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
好尷尬啊。
小領心中是奔潰的,「真的都是誤會好嗎?我又不知道是你們家的蠍子,再說了,你家狗咬了人不也得去打疫苗么?我只是正當防衛好吧,誰知道你們會公然遛蠍子啊!」一邊跑著,他還不忘與幾個姑娘講道理,那幾個五仙教的女子用毒和驅毒的功夫厲害,輕功卻是不怎麼樣,看著小領始終不遠不近的講著亂七八糟的道理,越發氣憤,紫玲專精配毒,內力修為一直都是弱項,追了小半個時辰也是追不動了,停在路上恨恨罵道:「小賊,別讓我逮到你,不然非讓你變成一團肉泥!」她自己調配了一種毒藥,叫做「蝕骨散」,確實有將人骨頭化為枯朽的作用,普通人中了這蝕骨散,頃刻間骨頭化灰,筋肉萎靡在地,真真如同肉泥一般,只是這種毒藥威力雖大,配藥卻難找,作為引子的香蠍也被小領一腳踩成肉泥,怕是以後都要省著用了,也不知她還會不會捨得用了在小領身上。
「紫玲,前面靈風鎮集合,你護好紫煙,我們到時候去找你。」大師姐發話,紫玲自然得聽,一同留下的還有紫煙的姐姐,紫琪。紫玲與紫琪一臉無奈地看著還在哭著的紫煙,雨打棠花,額外的引人憐惜,「平時我們都不捨得叫她傷心,偏偏叫那個不知哪裡來的傢伙給弄哭兩次,當真該死。」紫玲不知怎麼勸她,只得一個勁的罵小領。
紫琪道:「平時大家就是太慣著她了,她才如此嬌貴,以後多經歷些挫折就好了,紫玲姐姐你也不要太在意了,倒是香蠍沒有了,咱們好幾種毒藥可是配不出來了,這才讓我頭疼。」她們三人慢慢走著,倒也在傍晚時分趕到了大師姐所說的靈風鎮。
靈風鎮並不大,由於地勢原因,還有些狹長,正是因為它處在一條河谷下,三叉河口上的交通樞紐處,起初只是一個中轉站,後來商人越來越多,這裡也漸漸形成了一個小鎮,雖然每逢雨季都有澇災侵擾,但高額的利潤還是讓許多人留了下來,成為這裡的常住民。
終究是小領的輕功更好一些,他此時正在一個大爺的家裡烤東西吃呢,而五仙教的那幾個瘋女人不知被他甩到哪了,講真,邪派的武功雖然威力很大,但都基於武功特效,像驅影宗的人影相錯,天香閣的傷害轉嫁,五仙教的驅毒用毒。對於內力反而不怎麼看重了,更別說基於內力高低的輕功了,不過小領算是意外,他沒有內力,只是在受傷的時候才有血氣暫時充當內力,他現在所謂的輕功不過是運用身體的技巧而已,畢竟《裸衣》算是煉體的比較高級的功法了,雖然沒有讓他練出內力來,但對他的身體改造還是比較成功的。當然,身體素質的提升也帶來了一定的負面效果,那就是吃的比以前要多多了,他此時舉著一個碩大的雞腿,吃得滿嘴流油,雖然只是一隻農家土雞撒了些大爺自製的香料,味道卻格外的可口,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太餓了。
「小夥子,不是我跟你吹牛,這方圓幾里有不知我高老漢烤雞的?沒有。」大爺在與小領喝了幾杯后,肆無忌憚的吹了起來,倒也有趣。「就是我們鎮長想吃一口我做的烤雞都得巴巴的求我。」
小領自然也願意與他應和:「那可是厲害了我的老爺子,您還敢不聽鎮長的話?」
「那有什麼不敢的,這麼說吧,我叫他往東,他還得考慮半響才敢往西,你就說我厲害不厲害。」
小領也是有些喝多了,也跟著在胡說八道:「那麼聽話?他還是你兒子不成?」
老漢「嗯」了一聲,兩隻眼睛費勁往開睜,卻只睜開了一隻,「沒錯,他就是我兒子,小兄弟你還挺那什麼,嗯,那個聰明伶俐的,就快趕上我了,怪不得我看你順眼呢,要擱以前,我得你結拜才行。」
小領一嘴胡話:「還擱以前幹什麼?今天,嗯,就今天,我和老哥哥結拜了。沖著您這麼好吃的燒雞我早就想結拜了。」老漢也不含糊,也不知從哪裡拿來了幾炷香,兩人就跪在地上,「邦邦邦」磕了三個響頭。
「今天我高長義。」
「今天我錢小領。」
「在此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兩個人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還在不知胡說些什麼,卻不知家裡已經進賊了。
這三個小賊是問著香味過來的,自詡為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趴在別人家的牆上看別人家的牆角是好多剛出門派的「大俠」所喜愛的,萬一有什麼財物什麼的,也就發了一筆橫財,還要美其名曰:「劫富濟貧。」真箇把自己當成了大俠一般,然後就被官府通緝了。
卻說那三個小賊,正是紫煙紫玲紫琪三人,她們輕功不好,一個拖著一個,直到傍晚才趕到,一個個又累又餓,紫玲經常配藥,鼻子靈的跟條狗似的,聞著香味一路穿街越巷的竟也能發現小領所在的院子。
「紫玲師姐,看樣子他們倆都醉了,正是好時機,放毒吧。」卻見紫玲搖了搖頭,對付兩個醉漢還需要放毒?「光放毒不能解我心頭之恨,我非得把他一刀刀颳了不可,再說我出來了這麼久,藥液不夠用了,不能浪費在他們身上。」說完,跳進院子中,紫煙跟在後面,但卻沒管小領,反而跑到了那幾隻烤雞跟前,伸手去抓,隨後被燙的縮手,將手指含在嘴裡,這才老老實實地將烤雞從火堆上移下來,一臉的急不可耐。
「師姐師姐,快來啊!好香啊!」紫煙喊著紫玲,紫琪她倆,兩個女子一聽有吃的,便是天大的仇怨也放在了一旁,嘰嘰喳喳圍著吃的轉。
老漢想來是沒醉的徹底,還能分清是誰吃了他的雞肉,含糊地罵著:「個小兔崽子的,我高老漢的雞也是你們想吃就吃的?」一雙手胡亂地舞著,「砰」的一聲,卻是被一隻腳踹飛了,撞在牆上,口吐著鮮血,已然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