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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最後一位真祖

  Mr.D一把扶住要摔倒的莉莉安,抱著她跟Mr.D走出房間。


  「金匠,帶她回去。」


  弗萊斯從隔壁的房間應聲而出,「啥?要帶她回去?老大,我沒聽錯吧!」


  Mr.D搖搖頭,說:「別廢話,她用處比你大!接著!」


  弗萊斯只好從他懷裡接過莉莉安,他細細端詳著這個熟睡的少女……嗯,很誘人。弗萊斯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


  「去找到希比特,然後你們就先回去吧。」說完Mr.D就頭也不會的往樓上去了。


  「哎?老大你不回去嗎?」


  Mr.D擺擺手,「我還有事,你們趕緊回去歇著吧。」他回頭用很鄙視的眼神看著弗萊斯,「不準對她干奇怪的事!」


  「是!老大!」弗萊斯這樣說道。


  Mr.D站在天台上看著兩人+1組慢慢的走出公館的大門。兩人組還在商量晚飯和明天的早飯,卻對天台上發生的事毫不知情。


  「你什麼都不做嗎?你的任務不是要把王妃帶回去嗎?」Mr.D對著天台上的說道,就好像鬧鬼了一樣。不過的確是鬧鬼了,Mr.D的話音落地,就從黑影中傳來了詭異的笑聲。


  「Mr.D大人果然名不虛傳,我可沒有勇氣去從您手中搶人。」


  「這樣對話不累嗎?」


  「也是呢,不過您不會殺了我吧。」黑影說。


  「我要是想殺你,你還有機會和我在這扯皮嗎?」


  「哈哈哈。」那個蒼老的笑聲在Mr.D身後響起了,一把紅色的匕首頂在他的后心。「白狼貴族脾氣居然這麼暴躁。不愧是下賤的畜生!」


  「現身吧,順便把信物收起來。」


  說罷不知從哪裡飛出來的一群蝙蝠全落在了黑影上,黑影由虛變實,很快就變成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老人笑著笑著把匕首起來,右手放在左胸並鞠躬,儼然一副極品塞巴斯的風範。


  「向您致敬!我的大人,希望我的玩笑沒有給你帶來不快。」


  Mr﹒D向後退了幾步,才開口說話:「你們血族都這麼愛玩嗎?」


  「不,大人。向我的主人發誓,只是我。」


  「先別說那個,你的任務不該是只是和我開玩笑吧,王妃不要了嗎,我沒猜錯的話最近小真身體很不好吧。」


  「承蒙大人關心,我家主人還算活著。而至於我任務,也只是找到女主人,其餘的隨機應變。」


  「這樣啊。」Mr.D略一思索,「小夥子,那你還在這幹什麼,你的真祖大人在等著你呢!」


  老人家再次鞠躬,變化成一群蝙蝠向北方飛去了。Mr.D一直目送著它們消失在視野當中。他十分慵懶的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到:「哎呀,時候不早了,該回家吃飯咯。」


  國都普路特,刃牙森林。


  一群蝙蝠在一座破舊的別墅前化作人形,那個血族老人用力把別墅的大門打開。


  吱——


  老人一邊輕輕拍打著落到身前的灰塵,一邊向里走。


  「歡迎回來,埃杜恩,」一個空洞無力的聲音說道,說話的的這位就是血族老人埃杜恩的主人,第二十四位,也是最後一位真祖,真祖咲。隨著他的說話聲大廳里的油燈全亮了起來。


  埃杜恩看著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小姑娘好像有些生氣。他看向前方坐在黃金王座上的真祖。


  「主人,您真要把自己給餓死嗎?」


  真祖咲緩緩地睜開雙眸,輕聲說道:「埃杜恩,莉莉安呢?」


  「那不是您的一切!主人。您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埃杜恩激動地說。


  「那就是我的一切!她比什麼都重要!還有埃杜恩,注意你說話的態度。」真祖咲站起來用同樣高亢的聲音說道,不過因為他太虛弱了,頭暈迫使他立刻又坐在了座位上。


  「對不起,我的主人,我只是……太擔心您了。請您原諒。」


  「埃杜恩,你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你見過什麼人嗎?」真祖咲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


  「那個自稱Mr.D的人,是他帶走了莉莉安大人。主人,那是什麼味道?」


  「純粹的……死亡。算了,埃杜恩,不說這個事了,既然莉莉在他那我也就放心了。」真祖咲長舒了一口氣,似乎是放心了。


  「對了,埃杜恩。那個小姑娘是誰?」


  「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主人。我只知道她是一個流浪者。昨天她被人欺負時我把她帶了回來。」


  「你好狠心,」真祖咲俏皮的說,「你把她從壞人手裡救出來,卻是為了把她送到更壞的人手中。」


  「這……」埃杜恩無力反駁。


  真祖咲從王座上緩慢的起身,走到女孩面前,說:「能站起來嗎?」


  女孩打量了一下咲,點點頭,便從地上緩緩地站起來。


  「歐!你真聽話!」真祖咲笑著說,「那麼可愛的女孩,你叫什麼名字?」


  「名,名?希伯。」女孩很小聲的說。


  「你長得很可愛,名字也很好聽。怪不得會有人欺負你呢。」


  然而埃杜恩確實好像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他貼近真祖咲輕聲提醒說:「主人,她姓希伯。」


  真祖咲也想起來了,他想起了十三年前因為支持自己而被滅門的希伯家族。他用帶著愧疚的口氣問名:「你……是希伯家族的?」


  「是……」女孩點了點頭,隨即又哽咽的說道「我的姓氏是希伯,我的父親凱菲特?希伯是帝國的大公爵,是凱菲特兄弟會的創始人!我是希伯家族正統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名就這樣一直哽咽的說,真祖咲和埃杜恩就靜靜的聽著,也不去打斷她或者插話,直到女孩說不動了為止。真祖咲抱住了名,在她耳邊一直呢喃對不起。就這樣不知過去了多久。


  「你的父親是位勇士,親愛的。他是為了我,為了榮譽而死的。人們應該記住他。」


  「那您是血族的第二十四位真祖,真祖咲大人!」


  「是的,」真祖咲坐回王座,「不過現在是最後一位了,十三年前我發起了討伐其餘二十三位真祖的戰爭。很多人因此而死,我認識的,不認識的,其中也包括你的父親。」


  「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名·希伯哭著質問咲。


  「因為其他的真祖想要消滅我,我只能發起戰爭。我有必勝的把握,而你的父親是我的追隨者之一,對他的死,我只能對你說聲抱歉。」


  「希伯家族在你父親死後就元氣大傷,但絕對到不了讓家族的繼承人流落街頭。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真祖咲突然認真的對少女說。少女臉色突然變得凝重了起來,說。「其實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不是我,在我之前還有我哥哥,寧·希伯。他成了政治犧牲品。而當時我還未出生,母親為了我南方的家族中逃回了國都的娘家。後來生了我,母親也因我而難產死。外公家原本是有名的富商,但當時的主事人是我舅舅,家業被他敗光了,我就又成了沒有家的野孩子。」名的淚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孩子別哭了,我會幫助你的。」真祖咲抱著名說,「我,血族僅存的真祖,最強的吸血鬼真祖咲在此起誓,我一定會幫助我的朋友,勇敢的戰士凱菲特·希伯的遺腹子名·希伯奪回她理所應當獲得的遺產!並守護其終生,如若不然……」


  沒等真祖咲發下毒誓,名就攔住了他,「真祖大人,您沒必要為我做到這種程度。現在的我只是一個流浪者,一個髒兮兮的小女孩,並不值得您為我做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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