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萌萌噠 0005 旁聽生

  「原來，一個模式是一層甲！」


  「三個模式，豈不是三層甲么！」


  在伏羲的帶動下，童鞋們議論了起來，各自抒發意見。


  「老師，我有個問題，這第二模式的甲士，有個什麼叫法？」花婥又問道。


  「紅甲士叫做『甲娃』，橙甲士叫『甲子』，也可泛稱『甲士』！」牟老師回道。


  「甲娃，甲子……都叫甲士！」同學們也議論了起來。


  牟老師伸出手示意大家繼續聽講課。她道：「老師我第二點要提示的……」


  她頓了頓，突然停了下來，來了個設問句，道「不，我先不說這個提示。童鞋們，根據橙甲的這一幅表格，聯繫到紅甲的表格，從兩張表格之中，有誰瞧出來我要說的第二點是什麼？」


  牟主任要考一考同學們的思維狀況，因而提出了一個獨立思考的問題。


  班上幾十個學員的眼睛在第一張樹皮和第二張樹皮間來回晃動，私下又議論了起來。


  「要回答的，舉手回答！」牟主任眉頭一皺，問道。


  有幾個孩子回答了，牟主任並不滿意。她的眼光又射向伏羲，問：「那位同學知道嗎？」


  伏羲被點著了，只好站起來回答，只說了三個字，道：「連續性！」


  牟主任一聽，從講台上走下來，拍了手，道：「簡明扼要，回答得很好！」


  有的孩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盯住老師的臉。


  「我看出來了，有同學還沒有明白是怎麼回事兒。這位同學，哦，你叫……」旁邊有人說「他叫伏羲」牟主任愣了愣，脫口而出的道：「潛伏的太陽！」不過，她聲音很低，童鞋們並沒有注意到。她臉色恢復正常的說：「伏羲，你上講台去跟不懂的童鞋講講清楚！」


  「不用上去，我就在這兒說吧。第二模式的修鍊，並不是第一模式的重複，表面上是重新出現九甲，實際上是延續，所以說它具有連續性。比如，紅甲的第九甲，是甲修的第九位，橙甲的第九甲，卻是整個甲修的第十八位。我猜想，這種連續性，可能就是甲修的連續計算的一種方式。」伏羲清晰的回道。


  牟主任又一次拍手叫好。不過，當她又一次瞧見伏羲的位置和校服之後，有些惋惜。


  旁聽生的校服與正式生的不一樣，所坐的位置，又是在最後面。


  搖了搖頭，她自言自語的輕輕說了一句：「怎麼會呢，旁聽生？是不是搞錯了？！」


  牟主任將甲修的級別可以用顏色和甲的部位來表示的情況介紹了一番之外，又將連續性強調了一遍。然後，牟主任掛出了第三張樹皮表來——


  甲士修鍊第三模式：黃色模式（黃甲）


  19、第一甲，胸甲（黃胸）

  20、第二甲，背甲（黃背）


  21、第三甲，腹甲（黃肚）


  22、第四甲，臀甲（黃臀）


  23、第五甲，肩甲（黃肩）（雙）

  24、第六甲，臂甲（黃臂）（雙）

  25、第七甲，腿甲（黃腿）（雙）

  26、第八甲，履甲（黃履）（雙）

  27、第九甲，首甲（黃冠）


  「讀一讀這三張表，你們自己去捉摸，去理解吧！」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下課的鐘聲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得拖堂了，還有幾句話，我佔用大家一點時間！」


  牟主任趕緊說了教學大綱要求的最後內容，算是這一堂課的結束語——


  「之前有個女童鞋問『做甲士有什麼好處』？我順口說了一句『找工作』；其實那是跟同學們開的一個小玩笑；雖然找工作不是完全沒道理，但那不是甲士的最大好處。做甲士最大的好處是延年益壽。這一點我不說，大家恐怕是不知道的，所以，即便是下課了，我還是要拖堂把這個話說了。」


  最後一張樹皮表飛掛黑板位置。這個表上只有三行字——


  1、初級甲士：甲娃（一甲9階）的壽命100歲


  2、中級甲士：甲子（二甲18階）的壽命150歲


  3、高級甲士：甲士（三甲27階）的壽命200歲


  除非是被殺，甲士他（她）自身壽命就是這麼長。


  「老師，比高級甲士更高的甲士呢？」有童鞋問道。


  「先學會爬，再學走！」牟主任已經走到教室外面，遠遠的甩過來一句話。


  牟主任回到辦公室，有人來報喜，說有學生得了大獎……


  原來，木天閣的學員，最近派出去了高三的三名童鞋，參加三甲邀請賽中的紅甲賽。


  在整個賽區，三年級的博興、慶豐、白蒿三個人取得了三個單項第一名的好成績。


  這三個學生所在班的班主任都笑了，因為他們各自得到了一件寶器。


  另外，牟主任找到了招生辦的一名老師，問起了伏羲的情況。


  「他怎麼會是旁聽生呢？」牟主任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招生辦的榮老師道。


  「我正好沒事兒，倒是想聽聽！」牟主任道。


  「我這次去了花族的部落，那邊的情況都很清楚，伏羲的脈象達不到要求！」


  「難道他會是——廢甲脈？」牟主任完全不相信的問道。


  「是的！」榮老師無奈的道……


  這一個晚上，伏羲躺在床上，很久沒有入睡。


  「怎麼會呢，旁聽生？是不是搞錯了？！」


  牟主任的在課堂之上，無心的這句話，在他耳畔反覆的響起。


  可是，伏羲知道，不應該是搞錯了，他可是去參加了測試的。


  躺在床上，測試「甲脈」的前後情況，一幕幕在他腦海中出現——


  藍天白雲，紅旗招展。花族聲勢浩大的「武苗」達標考核活動期很快到來。


  所有報名參加測試的武苗，在報名之後都必須進行身體的檢測。伏羲已經明白，這個既是真的檢查身體，又是暗中的要發現武苗中是否隱藏有「甲苗」？伏羲跟小夥伴華夔、花隨一起來到一個草棚前排隊等候。


