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圍,還是不圍
「攔住他,他現在身受重傷定然抵擋不了多久。」
包子珍急的大喊。
聽得那包子珍大喊,噬魂宗弟子才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朝著巫依白攔了過去。
巫依白做了一個釋放劍氣的手勢,攔在他前面的一眾弟子又開始四散而逃,看的包子珍搖頭不已。
「他現在肯定不是巔峰狀態,劍氣發不了幾道,攔住他。」
雖然包子珍大喊,但是一眾弟子還是很自覺地避開了巫依白,任由巫依白跟寶器宗的眾人匯合。
而一匯合,攻擊寶器宗的噬魂宗弟子便很默契的住手,然後朝著譚以南聚集,圍了一圈又一圈,大有誓死保護譚以南的架勢。
「他肯定收了不輕的傷,就算是能發劍氣也放不了幾道,我們這麼多人,肯定能攔下他。」
包子珍也跑了過來,對著一眾弟子恨鐵不成鋼的教訓著。
他說的輕巧,但是就算是能放一道劍氣,那劍氣誰能攔的住,肯定得死幾個人,攔上去,誰頂前面誰倒霉,眾弟子都不想頂前面,而且頂在後面也不見得安全,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只能放一道劍氣,要是能放兩道,那順位下來,頂後面的在前面的死了之後,也不也是前面了嗎,那巫依白看起來可是完好無損,誰想拿命來試,那就只能是很自然的就放行了。
而且你包子珍也不是身先士卒,在門派的威望也還沒到能讓一眾弟子為你送死的地步,你在後面站著說話不腰疼,能把譚以南救回來就不錯了。
「算了。」
譚以南在旁邊很是虛弱的說了一句。
自己都干不過,這些弟子能攔下的機會也渺茫,何必徒增傷亡。
譚以南分開擋在自己前面的眾人,走到前面,對著已經匯合了寶器宗,站在前面的巫依白說道,「雖然你實力高強,但是我們這多人,你能殺上幾個,若是再不臣服,我等一擁而上,想必你也不見得能擋得住。」
巫依白依舊面無表情,單手持劍,舉在身前,冷喝一聲,「讓開。」
譚以南臉色一僵,這傢伙還真是看不清形勢,剛才包子珍指揮眾人救下自己,但是威望不足,若是自己指揮,定然是比包子珍要強上許多的。
「你實力強,自然是無所畏懼,但是你能護住所有的寶器宗眾人,何必徒增無畏的傷亡。」
譚以南嘴上說的好似是為巫依白好,心裡卻是有些無可奈何,自己看似說的厲害,其實心裡也無奈,若真是跟說的那般的話,自己何必說那麼多,直接動手了。
剛才自己跟巫依白對戰,那巫依白的英姿眾人都看在眼裡,能有幾個人能提起勇氣與他一戰,剛才那巫依白提劍一聲大喝,已經讓不少的弟子蠢蠢欲動了,若是真的對戰起來,沒有人能擋得住他的鋒芒的話,只怕自己等人會被他殺的潰散,這樣的話,那臉面就丟大了,雖然現在已經是丟了不少了,但是也只是自己敗了,若是再被他殺的潰散,那相當於把噬魂宗的臉面丟在地上,再踩上幾腳。
譚以南騎虎難下,自己現在不但是幾無再戰之力,而且由於反噬,這會還是虛弱狀態,跟那巫依白對上的話,只怕要不了幾下,就會被斬落,不過保命還是可以的,畢竟定光鐲自己還能激活,但是對戰之下,那巫依白只是追著普通弟子殺的話,那幾乎必敗無疑,上次被洪武殺的潰敗好歹也沒幾個人看見,這次自己又召集這許多弟子過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再被巫依白殺的潰敗,那真的是不用混了。
本來巫依白施展浩然正氣已經是看著嘴角沁出不少的鮮血了,但是看起來還這麼猛,只得以寶器宗的一眾相威脅了。
「巫師兄,不必管我等,你只管自己殺出重圍即可。」
寶器宗眾人也知自己等人是拖累,於是紛紛勸道,只是巫依白做事一向自有主張,又豈會被外界所干擾。
「讓開。」
巫依白上前一步,低沉的聲音響起。
雖然沒有高聲厲喝,但是依然給了噬魂宗眾人不少的壓力。
譚以南眼看如此,定然是不能善了,心裡很是沮喪,自己在門派里被寄予厚望,這次秘境也以自己為首,但是先後兩次被人殺的潰敗而逃的話,只怕是以後再無出頭之日了。
「譚師兄,我們這麼多人,他就一個,還要護住寶器宗眾人,我們定然勝算更大。」
旁邊的包子珍是主戰派,在一旁說道。
但是一旁的弟子看包子珍的眼光便是想殺人一樣,顯然眾弟子的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
