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 降臨
絕對的廢話。
就如同現在魔龍的搖尾乞憐一樣,魔主不理,同樣的一禪神僧也將不予理會,但是魔龍還是在垂死掙扎,踐踏著自己的靈魂。
「魔主大人饒命啊,我還沒給您實現宏圖大業呢?」神識被抽離一定很疼,但是面對魔主,魔龍的聲音還在竭力的壓制著痛苦。
如此的卑躬屈膝,換來的是絕對的藐視,在魔主看來,血肉獻祭已經是不夠的,而現在自己要的就是這副骨骼。
但是這是魔龍最寶貴的東西,如何能不掙扎,卑微的聲音微弱的響起:「魔主大人求您饒過我吧,那禿驢的小命如何值得您出手,我定能雙手奉上。」如何來的勇氣,想活命的人,一定是想出來的勇氣。
對於那份愚蠢,魔主早就沒有一絲興趣了,讓他勑骨存活到現在,看中的並不是他的實力,更多的是魔龍迎合阿諛之功。
對這樣的東西,魔主怎會在意,高傲而又冰冷的聲音在勑骨的腦海中響起:「那人的命我要親手取之,準備獻祭吧!」
天經地義的聲音,對生還有希望嗎?
勑骨想掙扎,但是落水的手抓不到任何的稻草,曾經那假意又或者是真誠的心,以徹底冷卻,無根的浮萍從逃離家族獻身魔主就註定是這樣的命運,那雙漸漸迷離的眼睛可曾想起兒時父母的寵愛。
他將無法表達,可勑骨還記得咒罵:「魔主祝你不得好死。」
這樣的話對魔主來說不是第一次聽見,也註定不是准后一次,那雙眼睛,那顆心就沒有對勑骨有半分的觸動,那可惡的一禪神僧才是自己的目標。
也許是勑骨的咒罵,使魔主想殺一禪的心更加的熱切,這次他付出的代價不可謂不大。
要知道從遙遠的歲月里,降臨到這裡犧牲的可不只是這具簡單的載體,還要花費諸多的手段,而可悲的是,還不能發揮出十層的能力,只能又六層的手段。
可是在魔主看來足夠了,能發揮出六層的能力就足夠橫掃眼前的世界了,擊殺禿驢那就更不在話下。
青色的光球里,在也聽不見魔龍的任何聲音,就連他那龐大的身軀也在一分分的縮小,而這時濃烈的青光突然迸出。
「阿彌陀佛!」
一禪神僧面色又顯露出慈悲之色,明顯那勑骨沒有任何的生機。
此時青色圓球慢慢淡去,偉岸的身軀一點點的清晰,一禪臉上慈悲之色如潮水般退去,眉頭深深的皺起。
一股來自地獄的惡臭味撲面而來,金色佛光連忙撐開,但是絲絲縷縷的腐敗味依舊能滲透進佛光,扎進心裡。
「哈哈。」對自己與生俱來的榮耀感,魔主十分的自信,而對一禪神僧那一臉的悲沉之色亦是感覺到十分的開心。
信手一揮,青色的光球脫手而出。
青球迎風見長,頃刻間就將一禪神僧和他自己包裹起來,明顯魔主知道自己全身自帶的風雷有多麼的恐怖,任由其隨風飄蕩,那麼將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呵呵,惡魔到如此的鬼居然會在乎人命,真是駭人聽聞,魔主的笑容泛起,明顯不是他在意人命生靈,而是一種怕,想毀滅這個時代,他也必須要想清楚。
雖然它自問很有能力,可是挑戰整個世界簡單的靠能力是不夠,有的東西始終忌憚。
而那青色光球要做的也不是簡單的隔絕自己的風雷氣味,更多的躺在棺材里的人,如何能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行蹤。
魔主面色一凝,那爬蟲見到我居然還不跪下來,這一定是一種恥辱,感覺自己的臉上又被抽了一巴掌,面上如何能喜:「還不給我跪下。」
這一定天大的笑話,定是睡了太久了還沒完全清醒,修心如此之久的一禪可為螻蟻屈膝,但絕不會對魔彎腰。
慈悲的笑容自主的泛上面頰,輕輕的道了聲:「施主。」
一禪絕對是喊錯人了,魔主可沒什麼施捨給他的,而真正的施捨就不知道他一禪敢不敢接受了。
明顯魔主不是來廢話的,更不是來聽一禪廢話,自己被打腫的臉以急需撫摸,一禪的施主還未說完,魔主的大巴掌就以施捨到面前,而此時青光還未完全退去,只是模糊的人形出現在濃霧當中。
對那張臉,魔主一定早就想抽了,而現在就是很好的機會,居然還敢張口跟自己說話,打碎你的牙齒是對我最安慰。
那呼呼的手掌想打碎的可不會是牙齒那麼簡單吧,完全是一種要將臉抽碎的意思,而一禪的腳步卻不能動彈半分。
但是著並不代表自己就是魚肉,可以任意宰割。
雙腳雖然被凝固,但是想封住自己的全身,是不會那麼簡單的,合十的手掌收起,單手握拳,對著急速掠來的手掌一拳揮出。
魔主的眼中儘是冷笑,螻蟻安敢撼動大樹,也好先打碎你半邊身子也不是什麼壞事。
真的如他想的那般嗎?
