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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鎖魂

  「竄上天了,還是猴。」


  當然血色一禪也只敢在心裡這麼評論,不然那雙殺人的眼睛可是要惦記自己的,那麼將是一件很疼苦的事。


  「哈哈,禿驢們,本主就不陪你們玩了。」


  那魔主現在當然開心,在他看來,或者說在他那雙眼睛看來,現在還有什麼能阻擋自己的去路,只要自己不犯傻,那麼逃出定能升天。


  目光微微朝皺眉念經的一禪神僧飄了一眼,還想殺了他嗎?


  當然,魔主還是很記仇的,可同樣的他心中也十分的清楚,那人就是自己的傻事,如果現在急吼吼的衝上去想將那人擊殺,也許還沒衝到就先機盡失,又一次被禿驢們圍個水泄不通,那麼到時候可就苦悶了,畢竟現在的自己只有本尊的六層能力。


  想了如此之多,其實魔主不想承認的是,那人自己真的有把握一擊必殺嗎?


  呵呵,其實他不是早就試過了嗎,一禪還不是活的好好的,雖然可以找有人庇護他的理由,但是心中應該清楚一切,如此倉促的時間想殺他,那麼絕無可能。


  想走了嗎?


  幾個閃身,魔主的身影就來到了結界的臨界點,不擊碎他,想走是不可能的,魔主會懷疑這個嗎?


  要知道自己可是偉大的眾魔之主啊,打不破一層屏障,那麼不是絕對的打臉嗎?


  這幾個禿驢的本事,也只有血色一禪最為清楚,因為自己苦苦的被封印了這麼久,如果就簡單的是自己一人,那麼被封印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但是自己不想說的是,自己在那內心的角落裡一直埋藏著一份至愛,如沒有他的相助,那麼也不需要空禪法師如此大動干戈。


  血色一禪一臉鄙夷的看著魔主那一臉冷笑的得意,彷彿早已知道一切的結果一般。


  不覺得有幾分詭異嗎?

  為什麼那幾尊大佛沒有一絲急切閃現,是因為佛早就將他們的心性磨平了嗎?

  而這也不失為一種解釋,魔主臉上的得意沒有半分的改變,單手持拳就像那透明的結界砸去,那雙得意的眼睛是否已經演變好了未來。


  破碎是必須的,逃出生天得意的笑容也是必須的,盡情的嘲諷那更是必須的。


  毫無懸念的是拳頭已然砸在結界之上,但是驚破笑容的是,拳頭砸在結界之上,那結界雖然震顫不已。


  但是沒有碎啊,光震顫有什麼屁用。


  所有的得意,所有的嘲諷還沒衝出喉嚨就全部跌進腹中,魔主怎麼能相信,堂堂眾魔之主如果連一層結界都無法打破的話,那麼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拳頭又一次握起,而這一次魔主的神色就要凝重的多了,而且拳頭之上赫然一層漆黑如墨的火焰燃燒起來。


  故技重施,火焰燃起,魔主臉上的自信也隨之點燃。


  對著魔火自己又有什麼懷疑的,這一層佛光薄膜在他面前與紙何異:「啊。」拳頭以向封印砸去。


  空禪他們還準備隔岸觀火靜看魔主氣急敗壞的樣子嗎?

  如果在不做準備那麼被打破結界將是必須的,六尊巨佛面上神色肅立,和諧的佛音頃刻間就佔據整個空間。


  而無數的經文在結界中悄然浮現,那金色的佛文可比一禪神僧的要浩大的多,個個宛如實質一般,在空中整齊的排列開來。


  原本被魔主攪的有幾分昏暗的結界,頃刻間明亮異常,淡金色的佛光照盡每一個角落,所有的污垢灰塵竭盡泯滅。


  而這一切那魔主當然是知道的,就如同知道佛光照在自身,那切骨之感燃燒心靈一般,更知道,背後那些整齊有序的經文宛若鎖鏈一般,如游蛇、如巨龍快速的掠向自己。


  而魔主更知道,如果自己選擇躲避鎖鏈的束縛,那麼迎接自己的就是無盡的深淵,而如果成功了,那麼天高魔飛。


  至於失敗,偉大的眾魔之主會失敗嗎?


