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無相韓先
這片星還是那片星嗎?
好像啊。
韓先看著門外的月光,今夜一定是滿天星吧,這會終於感覺到孤獨了,吵雜的聲音,沒有熟識的人。今夜見過太多人了,有著太多的笑臉,但著笑臉只讓自己心裡有些發麻。
「楚兄,來著有何貴幹?」管漢寧的聲音透露著絲絲的煩躁。
哼,我來幹什麼你猜不出來嗎,心裡是這樣想的,但嘴上課不是這麼表示的:「管兄,聽聞,兄弟今天收穫不錯,特來恭喜賢兄。」
臉上的笑意是那麼的濃厚,吳季堂恨的牙根痒痒,但看大哥的臉色著會可不敢胡亂插嘴,直接動手不是沒想過,但自己是打不過那笑嘻嘻的偽君子。
管漢寧當然知道著傢伙來這裡的目的的,其實心中並未有過多的不快,僅僅有些肺腑唯一的一個人有些走偏鋒:「呵呵,多謝楚兄啦,我無相收人向來嚴格,這次直接對外招人,收穫不多,也實屬正常,倒是預祝楚兄明天能多多招些好兵啊,到時候我們無相還得仰仗楚兄支持啊。」說完一屋子都人都樂了,都看著眼前這個灰黑這臉的人。
楚雲夜被戳到痛點了,雖然知道這一趟別人會說這個,但還是來了,來的真正目的不是為了取笑人家,而是有麻煩要甩給他們:「呵呵,管兄說笑了,管兄我這次來不是來說著這個的,是想告訴你,你們出城的日子恐怕要推後幾日了。」
管漢寧有些莫名其妙了,誰能擋我無相軍的路,只好問道:「還請楚兄告知一二。」
楚雲夜賣起了官子,慢悠悠的說道:「管兄著一招用的夠陰險的啊,雲山弟子死傷不少啊,我這一趟恐怕是要白跑了。」
管漢寧更有些摸不著頭腦了,著小子腦子壞掉了,怕別人不知道自己的事被搞砸了啊。雖然不明白他的話,當這會心情還是相當的不錯的:「呵呵,這個我也沒什麼辦法,這些都是將軍們定下來的。」
「呵呵,這個我知道,但城外面那些人可不知道將軍的意思啊。」
吳季堂有些忍不住了:「城外,怎麼了?」
楚雲夜看著管漢寧幾個人一頭的霧水暗暗發笑,讓你們得意,看你們怎麼出城:「城官大人,你跟他們說說吧。」
那城官趕緊跪下來,討了聲饒,但正牌主子發話,怎敢不說,只好如實說來:「幾位大人,是這樣的,就在我們剛進城不久,那些山野之人,就有些不法的舉動,有種要衝擊城池的意思,好在卑職向來嚴謹,見勢有些不妙就把城門關上了,這才把那些人擋在了外面。」
吳季堂沒有聽明白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他們堵在門口和自己又什麼關係啊,隨即就說道:「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嗎,你一城之主不去處理,難道要我們來幫你料理這些瑣事嗎?」
那城官頓時有些篩糠,好在他的主子沒有拋棄他;「呵呵,管兄這些事都是依你們而起,他一小小的芝麻官可處理不了這些啊,這雲山向來民風剽悍,軍中勇士也有不少出至這裡,而你們這一招可謂是釜底抽薪啊,呵呵,不知道這雲山有多少人要死與非命啊。」
「呵呵,楚兄說笑了,他們自有他們自己的活法,我只是盡了我軍門的本分。」
楚雲夜以笑不出來了,本分,我楚國的大好兒郎就為了你一句本分而喪命嗎,臉上可以表露,但嘴上還沒到撕破臉皮的時候:「管兄為神廷真是盡心儘力啊。」
管漢寧乾笑了倆聲,
「那當然,我無相向來是神廷的先鋒團。」吳季堂搶這說道。
楚雲夜沒有理他,又說道:「管兄你看,城外那些人要如何處理啊,要不讓你的人發揮下百里擊敵的風采,到時候我大可跟陛下說,雲山賊寇實在兇悍,我也只能鎩羽而歸,到還是管兄你們力挽狂瀾。」說完這些臉上的寒冰都有化開的跡象。
「哼,我無相的刀鋒怎麼對那些手無寸鐵的人下手。」吳季堂有些氣急敗壞了。
楚雲夜終於理他了,還是那樣的親切:「吳弟這你可錯了,那些可不是手無寸鐵呢,他們硬弓長刀可齊全的很,如果在給他們一副鎧甲完全就能上陣殺敵了。」
