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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蝶穿花

  那少年公子眼裡只有韓先手裡長槍的剛毅,卻沒有在韓先那張灰撲撲的臉上發覺到最不應該忽略的東西。


  那手裡的寒鋒雖然剛毅,那掌握他的人如何沒有剛毅的品性,可以說就是因為韓先的驕傲才能最完美的體現長槍的神異。


  也許韓先那身有幾分污漬的衣服,讓這些衣著華美的公子哥錯失了判斷的能力,一切都是需要代價的。


  因為自己的仁慈,沒有選擇韓先的心臟,而是將長槍刺向小腹,所以他要付出代價,又因為自己的誤判,更需要付出代價。


  韓先的仁慈是對那些沒有侵犯過自己的人,而眼前這個一心想打自己長槍主意的人,怎麼能放過。


  那眼睛沒有睜開,長槍就像那少年公子削去。


  至於自己的小腹,刺穿那又何妨,無相的熱血又在心頭激蕩了,只要殺死敵人,自己受點傷又何妨,就算是死又能怎麼樣。


  生前自己手中有長槍,死了我一定帶也是著他的魂闖,盪異界。


  韓先可以生死看淡,那少年可做不到啊,因為十分的清楚,自己的長槍必定洞穿那人的小腹,而那人的寒鋒定能無情的削開自己的頭顱。


  誰輕誰重還能不知嗎,自己的命自己珍惜,別人的傷自己怎麼知道痛。


  如何不躲,現在退開是不可能的,雖然這少年修為不怎麼樣,但是一身武學練的實在不錯,身子一矮,就地一滾,韓先的寒鋒亦削如塵埃當中,那少年也險險的避開死神了鐮刀,不知站起的他有沒有在檢討自己的仁慈。


  韓先的眼睛已然睜開,目光里,那少年的眼睛還是那樣的冷毒,但是這次,就算眼前的是毒蛇韓先也怕了。


  人家在冷笑,韓先亦在狂傲藐視。


  那少年心中肯定在嘆息,最輕易簡單的方法,以被自己白白的浪費。但是嘆息不是氣餒,目光又瞟了一眼韓先手裡的寒鋒。


  冷笑化為熾熱,這就考研?


  如果我沒有能力擊敗你,那麼我又何德何能擁有你,將手裡華美的長槍深深的抓緊。


  好的東西就是要用現有的去爭取。


  此刻這人才是真正的厭惡,以前的冷笑雖然也是反感,尤其是那時常飄向自己長槍的目光,韓先就恨的牙痒痒。


  自己的寶貝被別人窺視那是多麼不舒服的事啊。


  無相的等待是為了更好的進攻,而現在的韓先不需要等待,要的就是一往無前的衝鋒,擊垮、擊碎,讓別人先出手,不是韓先的習慣。


  韓先大步一踩,就算你寒鋒上流轉的是道力流光我也要試試他鋒不鋒利。


  槍鋒直奔少年的槍鋒而去,韓先明顯想弄清楚,那詭異的流光是什麼,而那少年亦沒有半分的躲閃,同樣的想試出韓先的深淺。


  「鏘。」空氣中火花擦響,槍鋒毫無懸念的碰撞在一起。


  而少年的長槍被震蕩的向一邊歪去,明顯不及韓先勢大力沉。


  伴隨著空氣中的鋒鳴,也混雜著韓先的笑聲:「哈哈,果然是假的。」這樣的發現如何能不讓自己開心,如何能不無恥的笑出聲。


  笑完,目光連忙向那少年掃去,笑容被無奈的收起,因為眼裡那少年,面容平靜似水自己的刻意諷刺沒有半分的效果,既沒有氣急敗壞的搶攻,更沒有謊言被揭穿的氣虛身顫所引發的身形不穩。


  那少年輕『哼』一身,有腦子的人才佩擁有實力。


  韓先弄清了道力的真偽,而少年呢亦探清了韓先的能力,心中以分析的較為透徹了,這人力量強大,但是武學招式明顯是其短板,空有一身力氣只能發揮出五分,自己贏定了,長槍自己拿定了。