一禪既然敢起凈化之心,就一定不會只有被動挨打的份,明顯魔主也無法看穿那雙深邃眼睛瞎所掩藏的東西。
而在自負的魔主看來著不是他不想,而是不屑,因為那就是一個將死之人。
「噗!」
一禪神僧口中鮮血狂涌而出。
而那魔主臉上蒼白一片,棺材里的憂傷盡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身子居然被震的晃動倆下,著是莫大的恥辱。
鮮血雖然狂涌,但是一禪神僧的身子沒有半分晃動,這是他自己之力,還是魔主的禁錮之功?
可以說雖然那巴掌抽不到臉上,但是那手掌的巨大衝擊力一定能將一禪的身體拋飛的。但是有魔主禁錮之功,那麼一切都要和諧的多了。
濃霧已然完全化薄,魔主的面容已然完全呈現在一禪的面前。
似曾相識嗎?
一禪絕對認得,那不是自己護得靈魂那人嗎?
果然英俊之人誰都喜歡,同樣的魔龍對那具只有骨架的身軀魔主很是反感,而被其吞噬的吳季堂軀體到還有幾分偉岸,可以借用一二。
有吳季堂的形態,可半分沒有吳季堂的英武,尤其是那雙眼睛透漏出駭然的邪光,如果是心智不夠堅定之輩,不是形神俱滅就一定是匍匐在他的腳下俯首稱臣。
不過魔主現在那張臉可是忽紅忽白甚是陰沉,明顯很不開心,那一巴掌沒有抽在一禪的臉上,到是將自己打的結實。
眼中的螻蟻居然能撼動自己,真的無法想象。
而且那人還只是簡簡單單的吐了倆口血而已,這讓魔主那張老臉往哪擱啊,也辛虧他機智,出現之時就隔絕了所有氣息,不然傳出去臉就丟大了。
而這時魔主那雙看一禪的眼睛可有了鄭重?
還是不見分毫,在魔主看來,一禪只是較為健壯的螻蟻而已,沒被打死不是他的能力,而是自己有意想折磨他而已。
「有把握嗎?」雖然是敵人,但好歹處在同一副軀體里,血色一禪明顯不想讓一禪死,如果是換做他,如果那物肯幫,那麼與之一戰並不是沒有勝算。
魔主已然認為自己夠丟人了,抽巴掌什麼的,還不如痛快的將他抹殺來的愜意,至於折磨對這樣的螻蟻實在沒什麼興趣。
雙手在胸中上下一合,黑光就在其中衍生,同樣的還是死寂之光,而於向前借魔龍只手浩大不同的是,現在那死光沒有半分溢出,而起還不見半分寒冷,但卻壓迫的連靈魂都無法喘息。
此時一禪面上以寫滿了凝重,有無把握自己如何知道,雖然頭髮盡落常伴青燈古佛,但是那掩藏在心底的傲氣可沒有就此磨滅,被動挨打不是一禪想要的局面,見招拆招那麼永遠只能是後手。
等著別人送死,一禪神僧可不敢想。
「吱吱,砰。」
禁錮雙腳的黑徒然破散。
魔主面上猛的一驚,眼前被自己禁錮的一禪神僧居然神奇的消失了,而現在那副表情與他的奴僕勑骨魔龍又有何異。
同樣的一禪的身軀突兀的在魔主身後出現,而且手掌已然拍出,其上金光流轉,就如同翻天的手印一般,想將魔主拍個身形俱滅。
一禪神僧的面上的凝重之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勝利並沒有真實到來,讓他如何敢輕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