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飛客
邢山天心閣,漫漫山道。
「閣主你就不用送了,老夫這次出山一定會帶幾個好苗子來」華離看見山門已在不遠處了就對蕭望之說道。
「不妨,華長老這次出山收徒恐怕要費不少時光吧,一路肯定勞頓,有些事就讓子期他們去辦好了,必不可事事親為。」蕭望之關切的說道。
華離遠眺的目光,秀麗的邢山在太陽下散發這柔和的光芒,收回目光:「多麼壯麗的山川啊,這地方恐怕能媲美覺明山了吧。」
「是啊,當年師兄就說這裡是個好地方,讓我細心看管。」一群飛燕吸引了蕭望之的目光飄忽了心思。
說話間一群人以到山門前。「閣主就送到這裡吧,你放心剩下來的事就交給我好了,以本閣在月國的名氣定能收幾個好的門人,下次神廷大比定會讓本閣揚眉吐氣的。」華離對這次出山收徒信心滿滿,想又是自己親力親為絕對能有意想不到的驚喜的,到時候定要看看葉老頭那精彩的表情。
蕭望之看著華離那快要發光的臉心裡緊了緊,就對子期他們說道:「你們先退下,我與華長老有話要說。」
華離對蕭望之的行為有點疑惑了,出發前以囑咐多次,難道是對老夫有些不放心嗎?這時眾人以退出山門外了。
「師叔,這次開閣收徒我甚是不放心啊。」蕭望之還是說出了心裡的疑慮。
華離一時有點想不明白了,想著雖然這是第一次對天下收徒,但也想不出有什麼危險的呀,看著蕭望之的臉色像是真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就收色問道:「望之此話怎講?」
蕭望之想了想害怕是自己多慮但又不吐不快:「師叔還記得『左』嗎?」
華離聽到左這個字瞳孔頓時一收,想是記起了一件很可怕的往事一樣:「難道師侄聽到什麼消息嗎?」
「師叔不必太過疑慮,只是最近江湖上有些不利於我神廷的聲音,妄加猜測而已。」頓了頓又道:「師叔此行當多多注意楚月朝廷」蕭望之自家知曉自家事這時候對天下收徒恐怕巫神與自家師兄是同一個心思吧。
華離聽到楚月朝廷頓時又將心放了下來:「我看師侄你多慮了,就他們現在的能力翻不出什麼大浪來。」
「但願是我多慮了,不過師叔這次出去走的地方多,盡量多約束門下弟子,不可讓他們胡作非為,讓歹人有可趁之機」蕭望之對這段時間自己疑神疑鬼的感到有些奇怪了,但也想不出什麼事前來,也不好在這方面多說什麼了。
華離聽蕭望之又說到老路上來了:「閣主放心,我這次帶著的都是門下優秀弟子,定能威震各方宵小的,天色以不早了閣主就請回吧。」
蕭望之看見華離帶著眾人祭起了飛劍慢慢的離開山門。頓時感覺到有種安靜的落寞了,甩了甩頭心想著這段時間耳根肯定能清凈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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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啊,爹他們都進山好幾天了什麼時候回來啊?」韓立駐這鋤頭四周觀望著。
姚娣抬頭看了看太陽:「我看你是餓了吧,問那些沒用的幹嘛,趕緊幹活,這些幹完在回家。」
「啊,這些幹完那還要多久啊,我早上還沒吃飽呢」韓立看著前面還有好大一塊地要鋤是一點勁也沒了,想那天那塊肉心裡是真餓了。
韓先冒起了頭,看著山頂那籠罩著雲霧的從林:「娘,爹怎麼不帶我們進山啊,我的能力一點都不差了。」
姚娣頭也不抬手裡繼續忙活著:「就你那點能力就會打個狐狸,狍子什麼,這次進山是打大傢伙的,要你們去幹嘛,搗亂啊,在家給我安心的種地。」