雖然說起來好像是勝算更大,但是看眾弟子那毫無戰意的眼光,都覺得前景堪憂。
對面巫依白眼看這邊毫無動靜,也不搭話,也不撤退,便直接持劍豎在自己額前,另一隻手又鬆開齊月,掐了個劍訣。
這分明就是剛才施展的浩然正氣的起手式。
對面的噬魂宗弟子一看這貨還能放大招,都是有些兩腿顫顫,身子的重心開始朝旁邊略微的傾斜,為接下來的逃跑做好了準備。
雖然剛才巫依白的浩然正氣不是破掉譚以南怪物變身的主要原因,但是眾弟子不知道啊,只覺得那譚以南那麼牛擦的大招,被巫依白的大招一下就放倒了,自己這些上去哪裡還夠看。
譚以南眼見眾弟子毫無戰意,心中無奈,不過也有些弟子是自己這邊派系的,自己肯定是能指揮的動的,但是指揮著別人送死的話,別人心裡也肯定不樂意,下次誰還敢跟自己混,看巫依白緊步相逼,也實在有些無語,沒想到巫依白兩言不合就開始放大招,剛才那浩然正氣破了自己的魔功,雖說是機緣巧合讓自己壓制之力減弱引起的,但是誰敢小看浩然正氣。
剛才明明看起來已經分明也受傷了,莫非自己猜錯了,傷的根本就不重。
「心存浩然氣,魍魎皆肅清……」
巫依白低沉的聲音響起,譚以南也顧不上再想別的直接開口備戰,這邊又朝著巫依白喊著,「巫道友不管寶器宗眾人,但是你與我噬魂宗一眾弟子對戰,那齊月的傷勢你可還能壓制的下來。」
譚以南的喊聲已經是有些聲色俱厲了,看那巫依白鐵石心腸,拿寶器宗眾人威脅,根本就不頂用,拿齊月相威脅,自己也不覺得有用,只是實在不想再打下去,所以才這麼說了一句。
只是巫依白卻是聽的一愣,看了眼齊月,乾脆利索的收了劍訣,把劍往背後一插,就扶著齊月朝寶器宗眾人喝到,「退。」
噬魂宗眾弟子面面相覷,還真退了,看那乾脆利落的樣子,搞得眾人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譚以南也有些不相信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沒錯,真退了。
「看來這齊月就是巫依白的軟肋了,其實我還是更贊成趁他現在受傷斬草除根,不然成長起來,肯定是個後患。」
包子珍看著那寶器宗眾人慢慢的轉入樹林,而那巫依白留在後面斷後,感嘆著說道。
譚以南也是感嘆一聲,打,說的容易,你看看身後眾弟子在那巫依白撤退之後都是一臉如負重荷的模樣,真打起來,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呢。
「這,我們還要把他們圍困起來嗎?」
剩下的寶器宗眾人全部退入樹林,巫依白也轉身退了回去,待到眾人全部退完,那噬魂宗的弟子都開始有些無奈了。
圍,還是不圍,這是個問題,圍起來,待到寶器宗眾人養好傷,那巫依白再帶著突圍,那可不像現在,一眾寶器宗的都沒了戰力,全是累贅,到時候又怎麼攔的住。
不圍的話,那臉面還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
普通的弟子可完全不管上層的糾結,現在全都在盯著譚以南,圍還是不圍,全都等著譚以南下令。
「賈嶺業呢?」
譚以南朝著旁邊的包子珍問道。
「就沒露面,圍困寶器宗眾人一直都是普通弟子跟些散修,而那些普通弟子在我們過來之後,就全部撤退了。」
包子珍恨恨的說道,這賈嶺業太不是個東西了,這做法,完全就是不想跟寶器宗結仇,出了事也好推脫。
「他倒是打的好算盤。」
譚以南也是不爽了一句,這點小算計他倒是不放在心上,若是引來洪武報了仇,那也就算了,但是現在不但沒引來,反而是又鬧了個灰頭土臉的,這臉丟大了,那對賈嶺業這種做法就相當的不爽了。
「那賈嶺業只怕是打定主意不現身了,那些散修現在只怕也沒膽子圍了,讓眾弟子在山谷口集合,打造個陣法吧。」
譚以南頭疼的說道,賈嶺業早就放出消息圍困寶器宗是噬魂宗的主意,而噬魂宗現在也露面了,現在不圍的話,那不是打臉嗎。
包子珍轉頭四處看了下,可不,那些散修在這邊大戰完,就全部跑沒影了,見識了巫依白可怕的戰力,想想之前圍困的時候都是在巫依白的邊上,便感覺真是無知者膽大,現在再讓他們去,誰還會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