「在我們眼裡一切都是土雞傻狗。」吳季堂有些失控了。
管漢寧喝住了他,知道楚雲夜是在戲耍他:「這次我做的是有些欠妥了,雲山也是神庭子弟,我無相只會保護他們,楚兄的主意休提。」
楚雲夜連忙說道:「是我愚鈍了,還請管兄高招啊。他們,哎~。」
管漢寧心中以有了計較,就對城官說道:「你去跟那些死傷的人說,有死亡的每人補倆張寒息符,受傷每人補五十個大錢,肢體殘缺的每人一張寒息符加二十個大錢。」頓了頓,又對吳季堂說道:「記下了嗎。」
吳季堂點了點,那城官連點頭帶喊:「記下了,我待雲山小民謝大人仁慈。」
「呵呵管兄真寬厚啊,但我想這小城恐怕沒那麼多儲備吧。」
吳季堂惡狠狠的說道:「我無相自有出路。」這話算是封死了管漢寧下面的話了。
「這就好,管兄我就告辭了。」
管漢寧鐵青這臉,屋子也隨之變的寒冷了,吳季堂一聲也不敢吭,乖巧的站著,只聽見輕輕的一聲嘆息:「吳弟你去縱銘一趟吧。」
管漢寧看著窗外的星光,陷入的沉思,風傳遞著那熟悉的味道,但這次的讓他有些微微發冷了,將軍是真的沒想到嗎?
搖了搖頭,自己不是沒想到嗎,這血腥太獨特了。
吳季堂星夜出城了,在高山之上看著那火光,山風呼呼的哽咽著,血腥味向是要將他拖入深淵一樣,連忙催促胯下的馬匹全速衝去。
……
韓先可以自己動了,感覺自己被遺忘了一樣,,唯一感覺自己沒有被拋棄的是,每到吃飯的時間總有人會端著可口的飯菜上來,雖然這美味都是自己沒吃過的,但兄弟們不在身邊如何能吃的香呢。
說來這丹藥真是神奇,僅僅三日自己就能下床走動了,這屋子自己是不敢出去的,可以感覺那凶神惡煞的人就在隔壁屋子,雖然很少有聲音傳來,但那若有若無的氣息透露著是可怕。
那出去的人終於回來了。只進屋看了一眼韓先就出去了,笑意是明顯的應付。
又一夜過去,終於被人記起來了。
又是一個清晨,被人喊了起來,沒人告訴他目的地,好像覺得他知道的一樣。
「你會騎馬的吧。」終於有人跟他說話了,但著問明顯有些理所應當的意思。
韓先點了點,能感受到眼前的人明顯鬆了一口氣。
那全身披著鎧甲的馬,讓韓先有些愣神了,自己見過的馬匹沒有一隻比著只神駿的,感覺站在那裡有種山一樣的感覺,時常有種這馬可以一腳將自己踏個粉碎。
吳季堂看著韓先的樣子心情甚好,笑呵呵的說道:「這是無相鐵馬,只有我們無相軍才能配的上它,等你回軍里也能有一隻的。」
韓先終於對那冰冷的無相軍有了一絲絲的憧憬,對著些冷若冰霜的人有了一絲絲的溫度。
如果不是管漢寧他們一直勒著韁繩,韓先早就要迷失這重重山道之中了。
在有耐心的人也有些著急了:「吳弟,你跟他慢慢走吧,這速度我的馬要生病了。」也不管吳季堂樂不樂意,就策馬狂奔而去。
吳季堂搖了搖頭:「其實大哥比我還性急,我只是話比較急而已。
韓先有些不敢搭話,誰知道這人是不是跟自己說啊,如果自己說的不開心將自己扔在這裡怎麼辦啊,但又轉念一想,如果將自己扔在這裡,自己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呀。想著想著就有些忘卻身邊的人了。
吳季堂看著韓先的傻笑,樂呵呵的說道:「是不是在為加入我們無相軍而感到驕傲啊,我們就是軍中的神話。」
韓先能感覺到,每次說道無相軍,這人都有些得意雖然不了解,但還是將頭點了點,說假話容易臉紅,所以不敢開口。
吳季堂更顯的意氣風發了:「你現在肯定還不能感受到的,等你真正進了軍門才會知道我無相有多麼的傳奇。」像是突然想起點什麼了,乾乾的笑了下:「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韓先。」
這是韓先這幾天說的唯一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