,而反觀鍾淵,只是一個手下敗將而已?
「哼!」
鍾淵冷哼一聲,明顯自身處在劣勢之中,如那桑弘孤不自尋死路,最少能斗個旗鼓相當,但現在也只能看意光的本事了。
其實在鍾淵看來,就算被管漢寧他們得到了,自己也並不是沒有希望了,因為他們肯定是會出來的,到時候還是自己的戰場。
「怦、怦、怦!」
韓先聽著自己的心跳聲,就沒入結界當中,眼前稍稍一花,自己就與管漢寧他么立身在一塊廣闊的空地上,而不遠處正站著一臉冷色的孟意光。
目光不禁向後掃去,可還是想在看上吾城一眼?
如何還有這樣的機會,眼睛能看到的是滿眼的蒼翠,長槍輕輕一提,神色猛的一驚,目光之中儘是駭然,連忙向管漢寧面上掃去,那神色如自己的相差無幾。
而心緒以沉入心房之中,為什麼會提不起一絲道力,但是著槍確能輕鬆揮動,一絲失落感就砸面上浮現。
「哼,沒有道力照樣可以再次打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