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痛或苦輪迴不止
曾經的那個難題,他還是難題。
血色一禪的冷笑還是那個冷笑,只不過是又笑了一次罷了。
是頭顱上的疼痛,而使空禪的面色感覺到凝重,還是對那被禁錮的魔主感到棘手,封印對他們來說不是難事,但是要知道是封印完了扔哪啊。
扔在弋陽城,如此菩薩心腸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要知道這裡本就是一片苦惡之地,多災多難的人怎麼能在讓他們受折磨。
禿驢們是可惡的,那菩薩心腸不覺得來的為之已晚嗎?
要知道著弋陽城滿城的人,已經滿城的魂,不管罪惡的、不分仁善的,都已入魔祭之口,雖然魔祭破滅,但是真正的元兇首惡確因為一禪神僧心中芥蒂仁慈而任由他逃走。
真正有能力的他們,在一次又一次的袖手旁觀之後,終於有機會站在這片廢墟上面唉聲嘆氣了。
目光又一次穿破層層經文鎖鏈落在吳季堂英俊的面盤之上。
笑容,有幾分欣喜的笑容,就在空禪法師的面盤上浮現了,而目光一瞥,飄向了吳季堂那在佛光之中安靜沉眠的淡白色靈魂。
心中與口中大讚:「善哉。」
血色一禪看著空禪法師那副德行,嘴角忍不住一抽:「臭禿驢,又憋什麼壞事。」
「眾位師傅我們開始吧。」空禪對另外六尊古佛說道。
而在這時原本在結界外的吳季堂,已被無形的手托著,飛入了結界之中,這一定是一次收復失地,因為那原本就是自己的東西,而被人強佔多時,終於不管他是神僧還或者是法師,那副軀體還是屬於靈魂的。
淡白色小人眼睛已然睜開,真值得慶幸啊,自己居然還活著,但是那副傷感的表情可不是一種釋懷。
這副親切的軀體,吳季堂還認得是自己的嗎?
真的不敢相信,隔斷目光的不是凝實的血肉,而是那一尊尊蹊蹺的古佛,而此時生死不知的吳季堂又呆立當場。
溫和聲音在耳邊響起:「施主,有心就有希望。」
佛家真言需要的是有心人,而這份激勵確只能讓現在的吳季堂感覺到更加迷茫而已『心』呵呵,自己的心在哪裡,頭又一次朝心房望去,看到的只是淡金色的結界而已。
佛家追求的是『悟』高深如此的空禪以及眾位法師也不敢妄加解答。
而這時空禪已然開始施法,歲月里,棺材中一聲冷哼傳來:「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磨滅我。」
但是很快魔主就得哽咽了,哽咽到就連觀看都畏懼,心中又一次喝問自己道:「這群和尚到底是什麼人?」
那一尊尊古佛頭頂之上各自凝聚起一佛光閃閃的圓環,而其中依次有一小字沉浮其中,分別是:『嗡』、『嘛』、『呢』、『唄』、『咪』、『哞』。
魔主眼角抽出,嘴角更抽出,目光又一次飄向一禪神僧,著一道道封印之門,到底封印何物,心中疑問無法解答,在對一禪出手嗎?
哪還有這個膽啊,那幾道封印如果發了狂,那麼自己可就要一輩子在棺材里呆著了,對於未知,魔主深知其理,這要是世間夠亂,那麼一切的未知都會揭開面紗的,而自己已然半睡半醒,那麼亂世還遠嗎?
安詳的笑容,促進了和諧的睡眠,明顯那一縷分身魔主已經不在意了。
古佛頭頂的那一個個金字帶著浩大的氣息,以飛向了吳季堂的身邊,儼然圍成一團,相互之間隱隱相連。
吳季堂的眼睛還睜著,但是隔絕目光的不在是那淡金色的結界了,而是那刺疼目光的金色,而那金色不只是刺疼眼睛,又一次噬魂、嘶骨之痛嗎?
吳季堂笑了,而每一次笑容都是那麼扭曲,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而每一次都沒有死透,真的不敢相信這是一種幸運,因為和這樣的疼痛相比死才能算的上幸運,而且每一次疼痛都是那樣的獨特。
空禪法師一定是知道一切的。
那神明而又神秘的話,在靈魂深處響起『有心就有希望』而現在就找到那心、那希望的所在了嗎?
