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石陌
有的人以習慣他冷冰冰了，所以在韓先眼裡他的目光都是寒冷的。
管漢寧來到了他自己的地方，熟悉的地方啊，這麼久過去又有熟悉的人離他遠去了。坐在那張熟悉的椅子上，默念那些希望的名字，他們的笑臉，是昨日。好多人不用去問人名了，也不知道自己會在什麼時候倒下。而自己帶來的那個人，你的運氣是不是能支撐你接受命運的考核。
笑自己什麼時候倒下都不知道。這片罪惡之地，一切都太容易了，每一次何嘗不是在感謝命運的眷顧。
光亮又一次的靠近自己了，前方的人來到了面前。
「管統領，將軍請你前去議事。」
「知道了，你先去吧，我隨後就到。」管漢寧回到著熟悉的地方，而這地方彷彿會偷走他全身的力氣。
管漢寧認為自己沒什麼好怕的，但去哪個地方，心慌每次都會光顧他。
那人還是那樣的熟悉，笑容還是那樣的，但每次的局促是必須的。
「將軍。」
管漢寧躬身立與階下。
前方那人的眼睛沒有離開他手裡的書籍，隨意的說道：「漢寧這一趟辛苦了，先坐吧。」
管漢了解眼前這個人，道了聲不敢，就退到一邊。
……
也許韓先自己不知道，心裡其實已經接受這個地方了，不然也不會一覺睡到現在，睜開眼睛時就自己一個人躺在這裡。
至於別人什麼時候走，那就得去問別人了。
裡面與外面的隔絕，只能靠這小小的帷布了，掀開它，光亮花了眼睛，但更心慌的是，為什麼這白茫茫的世界就自己一個人。
那熟悉的人，夜晚還會出現嗎？
韓先的想法只有自己在意的。而現在最主要的是他餓了，而明顯有人錯過了吃飯的時間，當然這白茫茫是不是照顧這肚子餓的人。
……
眼前那人終於放下了書籍，看了一眼管漢寧，笑容還是那樣的和藹：「漢寧，這一趟收穫如何？」
管漢寧連忙躬身答道：「有負將軍厚望，僅僅為我無相添一人。」管漢寧的聲音有些低沉了，是心虛嗎？
也許是的。而那人很明顯不在意這些。
「這些我以有耳聞了，其與統領們出去於你也沒多少的出入。這一倆個人帶與不帶也沒多大的關礙。」那人說這一些不關緊要的話。
管漢寧沉默了，這一趟為了什麼了，將軍說過嗎？
好像，心裡努力的回想，但現在只有路途上不停刻畫的思路，管漢寧有些心慌了，為什麼會想起這些，難道自己還有膽量去證實自己的答案嗎？
自己的部下，石陌還是了解的。那人有自己的看法，但那僅僅是自己的。
「管統領這一路可有什麼見聞啊。」對自己這個部下，自己的話還是得說的明白些。
管漢寧怔怔的站住，努力著回想自己的見聞。
這一切的太平常了，唯一不平常的是，那人的運氣太好了。但自己這個統領的身份告訴自己將軍想聽的不是這些。」
石陌等待著，但耐心是有限的：「管統領，可有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統領，也許管漢寧難以真正的理解他的含義但膚淺的認知是不會丟失的。
「回將軍，在考核結束的時候，當地之人有趁勢作亂之嫌。」管漢寧說完這幾個詞，心開始急促的跳動起來。
「哦，有這樣的事嗎？」那人的語氣還是那樣的平常。
也許管漢寧猜對了，眼前這人要的就是這些，心跳也慢慢的平穩了：「還請將軍恕罪，我見事情有些不可控制，就自作主張補償了當地之人的缺失。」
氣氛又一次的凝固了，管漢寧又一次的懷疑自己的做法是對的還是錯的，但現在這一切都得等眼前這個人的評價。
笑聲劃破了凝固的空氣：「漢寧你做的對，為將者如何不能便宜行事呢？」
