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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叫天屈

  不知道的人才是最快樂的。因為他們可以放肆的笑。


  「啊,可惡。」


  為什麼這個成功的人會有這樣的叫喊,他不是應該如夢中的那個人一樣,放肆的笑出聲嗎?

  而現在那副捧著自己手一臉驚恐的表情唱的又是哪般?


  而韓先又是真的看到了拿想掐死自己之人的身前,所以才這樣驕傲的笑出聲嗎?

  血色一禪的臉上寫著滿滿的憤怒,那雙看韓先的眼睛,彷彿是想將他生吞活剝一般,但是這樣一個胸中有無限能力的人,確不敢踏出半步。


  那韓先雖然單手持槍,脊樑傲立的樣子像一個偉人,但他不是連偉人都可以揉捏在股掌之中的嗎?

  而現在只能憤怒的眼死死的盯著,而他現在所釋放出來的精神壓迫,確無法驚動這一個一心撲在夢中的人。


  他是死死的看,他是痴痴的盯。


  目光中的不甘,以及捧著的那種只手,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如果細想也是能想出點蹊蹺的。


  那隻想掐住韓先咽喉的手,已是親吻到皮膚的,但是這才是他惡夢的起源,那皮膚上的溫度讓自己分外的難受,自己的血是冷的,而那人全身流淌的熱量居然想將自己全身的冷給吸走一般。


  如果僅僅是這樣的程度,這樣一個邪惡的偉人也不會有這樣的驚恐,最多只能讓那張扭曲的臉加上冷笑而已,但是現在那副捧著手的可憐樣子,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在韓先的皮膚上受了多大的委屈。


  不屑於韓先從自己身上偷走寒冷,而自己只要用力氣掐住那人咽喉,一切都將終止,但是就在自己用力之際,一切的驚慌都衝上了腦門。


  為什麼,為什麼,這樣一個狗一樣的人物,會有這樣的能力,彷彿天生就是為了剋制自己一般,一切的驚恐就是來源於力氣,就如同自己身上的寒冷一般,那手上的力氣也在偷偷溜走。


  吃驚之餘,自己更是用上了道力,而且是瘋狂的道力,而收穫確是即驚慌之後驚恐也衝上了腦門,有總感覺,就算自己傾盡所有的道力也無法收緊自己的雙手分毫一般。


  更為驚恐的是,最後的自己想收都感覺到困難,要不是著邪惡的偉人有幾分能耐,這一身修為就要折在這裡了。


  要知道自己可是威震古今,堂堂一代血帝啊,如果被這個無名小卒吸走所有的修為,那不是得把那些躺進棺材里的人都笑斷牙齒嗎?


  其實血色一禪真的想多了,就韓先這副身板能經受的住他那一身曠古爍今的偉力嗎,就那一身寒氣就夠他受的了。


  但是那是自己的修為,怎麼輕易的用於撐爆這樣一個飯桶樣的人呢,而他也知道只要自己的修為減弱的太多,剛被困與心中那個虛偽的禿驢一定會反撲的。


  而現在也不是一個誇自己機智,聰明的時刻。


  那雙冷厲的眼睛,不得不正視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傢伙,心裡深深的知道,著將是一個威脅,好在發現的及時,趁早扼殺在搖籃之中,那未來的一切可謂是風平浪靜,靜等自己興風作浪了。


  想滅殺這樣的人,方法不可謂不太多。


  親手掐死只是一時的樂趣,而現在滅殺未來的生死大敵才是最重要的,手慢慢的抬起,半握的手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團紅光閃閃的血焰。


  那張面盤,因為有血焰的映襯,所以顯的更加的詭異,而那雙眼睛更是顯的胸有成竹,畢竟在他看來韓先與螻蟻又有什麼區別,可能那雙高傲的眼睛,將韓先比作一隻螻蟻已是十萬分的恩賜。


  血色一禪的心毫無疑問是驕傲自負的,這樣的比較只是為了掩飾那脆弱的麵皮,對付這樣的人,居然用上了這樣的手段。


  就他手中的血焰,只要他願意蒸發整個弋陽城都是在眨眼之間,而這一切也只能低調,不想太多招搖,只想用他來燼滅韓先的靈魂而已。


  口中輕輕的吐出一口氣,以將血焰吹向了那一臉笑意的面盤,這樣詭異的風在這樣一個詭異的環境里,沒有一個人能察覺血焰的絢麗,就連天上的魔祭矢公子也無法察覺,更別提自顧不暇的吳季堂了。


  不知為何,將血焰推出血色一禪那顆心並沒有就此放下,反而一反常態的深深提著,有多久沒有聽到過自己的心跳,而可以解釋道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著螻蟻一樣的人物嗎?

