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空中提氣
洪武有心加大法力輸出讓青禾鳳翼更加強大，但是這秘法卻是寒冰傳授青禾，以青禾為主，直接吸引洪武的法力前去，洪武也是沒轍，而且考慮到這法術長久施展對青禾也是一種負擔，而加大法力輸出的話，負擔只怕更大，便也不再開口提了，只是很是感嘆的說；「看來這下面果然有古怪，只怕越往下吸力越大，大到我們無法承受的程度，我們還是難免要被摔成肉泥。」
「能跟武哥哥死在一起，也挺好呢。」
青禾喃喃的說著，聲音不大，洪武一時沒聽清楚，便問；「什麼？」
青禾臉紅，慌張的解釋了句，「沒什麼？」
洪武心憂出路，也沒細究，開口說，「這邊我看是沒什麼出路了，我們飛到對面看看。」
青禾答應了聲。
往上飛那自然是千難萬難，但是飛到對面卻是容易多了，只是飛到對面的時候，也又下降了不少了。
只是到了對面卻是失望了，對面跟這邊也沒什麼異樣，皆是光滑一片，連個能抓住的地方都沒，而這裡的石壁還堅硬無比，根本就劈不動。
看來只能下到崖底看看情況了。
這崖低果然是有古怪，越往下面，吸力便越大，而且偶爾還會遇上虛空裂縫，虛空裂縫這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這東西很難令人察覺，一個不小心便得飲恨，兩人雖然覺得危險，不想再下去，但是上升不能之下，早晚也是要掉下去，乾脆點就小心翼翼的下去了。
「這.……這.……下面竟然全是虛空裂縫，這密密麻麻的，這如何下的去。」
待到終於能看到下面情況的時候，兩人驚呼出聲。
虛空裂縫本來是無形無質的東西，現在竟然呈現黑色，密密麻麻，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刀的痕迹，讓人觸目驚心。
「莫非.……這.……這怎麼可能？」
洪武張目結舌，現在已經被下面的刀痕鎮住了，連馬上快要落下去了都不自覺，而這要是落下去，絕對這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這莫非是被刀劈出來的嗎，難道這懸崖乃是人為的？」青禾看的也是震驚不已。
「之前我便覺得這懸崖的山壁未免有些太過光滑了，好似是被人劈出來的一般，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只是這人真的能這般厲害嗎？」洪武喃喃著，實在是被驚到了。
「這山壁如此之硬，竟然能被人劈出這麼道天蟄出來，這人實力也不知有多強大。」青禾輕聲感嘆。
洪武聞言介面說；「或許這山壁本來只是普通的山壁，只是被人劈開之後，刀意不滅，才把山壁凝練的如此結實。」
青禾聞言瞪著眼鏡說，「這不是比在堅硬的石頭上劈出來這麼道天蟄更厲害哩？」
「大能的境界，我們無法揣摩，或許此人的刀意攻擊能改變物質的本源這樣更加輕鬆也說不定，這些我們都無從得知，現在我們面臨的問題是，這下面根本就無路可走。」洪武苦笑著說；「這些虛空裂縫只怕都是之前那一擊留下的刀意，萬載不滅，威力定然是不凡，我們下去不是死無全屍嗎。」
「哎。」青禾也是幽幽一嘆，「這次只怕還真是死無全屍了。」
「青禾。」洪武盯著青禾的眼鏡說；「這次又是哥哥連累你了，你.後悔嗎？」
「武哥哥。」青禾回視一笑，「青禾絕不後悔。」
「這次是我連累你了，貌似每次你遇險都是與我有關。」洪武聲音消沉的說；「當日遇那孤狼，也是我一意孤行入山探險才造成的，如今又是我才令你涉險，當時我若是攔下天魔，讓寒冰師姐全力救你的話，只怕早就救上去了，選擇是如此之多，我卻偏偏選了最
為愚蠢的一條，不但自身身陷險境，反而還害的你也跟著遇險。」
青禾看著洪武心情失落，溫柔的說；「武哥哥，怎麼能這般說話，當日山中遇險，也是我纏著你非要跟去，而這次雖然這個選擇未必是最好的，但是卻是我最開心的，縱然是死了，也無怨無悔。」
「其實在青石鎮的日子是我最開心最快樂的日子。」洪武已然說著，卻貌似是自言自語；「幼時我身為家中長子，重擔加身，家族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向我，一副副的重擔壓的我喘不過氣來，我內心裡其實一直在逃避，而在青石鎮的時候，我終是放下重擔，那幾年是我過得最開心的日子。」