  別人的判斷有沒有道理,韓先怎麼知道。


  引龍決雖然沒有加上道力顯的神韻盡失,但是好歹聊勝於無啊,在說自己手中也沒有其他手段。


  腳下踩動幾分,剛想持槍而上之時,那少年以先一步欺進韓先身邊。


  韓先看著那刺向心口的長槍毫不畏懼,因為在他眼裡那槍雖然飄逸,但是沒什麼力量,只要與自己以接觸,就只會是被磕飛的命運。


  韓先的分析真有道理,那少年也是這樣想,所以人家壓根就沒打算與韓先硬碰硬,將要觸碰之際,正如韓先分析的那樣,人家玩的就是飄逸。


  槍頭小轉,就繞開韓先的長槍。


  韓先臉上驚起,胸口一片冰涼,那少年長槍繞開之際也不忘在自己身上留下口子。腳下一蹬連忙退開。


  但是心中驚疑未定,那少年又殺到面前,明顯不想讓韓先喘過去氣來。


  韓先要狂了,要叫了,幾招下來,自己身上以挂彩多處了,雖然並無大礙,但是流血的傷口疼啊,而且此時以有幾分心煩氣燥。


  因為自己就想揮舞著大鐵鎚的漢子,一下一下的不是鑿在釘子上,而是打在空氣里,如何能不怒,又如何能不慌,在這樣下去,流血都能讓自己喪失戰鬥力。


  那少年越打越凶,直往臉飄了,這會稍有疏忽那長槍可是要在臉上開花,頭到是躲的靈活,自己的胸口又要受難了,那斜削的寒鋒定能帶起一片血肉。


  但是自己確沒有半點方法,心中那個恨啊,那個氣啊。


  心中一橫,反正也是多添一道疤,深點淺點無所謂,我韓先不在乎,我也要在己你身上留下點印記。


  那滑向胸堂的長槍,韓先不躲了,而韓先更歹毒,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將長槍向那少年臉上撩去,。


  見韓先沒有半分躲閃的意思,那少年心中暗喜,只要自己長槍向前遞進幾分,那麼勝局一定,而他還真有這樣的機會。


  但是他的暗喜馬上就化為驚恐了,因為韓先的長槍以向自己的臉龐削來,真能撩中嗎,心中很是懷疑。


  但是他敢賭嗎?


  手中已經慌了,連忙一個閃身,將臉一埋,韓先的長槍就削著他的頭冠而去。


  寒鋒是多麼鋒利,豈是那小小束髮之冠能阻擋。


  韓先放過了多麼好的機會啊,居然呆住了,眼前那少年的青絲如瀑般傾泄在眼前,難道,男人也養這麼長的頭髮嗎?

  那少年腳下站定,心中長出一口氣,傾瀉的長發可遮蓋不住那燒紅的面容,如何不怒、不驚,自己差點就毀容了。


  韓先目光微微下移,那少年起伏的胸膛真的有幾分詭異。


  「混蛋。」一聲喝罵就在耳邊炸響,韓先的耳邊根著就燒了起來,如何還敢在看,心中以然確定,眼前這為公子成了姑娘。


  羞憤難當的人怎麼就此罷休,長發隨意披在肩上,雙手操控著長槍就又衝殺上來。


  韓先雖然羞,但是還不會憐香惜玉,手裡的寒鋒可招招想刺破那姑娘的胸膛,但是何奈自己手中的粗糙的引龍決毫無還手之力,如果不是自己的氣勁大一些,那人不敢硬碰,自己的魂早就換個地方呆了。


  但是如果韓先還沒有好的方法,換不換地方呆,那也是取決於別人的決定。


  其實韓先才是真正的怒,打到現在自己連像樣的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完全就是靠著一把傻力氣在苦苦支撐。


  而那人就在自己的槍鋒之間,隨意的穿花飛針,一桿槍舞的美輪美奐,韓先到也弄明白了那槍為什麼會如此的華美了,就如同花蝴蝶一般,自己這朵花以快凋零黯淡了。


  韓先在著急,那姑娘何嘗不是在焦急啊,自己長槍上下翻飛的是好看,但是那是要力氣的啊,久攻不下,自己的氣勁以所剩無幾了,而反觀那人呢,雖然渾身血淋淋的,但是那呼吸可有半分的混亂,尤其是那雙可惡的眼睛,到處亂飄。完全還有守的住。真的要用嗎?


  心中甚是不忍,雖然窺覬韓先的長槍,但是並不想真的取他的性命,而道力自己想控制確又不是那麼隨心。


  那姑娘明顯沒有考慮完全,而從著急走向急躁的韓先,心裡那道最後防線破關也即在眼前,就算是沉入黑暗,也比著憋屈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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