  血焰在一分分的靠近,而心跳更是一分分的加劇,眼睛死死的盯著。


  而沒有讓他失望,咆哮從這人口中炸出:「我就知道會這樣,一禪你不能阻止我,那人未來一定會給我們帶來生命之危的,你下不去手,就讓我來燼滅他。」


  那聲音的凄慘讓所有人都感覺到靈魂震懾。


  而那血色一禪引以為傲的血焰還沒飄到韓先的身前,就金光大作,所有的血色都被金光蒸發乾凈,最後「砰」的一聲徹底消失在空氣當中。


  驚駭,「噗通」一聲,原本沉浸在自我歡樂中的矢公子就如同矢炎一般,毫無臉面的被驚坐在地上。


  面上更是慘白一片,天上魔祭更是在瑟瑟發抖,地上血色人物是誰,為什麼能讓自己這樣的懼怕,可以不要臉的說,自己與自己的主人以完全匍匐在他的腳下了。


  而這一切,那沉靜在自己夢中的韓先不願醒來。


  而那被痛苦包圍的吳季堂更是無法醒來,魔焰已從那破裂眼眶中囂張的升騰而出了,如果現在清醒過來,還真的感謝這一聲咆哮,如果不是他,自己另一隻眼睛破裂也就在跟前。


  其實這一聲咆哮最慘的就數魔祭矢公子了,原本壯大凝實的身子,僅僅一喝就被蒸發掉大半,可以說弋陽這番喪盡天良已是白忙活,而且還有倒貼。


  「阿彌陀佛,我已經造下太多的罪惡,老衲此生只求在佛前靜思己過,如來日有緣者能替老衲了解這段罪惡,這不失為一段緣分,也好了解老衲常伴佛祖的心愿。」語氣中的慈悲不是一禪神僧又是誰。


  而現在那副軀體上是詭異的。


  半邊金光,半邊血光。


  而血光雖然還是鮮艷的,但是誰都能看出來,那半邊臉的金光顯的更加的濃郁,已有幾分堅若磐石之像。


  明顯那血色一禪也是放棄掙扎之人,繼續吼道:「禿驢,你想死,可有想過我的感受,你想死你就交給我好了,我一定會找到方法將你磨滅的,何苦等那有緣者。」


  歇斯底里也算苦口婆心嗎?

  一禪神僧怎麼會被這樣的話語打動:「阿彌陀佛。」


  佛語唱完也不言語,而面上的金光閃爍的更加的強烈,定要重新掌控這具軀體,而就是因為自己的沉淪墮落,才造成著滿城的人靈魂分崩離析。


  這樣的痛,這樣的自責佛祖又如何不痛,


  一聲聲佛號不停的在身上散發出來,那金光之中慈祥的臉又一次顯的寶象莊嚴,而另一邊呢,血色中掩藏的壯年面上的痛苦之色是那樣的濃厚,已有幾分扭曲,而口中不停的叫喊道:「禿驢,禿驢,修什麼佛祖,快意帝決,博個長生可好?」


  他喊的在響,聽不懂的人一頭霧水,而聽的懂的確不願理會,而只是不停的聆唱著讓自己心悸的佛音。


  雖然知道自己必輸,但是每一次他都會選擇奮力的掙扎一番,尤其這次自己認為的生死大敵就在眼前,如何能不奮力的拼搏。


  「蹭。」


  神僧帶著妖異的另一半躍上了高空,明顯是害怕稍有不慎又引發血惡,而這樣的舉動將讓那些膽小的人怎麼活啊。


  魔祭矢公子才是真正的可悲,自己忙活到現在獲得的只是抽打自己臉龐的疼痛而已,而現在那人殺向天空,將讓自己如何躲啊。


  而此時貪婪佔據心靈的矢公子以完全喪失了陣腳,那結印的手沒有收起,並不是他的堅強,而是他在驚嚇之中忘掉了一切,就連自己未來的希望都被他扔在了險惡當中。


  血色一禪明顯看見了那獐頭鼠目的魔祭,暴喝一聲:「還不來幫忙。」


  魔祭已然是篩糠了,幫忙,開什麼玩笑,你們這樣的境界,明顯不是讓自己受死嗎?


  自己已經很冤了,如何能在做這樣的冤大頭,想躲,而這樣一個地方如何能躲,可惡的是自己的主人居然傻了還不知道把自己收回嗎?

  著急的眼睛慌張的向四周掃去。


  那偉岸的軀殼不就是躲藏的絕佳之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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