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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拳頭

  有些人呀,比如說韓先,這個時候當然還是喜歡安靜的。


  又比如說這樣的夜下,這樣的心境,韓先是多麼喜歡醉啊。


  韓先又應該痛恨自己了,自己的內心裡壓制不住怨,這算是情有可原,但是那該死的酒量,自己是有多麼可悲啊,醉為什麼會這麼難。


  以前恨酒不夠喝。


  而今日的酒呢,被酒淹死都不知道有沒有人來救。


  可是面對著如海的酒,自己是一碗接著一碗的倒入腹腸,可是那酒精能起到的作用,也太少了吧,想醉的人就是不醉。


  韓先分外的懷疑無相的酒是不是摻水的。


  他真的不應該懷疑,因為他們身邊那倆位同仁,現在還能坐著就已是萬幸了,那搖搖欲墜的腦袋,如韓先在倒上一碗,絕對就會不擇床的,就桌上趴著等到明天的朝陽吧。


  別人以無法陪伴自己的寂寞了,而這個人只能一個人獨自與寂寞纏鬥,但願韓先能高奏凱歌,幸福還家。


  現在這個地方還能安靜嗎,韓先坐在這裡算個什麼,不開心的人到處都是,孤島上的偉人以離開了,而其餘威也以消耗殆盡,那麼還有什麼理由,不大放厥詞,不大聲的討論那些讓人十分反感的話題。


  試探是必須的,劇鷹手下那些人,眼睛時常朝韓先他們看來,當管漢寧、吳季堂在時,他們哪敢大聲喘氣,但是管漢寧他們走了,那些焦躁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現在飄向韓先他們的眼睛就如同是看一塊美味的大肉一般。


  那眼神,韓先真的很為他們痛苦,想吃嗎?

  那貪婪的樣子不是以經表明的十分徹底了嗎,但是不管眼睛在怎麼的吐著焦躁,那屁股一定是與板凳綁在一起了,不然一定早已衝上來,將韓先桌上的美酒搶個精光了。


  不過現在嗎,他們沒膽,韓先當然不會給他們留下分毫。


  還需要試探嗎,如果這麼沒膽,那劇鷹手下那些人就真的對不起無相倆個字了。


  如此唯唯諾諾的人,真在戰場上發揮出百分之兩百的血氣嗎?


  聲音一定是那膽小的躲在陰暗角落裡的那些人率先發出的,因為他們認為自己足夠安全,鬼想惦記也找不到自己的身影。


  農村包圍城市嗎,短暫的,劇鷹那些人就完成的革命。


  韓先的耳朵都有幾分不適,這表明自己還沒有醉如夢中,如何能放棄桌上那麼多的好酒,帶走是好主意。


  但是著遠不是自己一個人能完成的。


  還是老實坐著,在人聲的海洋里,獨自漂泊吧。


  那耳朵,那罪惡的耳朵為何偏偏要留意別人的談資。


  「誰家郎又是誰家兒」


  這是多麼饒舌的話題,但在現在以是韓先下酒的好菜,那酒以有幾分醉意了,質量不行,數量也是能決定勝負的。


  如果一直是這樣那那耳朵也算是功臣了。


  但是那誰家兒郎,總是有那些讓人心十分不舒服的地方。」


  韓先想站直腰板高聲爭辯,但是內心並不認同這樣的做法,因為這樣僅僅是讓自己憋紅臉找氣受而已。


  自己的咆哮能與海洋的咆哮較量嗎?

  這些是心裡最理想的狀態,可不管怎樣也得讓大海知道自己的憤怒。依舊但是就算是喊過了,而且還喊紅臉了,誰理啊,就韓先這點浪花,只能助長別人的傲氣,最後自己也累了,管漢寧的光榮也不是自己能爭取的。


  耳朵是無法閉上的,只能聽之任之。


  明顯看著韓先的面紅耳赤人這些本就喜歡沒事找事的人更加的肆無忌憚,而那個躲在十分角落裡的人是以勇氣十分爆炸了嗎?


