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出事

  黎志開口道：「我想知道的是十年前發生的事，只要你們毫無保留的講出來，我就放你們走。」


  「這聲音？」有人不禁開口道。


  「啊？嘲笑我娃娃音是吧？」黎志拿起鐵棍往他的手上敲去，現在他必須硬派，鬼知道這群人會隱瞞多少東西，只有暴力、恐懼能夠讓他們完完整整的說出來。


  那個人慘叫了一聲，驚慌的喊道：「不是不是.……」


  「將他們分開來詢問，只要有一點不同，或許認為有所隱瞞的話，就把他們的牙齒給我敲下來！」黎志故作兇狠的說道。


  不過還是屁顛屁顛的一人抓住椅子的一邊，往隔壁挪去，他現在給所有人都蒙上眼睛，他們不知道外面的狀況，這種時候要給他們造成假象。他這麼跟他們講，就傳遞給他們一個我們至少三個人的信息，這樣能有效減少他們反抗的風險。


  對於這些人黎志可完全沒有好感，但真正讓他做出這些事的，並不是因為他反感他們，而是他本來就是這種人。他喜歡這個世界，因為他只要完成任務就能離去，不需要擔心有警察或者來自家庭的問題，他能夠憑著自己的喜好去做事，不去考慮那麼多，自由自在的。況且黎升也沒有所謂的道德觀，並不會對他的行為感到反感。


  因此，黎志能夠遵循內心去行動，無拘無束，這才是他感覺到興奮的真正原因，他喜歡這裡，非常喜歡。


  一開始他們還嘴硬，就像是有某種默契一樣，大家都隱瞞著其中的一部分，不過在黎志把他們的家庭住址，爸媽的名字報出來后，其中一名女生忍不住率先說出了部分事情，在學校毒氣事件的前一天所發生的事。


  那天剛放學，班內的學生還沒有離開，可能是害怕留在課室會被欺負，鄧麗晴那天也馬上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不過，卻有幾個染著黃髮的青年堵住了出口，不讓鄧麗晴走。那幾個黃毛應該是班裡的一個同學叫來的，那名學生在班裡也屬於那種不讀書、經常打架的壞學生，經常仗著自己有個混混哥哥欺負同班同學。而那幾個黃毛後來他們也知道是當地初中的混混，其中一個就是他哥。


  同學們本來就有點害怕那名學生，現在看到一些小混混過來就更加不敢出聲了。他們把鄧麗晴給帶走了，那名女生還記得當時鄧麗晴看著她的眼神，是一種無助的眼神，她渴望有人能幫她，哪怕只是幫她叫老師。


  可是全班沒有一個人有動靜，全都安安靜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他們還記得那時候的沉默，一種集體性的可怕沉默，從沒有哪一刻會像那天那般恐怖，全部人在沉默中達成了默契，不出聲，不說出去，不告訴任何人……

  反正她只是一個妓女，一個被萬人唾罵、不知廉恥的****……

  黎志沉默了良久問道：「那個人叫什麼？有沒有他的地址、工作單位，什麼都好，只要是他的線索。」


  「他叫衛青，他的家庭地址應該沒有換，我也不清楚。」


  黎志對照了下********鎖定了那個人的位置后，將四人敲暈，脫光衣服丟了出去。他能理解他們當年不敢惹事，也能明白他們對鄧麗晴的歧視，但是理解不代表能接受，能原諒，他們讓他感覺到噁心，僅此而已。他也不覺得自己做的就是對的，畢竟四人中還有個女人呢，被人看到強了也不奇怪，可他不在乎，做自己想做的，放縱自己，這才是他想要的完美生活。


  來到衛青的家，本想著把他敲暈帶走的，但是待確認了身份后，兩人還是放棄了這個決定。他們看到衛青正坐在門口前，傻傻的看著天空，嘴上還留著口水，手指指著天邊的雲彩移動著。毫無疑問，他們想要找的衛青瘋了。


  他們看不到附近有什麼人，便自己走向前去詢問，本來還不抱有希望，但是當黎志提到鄧麗晴這三個字的時候，他好像發瘋一樣，嘴中嚷嚷著不要殺我，我不想的之類的話。對付這種人，黎志深有體會，不斷拿鄧麗晴去刺激他，還忽悠他說自己是鄧麗晴派來的地獄使者，一點一滴將當年的事情給盤問了出來。


  當年還是六年級的衛青對女人真的沒有多大興趣，可是他的哥哥還有哥哥的一些朋友從他口中得知了鄧麗晴的情況后，色心大發。他們雖說是混混，但說到底不過是還在上初中的小屁孩，根本就沒有去****的勇氣。


  再加上衛青說她多麼多麼好欺負，還不會和老師講，於是他們就下定決心對她下手。


  太細節的東西他沒有問出來，只是約莫猜到一些情況，像他們把她綁起來，用什麼東西鞭打她、折磨她。事後他還確認過她的呼吸，那時明明還活著的，但是自那以後，他就每天都能看到鄧麗晴出現在他夢裡，衛青跟他哥哥講她死了，他哥哥還不信。


  任務完成度那裡已經從25%變成了50%，事實上他們今天的調查只是清楚了那一天所發生的事情，但是卻多出來25%的任務完成度，而日記本寫下的心路歷程也才25%，這說明這一天的事情相當的重要。這一天必然還發生了什麼，本來如果鄧麗晴就在他們的折磨中死去的話，一切都會變得簡單，但是根據他的說法鄧麗晴的死還有蹊蹺。


  回去學校的途中，突然聽到有人在談話。


  「你聽說了嗎？嶺藍小學出事了，有一名學生被鬼殺死了。」


  「鬼？不會吧？」


  「真的，據說很多人都看到了，那名學生無端端飛了起來，有學生說看到一隻鬼手抓著他，把他抓進了舊校區內。」


  「騙人的吧。」


  「警車和救護車都堆在校門口了，我表弟應該快回來了，那時問問他就知道了。」


  黎志和黎升對望了一樣，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出震驚的情緒，女鬼出來了！


  他們兩個昨天還整晚待在學校，本以為女鬼已經放下屠刀了，但沒想到今天還是行動了，還在大庭廣眾下出手，難道她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嗎？黎志雖說不太清楚鬼這種東西，但是既然這個世界出現了鬼，並且鬼這種東西仍然有許多人不相信，那就說明這個世界必然存在一種能夠對付鬼的存在，他們將鬼給壓制了下來。


  在這種環境下，有一句話能夠很好的概括鬼的處境，那就是——見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