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魔嘯佛
「大師,您執意要攔我嗎?。」不知為何,魔龍的語氣會如此的恭謹,而且語氣之中還有幾分委曲求全,但無形的氣勢悄悄的蔓延。
如果是裝傻之人,那麼一定會充愣的。
但是何奈,一禪神僧就愣傻之人,那雙眼睛慢慢的睜開,而眼前的一切就如同意料之中一般,神色沒有半分的吃驚,更何談眉宇間是否有畏懼閃過。
透明魔龍的眉頭深深一擰,明顯自己刻意而為的氣勢壓迫對一禪神僧沒有半分的觸動,可以說就連自己那偉大的真身都沒有讓那人有一點點的驚容。
腦子裡紛紛擾擾的想法是最無奈的結果,明顯那眼皮耷拉的一禪神僧讓魔龍忌憚的很啊,因為從中同樣感覺到一股古老的氣息。
但是這股氣息,與自己相差的太大了,要知道自己可是妖啊,為了活著,用了一些極其特殊的手段才做到的。
而那是一個人啊,既沒有自己這麼強大的生命力,但是確也活了這麼久,雖然看上去面色蒼老的很,但是自己確不敢有半分的輕視,可以說,就算是在自己生活的那個年代遇上了,也是讓自己繞著走的存在。
不得不又一次悲呼自己撞大運了,居然重生之日就遇到這樣一個存在,更,更主要的是,居然還是一個禿驢。
因為在他的心裡,他必定是冥頑不靈的傢伙。
果然他沒有猜錯,悲憫的聲音飄飄然的就傳入他的耳朵:「施主,這並不是以往的荒古了,還望三思啊。」
這絕對是一個讓自己趔趄的回答,魔龍面上驚容與哭容同起,輕輕一嘆:「大師,我何嘗不知,但是我又什麼什麼能力呢,想回到那個時代以是不可能的,想活著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如此的委曲求全,也只有這樣活的夠久的人才能做到。
一禪神僧同樣輕輕嘆息一聲:「哎~!」
魔龍猙武的眉尖一挑,心中大讚一聲有戲,如果能成,那麼對禿驢的感官將會有天翻地覆的變化,這個地方明顯不想多呆,極力的想掩藏急促,但是困難可想而知,說道:「大師,還望成全在下,讓我膩得一個安身立命之處,能夠潛心修行。」
雖然其中的急促無法掩蓋,但是裡面所含的情真意切確是滿滿的要溢出來了。
「阿彌陀佛」一禪清唱一聲佛號,就閉口不語。
魔龍的心提的夠久了,心中的有戲已然提到嗓子眼了,而他那雙盼望的眼睛看一禪神僧慈悲閉目的臉,已然就是一種眉頭緊鎖的深思。
覺的自己能成嗎?
反正他是這麼希望的。
心本就很急躁,而且還是這樣的久等,一禪神僧就如同再次入定一般,面容慈悲,佛號經文不絕。
而這些對魔龍來講都不重要,他愛念經與自己不相干,但是自己確不怎麼愛聽啊。可惡的是那頭頂濃烈的金光一直照耀心頭。
等是無休止的,而魔龍也不是耐心之人,狠色在眼睛里閃過:「大師,你放又不放,戰又不戰,意欲何為啊,難道想將我封印一輩子不成?」
話意雖然有幾分狠惡,但是語氣的恭謹確沒有半分缺失,可以想到魔龍對勝算並沒有多大的把握。
可是他在著急也沒用,就如同吳季堂在他手裡一般,他自己也被一禪囚與封印之中,唯一不同的是吳季堂缺的是一戰之力,而他缺的是一戰之勇。
出家之人不會讓人久等的,一禪神僧眼睛已然睜開,迎來的是魔龍急切的目光,又是嘆息一聲說道:「施主,我有大好的去處,定能讓您靜心潛修,不知施主願意否。」
等到現在,就等了現在這樣的答案,要知道我可是偉大的龍啊,怎能受得如此屈辱,桀桀怪笑道:「呵呵~呵,大師真會說笑,難道你想讓我與你一同吃糠咽菜吞豆腐嗎?」
一禪神僧不語,只是低頭念佛不息。
魔龍心頭火更旺,恭謹一掃,大聲的咆哮道:「禿驢,我可是吃肉的。」
其實他吃什麼一禪神僧並不在在意,而『禿驢』著名號也不是第一次聽見,但確沒有哪一次有如此的重視。
「施主,魔氣不滅我是不會讓你走的」聲音雖低,但是其意志確不可動搖。
這在魔龍聽來,是多麼大的笑話啊,在他那個時代,從來就沒有人能阻擋龍的腳步,而自己這樣的低聲下氣確沒有換來應該的面子。
著讓他如何不怒,這麼多年沉寂的傲氣徒然在胸中爆發。
大喝一聲道:「禿驢,憑著區區封印是擋不住我的。」著聲咆哮勝過所有鬼哭的總和,『咪』字佛訣所散發出的光芒劇烈的搖動,大有要被震飛的意思。
這樣的威勢,魔龍就喜了嗎?