很遺憾的是,還是不知道他在哪裡,但是吳季堂是絕對聰明的『有心』就一定要理解為有心嗎?
而『活』不正是才有希望嗎?
頓悟是無法沖淡疼痛的,也只能是為疼痛添加點顏色而已,只要吳季堂自己不放棄,那麼顏色就必定光彩。
在六字佛光的照視之下,吳季堂那副偉岸的身上開始瀰漫起絲絲縷縷的黑線,並且遊走不定,就宛如血液一般。
這正是魔主種下的東西,也將是法師們想封印的東西,而他們的角逐也註定的吳季堂的悲苦,血液切割著血脈亦切割著靈魂。
六字金光是霸道的,黑色血液沒後退一分,吳季堂的身體血肉就開始自動凝實,而這對吳季堂來說是好事嗎?
真的無法苟同,著僅僅是空禪法師害怕魔主反撲而而構築的血肉防線而已,但是魔主的分身怎麼能不反撲呢。
一次次的衝擊,讓吳季堂始終感覺到血肉丟了,血肉衍生了,這一副痛苦以是顏色上的過分塗鴉。
而在六字金光照耀下的吳季堂,在肉體上、靈魂上就連捲縮都無法做到,只能鋪平了身子任由佛光的炙烤。
時間是短暫的,痛苦是漫長的。
而黑色的血液以是節節敗退,不僅丟失了身體軀幹,不僅丟失了頭顱重地,而更丟失了支撐的脊樑,但是他們還盤踞在最後的地方。
『心臟。』
照樣扼住吳季堂的咽喉,魔主分身的垂死掙扎給吳季堂的是痛苦上加上痛苦,而最後之地怎麼能不嚴防死守,那黑色的血液在佛光下以久久未動,就如同已經克服對真言的畏懼一般,是否在決定著反擊?
「阿彌陀佛」空禪法師低唱一聲,這就是封印,想磨滅嗎?
那就不是封印了,而現在已經驅趕到最後了,可以說剩下的只能是將魔主的分身囚與吳季堂的心中。
吳季堂的眼睛睜著,眼前那巨大的金字已然漂浮出一個虛影,就像是分身一般,並且緩慢的朝吳季堂靠攏過來。
他們的意圖著飽受疼痛之人一定是清楚的,因為在清晰不過了,憤怒的聲音從吳季堂的口中砸出:「給我停下~。」
空禪法師面上浮現出一絲沉凝之色,但是口中的佛號並為停下,那靠向吳季堂的六字真言依舊不停。
他們就是蛇蠍,但是龐大的身軀無能無力,但是渺小的靈魂無能為力。
但是吳季堂那顆重新找到的心卻不願意『有心就有希望』,而自己的希望怎麼能用來封印罪惡呢,那是自己一切驕傲的所在。
活著並不一定就能博得希望,而只要心中血還熱就一定能獲得希望。
所以吳季堂不願意,佛祖們無能為力,但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卻想做最後一搏,怒吼來自全身的怒吼,黑色血液衝擊血肉,而血肉亦在衝擊黑色血液,原本凝實的軀體迅速的蒼白下去,還想經歷次透明嗎?
吳季堂不想遺憾。
「哎。」輕輕的嘆息聲,有道高僧怎麼能坐視疼苦在眼前發生,頭顱之上那一絲絲黑色的裂紋又一次向四周瀰漫開來,但是對巨大的頭顱來說他們還是微不足道的。
空明口中經文雖未停下,但是他眼前以凝聚成一個『佛』字,並且朝吳季堂的心口飛去,同類嗎?
黑色盤踞的心臟沒有阻截半分,『佛』字就落入其中,金光在黑色之中炸開,但是想讓他們退出這裡,明顯還是不夠的。
但對於吳季堂那渺小的靈魂來說已經是足夠了,自己的領地一定是自己捍衛的,渺小但是曾經的犀利目光並沒有缺失,炸開的金光已讓他發現那黑色中心,那個耀武揚威的東西,而就是他盤踞著自己的高傲不肯歸還。
剩下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而這一切本就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