  這樣的嗓門真夠驚世駭俗的,這一定是一個巨浪,因為他的到來,大海都得為之寧靜。


  韓先真應該慶幸,自己還能有人記著,自己不是更應該記得這個苦大仇深的人嗎,但是那內心的角落裡確無法找到半點他的身影。


  不得不佩服多管閑事的人記性真的很好。


  這個人一定沒有憋紅臉咆哮,但是他的聲音確又是那樣的悠長,所有人都得安靜在他的腳下。


  他一定是發現新大陸,不然也不會這樣的歡暢:「那人不是將引龍訣使的出神入化那主嗎,你不是被我打成了狗嗎,怎麼那腰不痛,腿不痛了啊。」


  那人的聲音以蓋過全場,如果他的內容無關自己,那麼一定是下酒好菜,但是現在所有的酒意都以衝上了面頰。


  眼睛憋向那個卑微的,戳著手指的人,又一次將這個人恨的牙根痒痒。


  並不是所有愛管閑事的人都能記得別人的光輝歷史,而韓先這個小人物,想記得那就更困難。


  除了那卑微同桌的人在吱吱傻笑不止,其他的是人都一頭霧水的在等待,疑惑的眼睛看的那人麵皮都有幾分發燒了。


  這人一定臉皮薄,趕緊屁滾滾的將韓先裡外透明的解釋一遍,而他的口齒不清只會讓別人的霧水更加的擾人而已。


  只靠大嗓門是無法吼住全場的,那多管閑事之人目光著急的向自己的同伴掃去,在萬眾矚目里,又有一個卑微崛起了。


  明顯這個人比他的同伴記憶更好,表達能力更強,而他如何還有臉面站著以悄然飽含笑意的坐了下去。


  韓先好像十分的在意自己在別人眼裡的樣子,目光朝那人移去,一定十分的期待自己的樣子。


  「大家還記不記得那個在這個地方哭泣的人啊。」


  一石激起千層浪。一針見血啊,所有人的記憶都在點滴復甦。


  哭,這裡所有人都肯定有過,但是他們絕對不敢承認,因為他們不敢當著所有人的面毫無保留的釋放自己的高傲,所以在他們眼裡韓先的眼淚才會成為被他們的記憶。


  所有人還有幾分蒙蒙的,但是曾經就十分卑微的人以打破了別人的沉默,率先的釋放出自己的大嗓門,邊笑著邊將那個站著的人拉著坐了下來,他一定是認為下面該自己發揮。


  邊笑邊喊本就是十分吸引人的滑稽,雖然隔著老遠韓先還是能一字不落的聽見那人在鬨堂笑聲的悲鳴。


  「管漢寧都全軍覆沒了,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就你手裡那引蟲決能讓你活下來的?一定是一開始就找一個角落躺在地上裝死了。」那人一定十分確信自己的分析,不然那腦袋也不會晃成那副德行。


  裝死,我韓先還需要裝嗎?

  不需要,一個男人只會用嘴嗎,他是有多膽小啊,而這個男孩決定用自己的拳頭了嗎?

  是什麼挑起了他站直脊樑的神經,笑聲翻騰的海洋里,韓先的風帆是那樣的堅強有力,端起酒碗的又手是那樣的堅強有力,在波濤洶湧的海洋里居然沒有傾灑半點。


  韓先為什麼站起,又為什麼能在一片笑聲里高傲的親臨那個卑微的角落。


  那人一定無法想通,那些曾經笑的如此大聲的人更是無法想通,所有人都閉上了狂噴的嘴巴,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因為韓先的舉動讓他們十分的好奇,這樣的人是要拿出裝死的勇氣嗎?


  為什麼呢站直脊樑,早就解釋過:「我很優秀。」優秀的脊樑就應該如槍一般傲然挺立,優秀的腳步更應該如山一樣穩重。


  就這樣如槍一般傲然的挺立在卑微的面前,一雙眼睛更是傲然的俯視著卑微的脊樑。


  是人都十分痛恨這樣的凝視,你拿什麼勇氣來站在我面前,是來找揍的嗎?


  明顯他是這樣想的,所以那一臉的玩味想將這出大戲引入精彩之中。


  「呦呵.……」


  他的話還沒說完,韓先就以直接進入正戲,韓先一定十分的痛恨那張嘴臉。


  那人的哎呦聲還沒完全的消失,指骨撞擊頭骨的聲音就在遼闊的海洋里婉轉長響不止。


  如果那本源還在,韓先一定不會吝嗇,但就算如此其威勢也不減半分,雖然不能將那人砸如泥土,但是那拳頭打在面頰之上,親切的牙齒斷裂聲,韓先也該知足了。


  而韓先肯定是知足了,愛酒之人怎會讓酒傾灑半點呢,一飲而盡,今日悶氣可算大吐。


  事情沒有朝自己想的方向發展,當然得蒙圈了,那雙眼睛儘是吃驚,就如同忘掉牙齒斷裂的疼痛一般,韓先站著喝酒的樣子是有多帥啊,那人如此迷戀的看著。


  終於大腦接受到牙齒的委屈了,如何還能坐的住,嚯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嘴角殘留的鮮血都還沒來得及擦乾,就一臉惡像的盯著韓先。


  可是想動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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