這樣煩人回答，管漢寧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悲傷了，那人的話始終是那樣的費解。自己的空氣凝固的太快了。
可以聽見呼吸聲了，但管漢寧知道自己還有話沒有說完：「回將軍，還有一事呀告知將軍。」
石陌沒有任何的言語。知道那人回告訴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的，眼睛微微的抬起。
「將軍，我軍中吳季堂以突破至登風境了。」管漢寧說著些又能感覺到一絲絲的喜悅了。
但眼前這人，沒有這樣的心思，原本有些光彩的目光，又回歸的平靜：「哦，管統領恭喜了，又為我無相添了一名統領。」
管漢寧知道登風意味著什麼，這次從將軍口中肯定了這事，就更為踏實了。
那人知道眼前這人不會有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了，看來他沒有懂自己的意思：「管統領你回去吧，明日還有任務呢。」
離開了那溫暖的軍帳，那淡淡的空氣包圍著自己，這熟悉的一切都是那樣的美好。
從那地方擠出來了，自己的大腦又開始活動了，為什麼這一趟最重要的事情沒有安排，自己花費了那麼的精力，花費了那麼的錢糧。而將軍為什麼沒有安排他應該做些什麼？
而那是什麼意思，是想讓那幸運兒耗盡所有的運氣嗎？
管漢寧有些不敢想了，難道道真的是這樣嗎？
穿過熟悉的地方，見到那陌生的人。
韓先看著那個掀開帷布的人，光芒遮蔽了他的容顏，但想知道他是誰又何須完全看清楚他呢？
儘管自己的肚子很餓，但對眼前這個人的印象里是不會解決這些問題的：「管，管將軍。」
哎，孩子，看著眼前這個青澀的少年，那個最不忍觸動的地方又是那樣的熟悉啊。
韓先發現眼前這個人笑了，雖然是那樣的僵硬，但好歹那是笑容啊，也不知道是偶然，又也許是命運的指導：「管大哥？」
熟悉的稱謂來至於陌生人的嘴裡，而管漢寧能表示的只能麻木的點了點頭。
就轉過頭離開了。
韓先看著那晃動的帷布，目光隨著他，自己應該出去嗎？
心裡那些奇怪的問題都被擠出去了，那樣的優秀帶著異樣的堅定挑起了原本應該掀起的帷布。
「管大哥？」韓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也許出來的時候沒有想過，會不會是肚子真的餓了？
韓先發現了那異樣，那背影，吳季堂沒有，也許在什麼地方見過，為什麼他和雲家坳那個地方有些相像。他們現在在幹什麼？
管漢寧不知道自己如何回頭，害怕今日的熟悉是為了明日更好的送別。但現在不言語是不可能了。
想著冰冷的語氣，但這一切又需要堅硬的心腸，而這管漢寧要學的還有很多，既然害怕言語會出賣自己，那索性就不用他了，自己的目光會是冰冷的吧？
韓先看著眼前這人，他的背影與山伯的是那樣的相像啊，如果在那熟悉的山坳自己真的會流淚嗎：「大哥，我能做點什麼嗎？」自己的大腦好像就剩下這麼一句話了，想擠出第二句那還要明日的韓先了。
這幾日的問題都比較讓人難以理解了，他該做些什麼，好像自己這個大哥是應該安排吧，但現在自己的思路要理的太多了。
回過身來，無奈自己如何說呢，而那雙清澈的眼睛又是那樣的直指本心：「好好休息吧，明日..。」
說起的明日又猶豫了。
而現在溺水的韓先如何能放棄這個溫暖的人，解決現在的溫飽吧：「大哥，我餓了。」
管漢寧感覺到心在慢慢的釋放，這些自己還是能夠辦到的：「我去拿點東西。」
說完就不在猶豫，逃離了韓先的視線，但接近也是那樣的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