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心思憂
石陌的有所表達,這才是一次憤恨的所在。
「管統領,我乏了你和吳統領先出去吧。」那張笑臉此刻佔據了吳季堂腦海更是攻佔了心房。
現在的自己回想起那一刻,燥熱都能佔據面頰,燒的通紅的麵皮告訴都能告訴別人那會的自己是多麼丟人,尤其是自己退出去時,那劇鷹若有若無的笑意。
如果可以真的不止是想在夢裡將那人臉上踩上幾腳,現實在當中的自己更想出一口惡氣,可是何奈自己沒有這樣的機會,更可悲的是沒有這樣的能力。
而此刻那在風中奔跑的男子以將韁繩緊緊的抓在手中,臉上冷酷更有幾分決心在閃現,變強的決心,為了讓自己在現實當中也能實現在那張可惡的臉上踩上幾腳的夢想,自己應該更加的努力。
自己努力是必然的,但是現在身後那個以笑出聲來的人才是頭等的大事,真的與大哥商量的那樣嗎?
那冷酷的臉在想到這些的時候決心可有幾分動搖,而昨日的情景又在心底浮現。
自己緊跟著管漢寧的腳步退了出來,當離開那個房間時,就連呼吸都難以壓制了,整個心都感覺都要炸了。
如果屋子裡面不是有將軍石陌的存在,衝進去與劇鷹拚命並不是做不出來。誰被誰揍,在自己看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心難平、氣難出。
而自己身邊這個男人呢,自己的憤怒都要衝出腦門了,可自己的大哥還是如在屋子裡那般咬緊牙關。
自己是憋不住,道了一聲:「大哥。」就想將所有的憤慨倒出來。
但是看到管漢寧的眉頭絲絲皺起,苦水也被自己深深的鎖住,只能跟在管漢寧的身後平靜的前行,雖然呼吸沒有半分的平穩,但是想有不甘的舉動,那還得斟酌。
那個月夜下,韓先在當自己的王。
而管漢寧、吳季堂何嘗不是在享受星空的浩瀚。
自己的大哥是有多麼喜歡在這樣的夜下漫步啊,自己就那麼跟著他,感受著那個人的呼吸,面對這樣優美的星空時,那些憤慨都得適時掩藏。
而在這個時候那個很久沒有言語的人,以將自己的沉默放下:「吳弟。」管漢寧還沒將自己要問的話說完。
自己就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不滿發泄個乾淨,高聲的喊道:「大哥,那劇鷹算什麼東西,居然替將軍大人做決定,我們無相不是更應該互愛互助嗎,哪有高低貴賤之分啊?」
管漢寧並沒有打斷吳季堂的話,而是等待著他自己將所有的倒完,明顯說的興起的吳季堂收不住了,半喊道:「大哥哪天我們找個機會揍一頓那人把。」如果不是理性還殘存,吳季堂可能會喊出『哪天我們坑他一把吧。』
『揍』可要簡單的多,這僅僅是對劇鷹個人的不滿,而『坑』可就不簡單了,那就是有多少無辜魂魄散與空氣。
管漢寧那雙透徹的眼睛懂,所以盯著吳季堂久久不撤,而自己吐著濃重的呼吸亦是在後怕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當管漢寧轉過身去時,自己十分明確的聽到,那若有似無的嘆息聲,而這會自己就要乖巧多了,只能燒紅著臉乖巧的站在管漢寧的身後,不敢動彈。
大哥定是裝做忘掉自己講的話,才沒有提及自己的心浮氣躁,而是問道:「吳弟,韓弟那你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自己有好的辦法嗎,如果自己有將本源恢復的能力如何會紅著臉去求將軍啊,而這會大哥這麼問可是有了決斷。
吳季堂將頭搖了搖:「大哥可有解決之道?」
管漢寧的目光並沒有從天空當中收回,彷彿那絢麗的星空閃爍著的是無盡的智慧一般,能給別人啟示。
而這決定吳季堂敢肯定,並不是來自星空的,應該更早,或許韓先出現時,那想法就在管漢寧的腦海里誕生了。
那話歷歷在目,不卑不亢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其實有些事不可求的,無相併不是他該在的地方。」
這話含蓄嗎,吳季堂低下頭顱可是在仔細推敲管漢寧話語中夾雜的意思,如何能不明白,自己從未這樣想過,但是管漢寧一提及就很難在將他從心裡抹去了。
反而越抹越覺得應該這樣做。
自己一定想過,無相這次破格募兵就是一次錯誤,雖然以往無相人經過艱難的考核之後還會在經過三次任務的洗禮,才會得到最終的認可。
但是那是對於普通人來說啊,而韓先的更普通在於,他入伍是一個連道力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啊,除了第一次任務簡單以外,後面倆次能活著哪一次不是得天之幸啊。
無相都有這樣的錯誤,而對於韓先來說存在不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錯誤嗎?