  這兒是壯壯武苗登記站，有五個草棚前都可以登記排隊。


  各個草棚中有三個人，一人負責登記並測試骨齡，一人負責查看武齡，最後一人「號脈」，初步判斷身體健康狀況——其實是在暗中初選具有甲脈端倪的人。這些巫醫模樣的人，伏羲以前都不認識，他們不是本部落的……不過，伏羲在部落的一次秘密會議上瞧見過這些巫醫。


  此時，隊伍排得很長，每一個草棚前大約有好幾百人，人還在陸陸續續的到來。來的只有孩子，家長早被在兩里路以外就被安保隊攔下了。五個草棚之間也有數十名安保人員。


  排在伏羲他們前面十幾個孩子中的一個大孩子，瞧上去個子並不矮，比花隨的個子還高一個帽。不過，在測試他骨齡的時候，測試人員告訴身邊站崗的武士說：「把這個孩子交給他家長吧！」孩子不願意，說自己是偷跑出來的，請工作人員讓自己通過，說自己就差二十天就滿十歲了。工作人員耐心給他說：「差一天也不行。我們這兒是有規定的！」孩子最後被帶走。


  另外一個小個子孩子，堅持說自己已經十歲了，他說自己出生於蠻荒二年，今年是蠻荒十一年，從二數到十一不正好是十么？測試骨齡的阿姨笑著說道：「孩子，你說的是虛歲，我們的規定是實歲。蠻荒元年九月一日以前出生的都不行！」站在伏羲後面的兩三個孩子，見到對年齡要求這麼嚴格，眨巴了幾下眼睛之後，他們悄悄的離開了。


  鄰近草棚中的一個孩子，在工作人員查驗「武齡」的時候沒有通過；工作人員告訴他，道：「喂，小朋友，你武功訓練的時間不足，還差半年時間，明年再來吧！」小朋友分辨說自己已經十歲半了。不過，最終還是沒有通過。


  「哇，武士功法訓練的時間不夠，都能夠測出來！」花隨在一旁發現秘密似的道。「你沒瞧見，那位阿姨手裡拿著一個寶具，只要在胳肢窩下一夾，她就知道了！」華夔翁聲翁氣的道。「那個啥，叫個啥名稱呢？」花隨問道。華夔愣了，他並不知道。華夔想問伏羲，但見伏羲跟一個人正在聊天，不方便打攪。


  「那個不是叫『武窺寶器』嗎，你們怎麼連這個都不知道？」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兒說道。


  除了一級武苗之外，三級和二級武苗的考核，男女是混在一起考核和檢測的。


  「喂，這個……，你是怎麼知道的？」花隨很隨便的問道。他不知道女孩比自己大還是小，不好稱呼她姐姐還是妹妹，所以只好「喂」在先了。


  「我不叫『喂』，叫花婥，現在十歲七個月了，你恐怕得稱呼我一聲『姐』！」花婥瞧了個頭比較矮小的花隨，昂著頭道。


  「告訴你花婥，我叫花隨，我剛好10歲八個月，想叫你姐也叫不了，不想讓你叫我『哥』，看樣子還也不行！」花隨故意唉聲嘆氣的道，說完之後，終於忍不住嘻嘻的笑了。


  「你！」女孩漲紅了臉，瞧這個子比自己矮半個頭的鼻涕娃，要叫他「哥」，覺得好難啊。


  「我叫華夔。我比他大，你叫我哥不會吃虧的！」華夔翁聲翁氣的搭話道，「我想問一下，那個『武窺寶器』，它是怎麼來的，沒聽說咱花族有啊！」花夔大人似的對女孩兒道。


  女孩瞧了華夔一眼，心想叫這粗壯小子一聲「哥」還不算冤枉，於是回道：「夔哥，你不知道么，這個寶貝是我爹從木天閣借來的！」


  「木天閣？他們怎麼會有這麼多武窺寶器？」華夔不解的道。


  「嘻，不會吧。那個既然是寶器，怎麼會那麼多個？」花隨指了附近的幾個報名登記的草棚，讓大家又聯想到了其他報名點，「假如每個報名測量點一個，豈不是要好幾十個么？」花隨質疑的道。


  「你沒玩過寶器吧？」花婥一副玩家的神態，有些瞧不起的道：「有的寶器，是可以通過靈力臨時複製的，使用起來雖然差點兒，但是，大致上還不影響效果，特別像這類測試性寶器。」女孩兒不僅說話的口氣像大人，神態也挺像的，只是微微的有一點作。


  「你挺懂寶器的。你爹是寶光洞的守衛？」隨訕笑道。族人都知道寶光洞是花族藏寶的地方。


  「你又錯了。我爹是巫醫道的巫醫！」花婥道。


  巫師道是花族的巫醫機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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