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朱雀
面對著三兄妹關懷備至的眼神,白虎眼眶一熱,忍著傷痛啞然一笑道:「沒事,大哥、三妹、四弟。我的身軀你還不知道嗎,這點小傷,不礙事的。」
說著身周神力涌動,一身漆黑的傷勢快速修復完畢,踉蹌著推開三人,站起了身。
三人一看白虎,除了那一臉蒼白的臉色顯得十分刺眼外,光從外表上看,的確沒有什麼大恙,這才放下了心。
不遠處,木易默默看著四人上演了一出兄妹情深的八點檔戲碼,渾身一個激靈。扣著鼻子的右手一不小心戳到了鼻孔上的嫩肉,頓時疼的淚眼汪汪。
「喂,你們還打不打,不打我可走了,快到中午了,我都還沒吃飯,可餓死我了。」
拋卻了上一輩子代代相傳流傳在全世界龍的傳人之間,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神聖地位,木易發現眼前的這四位雖然有著同樣的名字,卻完全沒有神話流傳中那麼的冷艷高貴。
或許神話中的存在,也只有放在想象之中,才會有那般巨大的魅力。當真的出現在眾人眼前時,也不過如此。
葉公好龍,就是個最相近的例子。
眼前這四人都有著各自的喜怒哀樂,都有著身為生物,所具備的各種優點與缺點。前世神話流傳中的四神獸,和他們唯一的相似點,似乎也僅有名字而已。
「呵,我也是傻,竟然會把這四人帶入到神話中去……」木易訕然一笑。
青龍四人聞言,一驚,隨即大怒。
一向脾氣暴躁的朱雀,當即柳眉倒豎,雙手一叉腰,冷聲道:「哼,小子,不要以為你打贏了二哥就了不起了。惹了我們,你死定了!別說我們欺負你,我們四神獸,面對一人是四人同上,面對千萬人,也是四人同上!」
「大哥、二哥、四弟,我們上!」
說完,渾身氣勢一綻放,嬌小的身軀好似化為一隻展翅高飛,渾身火焰繚繞的巨大朱雀,向著木易猛然撲去。
木易一驚,心道一聲卧槽,這台詞好熟悉。然後腦海里剛冒出「江南七怪」這詞,便發現氣勢大盛的四人已經向著他猛然攻來。
「媽賣批,老虎不發威,還真當我是hellokitty了。」
之前那一下,木易已經算是抬了白虎一手了。不然白虎的傷勢哪兒有這麼輕,自然也不會如此快速的痊癒。
這種被他無意之中弄出來的毀滅之炎的威力,身為創造者的他再清楚不過了。
即使此前藉助毀滅之炎的威力,能壓著白虎打,木易看起來很牛逼。但實際上心裡卻是一萬個膽戰心驚,生怕這東西突然一個不穩定,爆裂開來。
到時候連他自己,說不定也會連渣都剩不下!
雖然因為黑暗契約的關係,這個神分身還能復活,但是死前的那種惶惶不安的無助感和痛不欲生的疼痛,卻是無法避免。
之前已經從生命神分身中體驗過幾十回,差點折騰的他神經衰弱。如無必要,木易是打死都不想再來一次了。
不知道是否是錯覺,四人聯手后,木易發現白虎的本就非凡的速度與攻擊的力度竟然又上漲了一個檔次。
原本遇見毀滅之炎后毫無作為的攻勢,現在一拳打在木易身上,竟然也能讓之抖上三抖。而且,對手反受毀滅之炎傷害的傷勢,也變得微乎其微多了。
「不愧為四神獸,看來這才是你們真正的實力。」
眼見著白虎觸及毀滅之炎后,雙拳之上的傷勢,被朱雀輕輕一拂而輕鬆治癒,木易眼中之中露出三分讚歎。
「哼,這還要你說!」朱雀冷哼一聲,搖身一變,化為一隻巨大的超級神獸朱雀。發出一聲高昂的輕鳴,遮天蔽日的身形如流星火雨一般,風馳電掣地向著木易處飛射而來。
「來得好!」
木易雙腳牢牢站在地面之上,兩條被毀滅之炎覆蓋著的大腿,陡然間急速變大隆起,隨後猶如磐石一般,牢牢固定在了大地之上。整個身軀宛若與大地連成一體,密不可分。
大喝一聲,木易舉起右掌緊握成拳,向著正前方轟然擊打出去。
嗡~
籠罩在毀滅之炎下的巨大拳芒,在下一刻與朱雀那龐大的身軀緊密的接觸在了一起。
一股強大的神力風暴形成的高壓,驟然間降臨在場中。
高速震動的音爆,產生的音浪,瞬間席捲四方,掀翻一大片土地。
遠處,稍弱一籌的如大地暴熊與赤蠻二人,剎那間便被高強度的神力氣場壓的齊齊吐出一大口鮮血,身上的骨骼發出了不敢重負的咯吱聲。
要不是大小玉兒兩姐妹見此反應迅速,連忙轉換出最強的生命神分身將兩人護住,悲劇就差點上演。
而不遠處之前逃過一劫的海伍德更倒霉,好不容易剛從木易的一擊之下緩過神來,陡然間遇上這股強壓,又是一口老血飛濺而出,身上的傷勢也又加深了幾分。
再然後,很果然的暈了過去。
同樣的,弒神鼠貝魯特也不好過。
這個逆天品種的賊老鼠,雖說不管在物質還是靈魂上的造詣都不低,但奈何現在還未到達全盛完美狀態,身軀也還未經過上位神格的精華淬鍊。
雖說是修羅等級的存在,但遇上近似大圓滿級別存在的交手,也還是力有未逮。
只不過與前者不同的是,未受傷的他,憑藉著強大的毅力,竟然硬生生的撐了下來。
當然他也不是沒想過趁機逃跑,只不過每次當他心中剛升起這個念頭,就總感覺頭皮一陣發麻,背後也冷汗連連,似乎有人在暗中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但不動聲色的四處觀察后,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真是活見亡靈了……」貝魯特暗罵一句,卻也打消了逃跑的心思。
不遠處,小玉的嘴角上,掀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戰場上,受了木易一拳的朱雀,一聲哀鳴過後,倒轉著翻飛出去數千米遠。一路上,從她身軀上的傷口中,撒下了大片燃燒著的鮮血,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