韓先想著進山打獵什麼的,心裡就不安定,活動這小心思,想著不帶我去,我不會自己去啊,裡面也許不敢去,外面還不能混一混呀,只是怎麼找個理由溜開呢?張望四周看見韓烈拿著水壺在喝水,主意就有了:「我也要喝水」就升手去接韓烈遞過來的水壺但接過來時手確故意的一滑,只見水壺骨碌碌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滿滿的一壺水就全都澆了地了。
韓先自己先驚慌的喊了起來:「哎呀,這水怎麼就打掉了呢,我回家去打一壺。」說完就朝著韓立、韓烈使眼色這三人也不等姚娣答應了拔腿就跑了出去。
姚娣當他們想回家玩了,也沒有多管,想著他們不在這裡搗亂還能做的快點呢。
韓先他們邊跑還邊回頭看看娘的反應,見娘沒有要喊他們回來的意思,就拽著水壺朝家裡慌慌張張的跑去了。
韓先跑著就說道:「你們倆敢不敢進山?」
「啊,不好吧,娘知道一定會揍我們的」韓烈聽了雖然嘴上說不敢但行動上確支持這韓先的想法。
韓立的膽子就更大了:「不怕,我想娘知道了,肯定會先揍我們一頓,爹回來知道了,在又揍我們一頓,看來著倆天要挨倆頓揍了。」
韓先聽了韓立的精確分析哈哈大笑起來:「咱們這次進山一定要打到點獵物,也許娘高興了就不打我們了,就算還揍我們,肉肯定能吃到嘴了,那就值得了。」
兄弟三人跑到家把水壺丟下就拿起了弓箭,插好了短刀一副正規軍的樣式,韓先挺了挺胸回頭望望二位死黨,底氣更足了,就帶頭延著上次進山的路進發了。
行至半路抬頭就可以看見茂密的從林了。兄弟三人越走越豪氣,把山裡的野物都想了個遍,就如同它們都會從自己面前跑過,自己只要張弓搭箭就能將它們帶回家了,盤算著都帶回家娘親該怎麼誇我,爺爺又該怎麼誇我,想著這隻獵物怎麼吃,是一天烤一隻還是一天烤倆只,該給這家多少,那家多少。」想像這的笑容就如同今日的陽光一樣的燦爛,一樣的豪情。
想像間路程像是被裁去了好多一樣,就到了進山的位置了,只見這三人都怔怔的站在那裡了,誰也不敢抬腿踩進那還帶著濕漉漉的地面,抬眼望去,裡面是黑洞洞的一片,高大的樹木遮住了陽光,就算偶爾有點透露,也更像是魔鬼在臉上胡亂塗的油彩。
韓先站在陽光里朝著黑暗的叢林望去,感覺目光都帶著膽怯的意思,有點猶豫了,兄弟三人都有點猶豫了,韓立抬頭看了眼太陽,又望了望叢林,感覺在前方的不是樹木,而是只趴著的遠古巨獸,著巨獸吞吐著黑暗而且還渾身冒著寒氣,自己如果走進去,會不會就出不來了。抬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感覺好溫暖啊,不想離開。
韓先也膽怯的很,但又不想就這樣回家了,回頭看了看韓立,這時的韓立還在想著太陽呢,就跟韓烈說道:「這個我們現在進去嗎?」
韓烈被韓先一問心頓時一緊,但又不敢說不進去,害怕被他們取笑就硬著頭皮說了句:「好啊,現在進去吧。」話雖說著,但腿確沒有行動,腦子還在觀望呢。
韓先把背上的弓取了下來,又把箭搭了上去,做完這漫長的一切,心中頓時安定了幾分,都彎著腰踩進了那濕漉漉的地面了,腳底透來了陰涼涼的感覺,三人小心翼翼的觀察這四周,突然一老大的黑影在韓先的眼前撲凌凌的飛過,弓給韓先的力量就這樣被一隻鳥給消耗光了,第一反應不是射出手中的箭了,而是掉頭跑了。也不管前方是不是有遍地的獵物等自己去拾取,也不管一天吃幾隻了,就一頭就逃進了陽光。
陽光又給韓先活力了,大腦在陽光的照耀下又開始活動起來了但就是記不起自己是以何種速度逃出來的,但想起了怎麼掩飾剛才的囧態了,看了看身邊的兄弟就說道:「我剛想起來娘還在地里等我拿水去喝呢,要不立哥你和烈哥在這裡等我,我送完了水就回來。」
韓先頗有臉皮的解釋著,他那好心的兄弟這會兒並沒有譏諷他,也許是還沒想起來吧,可能大腦還沒讓陽光完全解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