一禪就懼了嗎?
魔龍的面色較以往顯的更加的陰沉,因為在自己的道力的衝擊之下,那封印僅僅是快要破裂而已,那離粉碎還有很長一段距離要走呢。
果然是大師,鬼怨雖然沒有傳入一禪神僧的耳朵,但是魔龍著一聲咆哮可是十足的落入心底,但是一禪的古井就算落入這麼大的巨石也無法驚起半分漣漪。
喝不碎,難道自己就打不碎嗎?
透明的手臂之上,突然燃燒起濃烈的魔焰,那張透明的臉上眼睛同樣的燃燒起來。
「喝!」
魔龍拳頭之上凶焰濃烈的燃燒,更是帶著無限的威能,朝『咪』字佛訣奮力揮去,而且氣勢在衝擊的過程之中還一點點的累積,拳頭更是在一分分的加大。
佛光在拳風的碾壓之下,發出陣陣哀鳴,已然被完全碾碎,顯然他們並不能阻擋魔龍的拳頭,而且就連滯澀都十分困難。
『咪』字佛訣在拳頭下,顯的是那麼渺小,就如同蚊蟲一般,在任何人看來,是完全不成正比,要麼就被轟碎,要麼就是被轟飛。
但是一禪神僧不是常人,那雙眼睛依舊沒有起半分波瀾,口中的經文半分不亂,就如同不知道封印被打破,那傢伙就龍入大海一般。
這是一種絕對的自信,其實魔龍早就應該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
巨大的拳頭,轟擊在封印之上,既沒有被轟飛,更沒有被擊碎,雖然被拳頭撞擊之時有細小的裂紋出現。
但是魔龍還沒來得及開心,裂紋就止住了,而更讓他無語的是,那裂紋居然還在慢慢的修復,雖然修復的非常緩慢,但著無疑可能會成為最後一根稻草,從而壓垮自己。
現在魔龍心中已然十分的清楚,那封印剛好克制自己,十層的力能發揮四層那就不錯了,而那一絲裂紋只是為了讓自己欺騙自己而已。
咆哮宣洩過來,高貴的頭顱還是得低下:「大師,真的就不能放我一條生路嗎?」話語中的謙卑以無法附加了,然魔龍也一定沒有記起曾經喊『禿驢』的順口。
還是那雙慈悲的眼睛,就連眨動都沒有。
但是魔龍確從中體會到了一禪神僧的答覆,隨即就暴喝一聲,面上憤怒都有幾分扭曲:「禿驢妄想,本尊怎會受你佛門約束。」這樣的話語那就要順口多了。
對空氣暴喝是一種很疼苦的事,而一禪神僧在魔龍看來就是可惡空氣,果然禿驢都是冥頑不靈的存在。
「禿驢,是你逼我的」張手一抬,淡白色小人吳季堂就在手中出現,魔龍陰冷冷的笑道:「神僧,讓本尊看看你們出家人是否真的懷有一副慈悲心腸。」
那雙眼睛還是那樣的古井無波嗎?
鮮活的生命是能吸引一切的目光的,一禪神僧的目光落在吳季堂小人身上,而魔龍的目光更是牢牢鎖定著吳季堂,就彷彿一禪神僧會突然暴起將自己捧在手心中的至寶搶走一般。
「哈哈,大師讓我看看你是否真的慈悲,著小小凡夫俗子實在沒什麼好珍惜的,可就不知入著餓鬼之門會是一番怎樣的快意」魔龍的重複更是一種囂張與快意的流入。
一禪面上遲疑盡顯。
而吳季堂的面容之上突然發現起安詳的笑容,彷彿是在嘲笑魔龍推進的好慢啊,這樣的折磨真的要結束了。
那安詳的笑容,定是看到了期待已久的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