  那臉上燃燒的狠色定對拳頭的絕對自信,而結界就在眼前,鎖鏈還為時尚遠。


  血色一禪那一臉得意的神色是否已經看到了事情的結局,而那雙得意眼睛一定沒有關注那些即將束縛魔主的鎖鏈吧,因為曾經的他也曾怒吼過,但是又能如何,還不是乖乖的呆在這裡等待時機啊。


  血色一禪定是一種恨,現在這樣的好時機,為什麼至愛『妖』會選擇掩藏。


  「砰。」


  黑光燃燒著金光,跗骨的蛆能隔住道法讓空禪法師感覺到疼苦,但是那一層薄薄的結界確是無法燒穿。


  但是魔主的怒吼狠色並不是沒有一點用處,整個結界都在哀鳴,都在瑟瑟顫抖,但是這還是有什麼屁用,魔主要的是破碎,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顫抖。


  還想砸嗎?


  拳頭已然握起,因為感覺到那整個結界在砸一拳也許就真的要破裂了。


  血色一禪的臉上鄙夷之色更重,輕嘆一聲說道:「你在砸一百拳都會感覺到他快要破碎了。」因為著感覺騙的自己好苦啊。


  魔主當然不甘心了,而且還有更多的不敢相信,堂堂魔主會被封印嗎?

  不相信,不甘心,那都得憋著,因為禿驢們沒給他這個機會了,那緊握的拳頭怎會鬆開,已然轉過身來。


  拳頭猛的向那呼嘯的經文鎖鏈砸去。


  「砰。」


  魔主果然就是眾魔之主,僅僅是隨意一擊就將那鎖鏈擊的徹底粉碎開來,但是這一切既沒有讓巨佛驚,更沒有讓魔主喜。


  因為他們都知道,經文鎖鏈不止一條,拳頭還能砸嗎?


  魔主當然不會停下,那雙拳頭帶著軀體左突右竄,不知破裂了多少根鎖鏈,但是無力感也在心頭上演。


  那鎖鏈就像是打之不盡,碎之不竭一般,依舊瘋狂的朝自己圍堵過來。


  血色一禪笑了,自己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這群禿驢別的本事沒有,封印的手段都是層出不窮。


  如果任由這麼下去,魔主應該清楚,被擒將沒有任何懸念。


  拚死一搏,是最無奈的選擇,但又有可能是最正確的選擇,這鎖鏈的根源就是那一尊尊頭頂光亮的禿驢,只要破開他們的聯合,那麼一切都將簡單的多了,至於結界還是等擺脫現在的處境在說吧。


  主意一定,心意已決。


  「呵呵,現在才想到拚命,是不是晚了點。」站著說話的人,當然不腰疼。


  此時魔主整個身上都燃燒起漆黑如墨的火焰,那雙拳頭依舊不停,而且更加的迅猛,以前都是朝鎖鏈稀少的地方閃躲,而這次確踏著堅實的腳步,朝鎖鏈的中心,空禪法師的頭顱上猛撲,明顯魔主認定那人將會又一次成為自己創造寶貴的條件。


  笑了,血色一禪每一次笑都很無恥。


  這份拼搏和自己以前的又有什麼不同呢,這群頭頂沒毛的東西個個都是陰謀詭計的高手,空禪就是希望的所在嗎?


  在血色一禪看來,那就是毀滅的源泉。


  果不其然,魔主一定想到過,沖向空禪會很困難,但是一定沒有想到過,會如此的困難,而且這還是在自己全面爆發下的狀態。


  用深陷泥潭來表述魔主現在的處境在合適不過了,現在的他想逃那是不可能的,而想沖那更是不可能,現在那一拳一腳雖然揮舞的還十分的有力,但是此刻的魔主已經是強弩之末,完全是在垂死掙扎而已。


  「呵呵,我早知道會是這樣。」


  魔主的拳頭雖然以及將鎖鏈砸碎,但是何奈太多,其中的一條猶如人為操控的一般,居然破開火焰穿胸而過。


  魔主神色儘是駭然,自己的軀體怎麼會如此簡單的將被人穿破呢。


  但隨即臉色就陰沉下來,心中大喊可惡,那鎖鏈破開的不是魔主的軀體,而是吳季堂有自成的渠,水當然能輕而易舉的穿過。


  那一處破洞不正是現在還處於夢遊當中的韓先有意所為嗎,正是他的有心之過,不僅救了吳季堂的命,而起還捎帶腳的將魔主也給收拾了。


  「砰」明顯穿胸而過的鎖鏈已成束魂之機,費勁心思都得將他砸碎,而此時的怒吼與聲響還有用嗎?

  那鎖鏈彷彿與結界連成一體一般,每砸一次結界就顫動一次。


  而這顫抖對魔主來說不是折磨又是什麼。


  歲月長河裡那靜靜懸浮的棺材中暴喝的聲音驚起:「該死,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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