青禾知道，洪武只是在傾訴而已，於是也不再說話，只是認真的聽著，這些話，洪武從來也沒對她說過。
「放下重擔，也終究不過是在逃避而已，屬於你的重擔，終究是無法逃脫，實力我所欲也，自由我所欲也，五年的散漫生活，竟然磨滅了我的鬥志，今日竟然有了認命的念頭。」
「生命不止，戰鬥不休，只要沒死，就總有機會，就算上天註定讓你百步內死去，也要努力走完這九十九步，而且還要走的精彩，若是第一步就認命，那後面的還有何步法可言。」
洪武的說話越來越高昂，青禾也不知洪武是何想法，但是卻是心神激蕩，幼時縱然是再熟悉，洪武也從來不講家族中的事給他聽，現在敞開心扉，感覺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了些。
「呵呵，認命？我大仇未報，失散的弟弟妹妹還未尋到，如何能就此認命？」
「男兒在世，總要有所為有所不為，縱然是百死無生，有些時候，也是別無選擇，青禾，可願隨我闖一闖這天蟄，縱然是死，也要縱死一搏，死中求活，便是死了，曾經奮鬥過，亦無憾亦。」
「當然，雖然生機小了些，但是奮鬥過，也不後悔了。」青禾說著，笑著朝洪武擠擠眼。
洪武之前看青禾意志消沉，光翼都有了暗淡的跡象，才這般說了幾句，不過瞧著青禾朝自己眨眼的模樣，顯然是瞧出來了，不過這一番話倒是也起了作用，起碼現在青禾已經精神抖擻了起來，身上的光翼也愈發的凝實，光亮，也不知是被洪武的話打動，還是為了安洪武的心，自己調節了心態，當然這些話洪武也算是有感而發。
勞而無獲亦。
付出了不一定有收穫，不付出那就更沒有了，就似洪武兩人現在的情況，反正早晚都是要落下去了，但是意志消沉跟精神抖擻兩個狀態必然是會導致兩種結果，現在青禾收拾心情，精神抖擻，起碼機會能多上一絲，就算結局亦然，但是奮鬥的過程精彩了許多。
雖然連洪武自己都覺得自己這些純粹是無用功，但是起碼努力了，努力了不一定會贏，但是不努力一定會輸。
「好拼了，等下儘力閃避那些裂縫，雖然我們現在看著那些虛空裂縫密密麻麻，貌似根本沒有空隙，但是遠看密集，離得近了便不見得了，總有些縫隙，我們便衝過這裂縫看下，後面說不定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洪武揮劍，氣勢非凡的說著，神氣活現。
「武哥哥英明神武。」
青禾附和。
這話讓洪武汗顏，貌似跟著丫頭一起就沒英明的時候，第一次帶著這丫頭進山，就遇見了孤狼，那頭狼老的不成樣子了，還受了傷，肯定是被狼群趕出來自生自滅的，但是依然把洪武追的狼狽不已，貌似第二次是遇上野豬吧，那東西瘋起來竟然比老虎還猛，差點沒把洪武兩人弄死那，第三次……算了，還是不想了，貌似都是黑歷史，每次都是狼狽不已，虧這丫頭還把自己當偶像膜拜。
「武哥哥，瞧，那邊貌似有什麼東西。」
洪武定睛一看，果然，山壁處遠遠瞧著竟然有一個空洞，雖然旁邊虛空裂縫也不少，但是肯定比下面的少多了。
洪武大喜，朝著青禾喊；「好像是一出空洞，我們速速過去，莫要過了頭，升不上去錯過了，那就後悔莫及了。」
「嗯。」
青禾嗯了聲，又朝著洪武說道；「武哥哥，你剛才還不是要去下面闖一闖嗎？而且說得氣勢那可是一往無前，那勇往直前的氣勢，貌似能把天都捅個窟窿。」
「咳咳吭，兵法有雲，避敵以虛，謂之以實.……額，不對，應該是渡河未半擊其中流，嗯……意思差不多了，反正就是抓住敵人的弱點就對了，不可力敵，就要智取。」
洪武隨口胡說著，心裡卻是想把青禾的小腦瓜子抱來敲兩下，都什麼時候了，還管這些，自己那些不過是之前沒轍了才說的場面話，拆穿了有意思嗎？有意思嗎？
青禾咯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好啊，原來你耍我玩呢。」洪武朝著青禾的小腦瓜子上敲了一擊。
兩人打打鬧鬧的前行。
「哈哈哈，我就想看武哥哥怎麼編，現在聽來，編的挺好的啊。」
「咳咳，哥哥我雖然從小習武，但是好歹也讀了不少書，編這點東西還是小意思。」
「文武雙全啊。」
「那是，也不看哥哥我是誰。」
「武哥哥英明神武。」
「.……」
哎，為什麼明明青禾說的是英明神武，而且一臉崇拜，洪武卻偏偏聽著像是鄙視的味道，看來身在半空沒有腳踏實地，心裡還是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