既然以認識到錯誤,為什麼還有存在的必要,在說那個人以是道力基本為零,後面的戰爭可以說已是必死。
管漢寧的話又在心底響起:「吳弟。你有新的任務。」而但分出一分思緒飄入自己的無相令牌當中,眼睛就如天上星一樣亮了起來。思緒也活了開來。
不禁道了聲:「這是機會啊。」
對於自己的表達,背過身去的管漢寧有沒有笑過不知道,但是知道的是他重複了自己的意思:「找個機會讓他離開吧。」
而自己又如何還有久待耐心,其實心中以有幾分想衝出上吾去外面透透氣的意思了,而這是機會,而且還能將心中的憂患完全的清除,就更應該著急了。
「大哥,是料定這個人還有重新拿起長槍的機會嗎?」居然在我轉身離開之際還不忘提醒自己帶上它。
這樣的疑問現在浮上心頭,思路就被風吹的漸漸清晰起來了:「大哥讓我將韓弟長槍也帶上的意思是不是不管他能不能將槍握在手中也要不能將他帶回無相了,不管怎麼樣無相都沒有給他成長的時間。」
吳季堂的理解錯了嗎?
管漢寧定是這樣的想法,又一次回過頭去,那個人還是一臉笑意的將眼睛放在長槍之上,又是嘆息一聲:「其實也好,有了他至少你不孤獨。」
心中的想法在也沒有任何的異議,冷酷又一次浮上面頰。
現在的韓先孤獨嗎?
當然不,自己的心中有本源光亮,而自己的手中更有深死相依的兄弟,怎麼會感覺到孤獨,有的只有又一次鮮血飛濺的豪氣。
就是不知如果韓先洞悉了吳季堂、管漢寧的想法那所有的豪氣是否還能沖開天際,可能也不會有什麼缺失,定是將所有豪氣化作與他們爭鬥的勇氣,自己的路,應該我自己來決定,可是現在並不知道他們的安排。
但一切註定並不遙遠。
短暫的停留只為更好的長途奔走,是韓先耽擱太多的時間了吧,所以吳季堂才會選擇如此拚命的趕路,無相的駿馬日行千里可是最基本的要求。
如果不是有了長槍著脊樑,韓先早就該栽倒在地上了,但是當天上太陽落山之際、星月升起之時那脊樑也在慢慢的瓦解。
自己是真的累了啊,目光以無法沉靜在長槍上了,不時的瞟向吳季堂的背影,來訴說著自己的疲憊,但是不管怎樣,韓先的嘴定是很懶,以不肯動彈,更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虛弱。
吳季堂能想不到自己身後那個要照顧的人嗎?
他當然了解,其實不可謂不照顧,那短暫的停留其實也是在照顧韓先的身體,如果不是韓先,無相烈馬可以跑的更快。
有些話,說出來是要很大的勇氣的,鐵血如吳季堂當面對韓先那張灰撲撲的面龐時,有些話也變的百轉千回起來。
躍躍欲試,但吳季堂以鼓起勇氣對韓先說出自己的想法時,韓先以抱著長槍做自己夢裡的君王了。
也只能告訴自己明日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