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噩耗連連
白老師抱著雙膝蹲在地上，看都不看電話一眼，把頭埋在膝蓋上哭。
我輕輕地走上前蹲在她前邊拍拍她的肩膀，話到嘴邊卻說不出。
她一個勁的搖頭，不斷的抽泣，也沒有搭理我。
我就和她道歉，說我不應該沒經過你的同意就用你的東西，不然也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我話還沒說完，白老師就突然抬起頭，眼裡滿是淚水。
她問我，是不是就算不愛，也要為了家庭接受？
原來不是因為我的關係啊，頓時我長鬆了一口氣。可不到兩秒，我就傻眼了。
聽這話的意思，好像她跟那個叫柏霖的男人真有關係。
而且是家裡的意思？
我瞥了一眼地上被撕成兩半的照片，是白老師和一個男的合影。
那男的還挺帥，挺高。白老師都有一米七二了，他還高出半個頭，留著微長的碎發，眼神里滿是得意。
我嘆了口氣，心想這照片里的男人，可能是白老師喜歡的人。
但是迫於說不出的苦衷，變成了柏霖的未婚妻。
還真夠複雜的啊！
看著白老師那一個勁抖動的肩膀，我也是內疚得不行。
我就這樣蹲在地上，想辦法安慰她，不過基本上都是聽她說自己的故事。
而我也知道了照片上那個男的叫江俊艾，是她大學的學長，學校的風雲人物，是什麼學生會會長，反正在挺多女人喜歡的。
後來因為一次學生會野外郊遊，白老師腳受傷了，江俊艾就一直照顧她。
白老師說她本身長得也不是很漂亮那種，在學校頂多算是個系花之類的。
當時江俊艾在學校很出名，又那麼細心的照顧她，和她表白，而且她也發現這男的不浮誇，還很細心，慢慢就感動了，兩人走在一起。
相處了兩三年，本來都要訂婚了，誰知道白老師的父親做生意的時候被人騙光了錢。
在去討債的時候還被車子撞斷了腿，司機逃逸，根本就找不到人賠錢。
白老師還懷疑，肯定是有人蓄意要謀殺！但是又苦於沒有證據。
本身家庭就很困難，現在更是雪上加霜。她父親不願意連累白老師母女，想要自殺，好在被發現的及時。
江俊艾的家庭算得上是小康，不過他父母一聽說白老師的家庭出了這等狀況，不願意借錢，婚事從開始的同意也到了反對。
不過江俊艾這個人不錯，拿出了自己的一萬塊錢。
但那個時候白老師她爸賠錢挺多的，這些錢也是杯水車薪罷了，醫藥費加上欠債，根本就不夠用。
柏霖家和白老師家算是十幾年的朋友，也就幫著一點，雖然不能幫太多，但也拿出了好幾萬。
從此以後柏霖就纏上了白老師，想要討她做老婆。
白老師的父母也不好拒絕，畢竟自己家裡的事情都是柏霖家裡掏錢的，而且生活上又幫了許多忙。
白老師也知道這一點，但她是有心愛的男人，怎麼可能答應？
本想和江俊艾私奔，沒想到這個時候卻傳出來了白老師和柏霖的緋聞，說什麼他們已經上過床了，不然柏霖不會拿出那麼多錢。
不管是哪個年代，最怕的就是這種有曖昧的傳聞。
江俊艾的父母在白老師家裡出了事之後就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現在聽到這個更加反對。
為了不讓白老師和自己兒子見面，江俊艾被送出了國，一走就是兩年多，剛開始還聯繫，不過後來慢慢的就失去聯繫了。
聽說還結婚了。
白老師知道是自己對不起人家，也沒敢說什麼。再加上家庭的壓力，就破罐子破摔說和柏霖先訂婚。
而且柏霖這個人不錯，家裡幫過自己，自己又和別人合作做生意有點錢，對自己也挺好，追了那麼多年，算是報恩，嫁給他吧。
可是慢慢的，她發現柏霖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種人，她還發現柏霖經常去夜店，跟各種女人搞曖昧。
再一次喝酒醉了，還想把她給強了。
總之說了很多很多，我也聽了很多。
除了嘆氣，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看著地上散落的照片，我心想，白老師心裡還是喜歡那個叫江俊艾的男人吧，不然也不會把照片留下。
只是這一次為什麼撕了呢？
這些話我想問，但現在也不方便問。只能靜靜地坐著。
我回去的時候，她讓我不要把今天看到的說出去。
我點頭說知道，這是我們的秘密。
……
從這天開始，我和白老師的關係變得像個真正的朋友一樣，什麼話都說。
不過她還是有些事情應該還在隱瞞我，特別是每次她說道現在家裡的情況，看到她母親，父親給她打電話時，她從來都是背著我去廁所接。
接完電話，眼睛總是紅紅的，應該在廁所哭過。
名義上的補習已經名存實亡。
我也清楚，她是感情不順利想要找個男人訴訴苦，尋求安慰。
而我正擔任了這個角色。
……
我想，如果不是那天我再次撞見了那件事，我也不會走上一條不一樣的人生道路。
更不會害的自己差點家破人亡。
那天是這樣的，我和往常一樣，等晚上7點多的時候去白老師家裡。
剛到白老師家門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大門敞開著，家門上被人潑了紅油漆，在地上還丟著幾隻沒了腦袋的死雞，地板上血淋淋的，看起來觸目驚心。
在屋子裡隱隱還傳出白老師斷斷續續的哭聲。
我也沒有多想，門都沒有關上就直接衝進去，當我看到屋子裡的一幕時，差點就爆發了。
白老師衣服凌亂的跪坐在客廳里，周圍的地上全都是被砸爛的鍋碗瓢盆。
原本粉色的牆紙也被人撕了下來，露出白花花的牆壁，電視也被砸爛了，總之屋子裡像是被日本鬼子剛掃蕩過似的。
我的心幾乎都提到了嗓子眼，獃獃的看著捂著臉哭泣不止的白老師。
她視乎沒有發現我的到來，還在不斷的哭泣著，眼淚水不斷的從手指的縫隙從滑落。
這是……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難不成她被.……被。
我不敢想象下去，用力的捏緊拳頭，就連手指甲已經深深的扎入皮膚我都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是誰！到底是誰！
我快要爆發了，要是讓我知道這一切是誰做的，我非把活剮了不可。
我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牙齒咬得咯咯咯直響。
看著哭泣的白老師，我甚至沒有一丁點勇氣向前踏出一步。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小聲討論的聲音。
回過頭一看，才發現原來是上下班，或者吃飽飯沒事做出來溜達的鄰居路過，看到白老師家的狀況，全都在交頭接耳，指指點點。
一些不堪入耳的話也飄進耳中。
我惱了，直接開罵，說看你麻痹啊，在看老子就弄死你們這幫狗日的。
不罵還好，這一罵，原本還小聲嘀咕的人群還炸鍋了，說什麼的都有。
有的說這女人是不是惹了高利貸的人，怎麼弄成這樣。
還有的在埋怨，怎麼弄得公共走道血淋淋的。
更是有一個中年婦女探頭探腦的看了一眼屋子裡，見白老師跪坐在地上哭泣，衣服凌亂，說了一句，不會是被人強、奸了吧。
經她這麼一說，那群人直接想擠進們來看。
臉上除了好奇，震驚，一點可憐之意也沒有。
我心裡那個氣啊，直接跑到廚房拎著一把菜刀就出去了，說你們還看是吧？
老子活劈了你們！
還是暴力管用，把看熱鬧的人嚇得趕緊跑回自己的屋子裡。
我抓著門用力的關上，感覺自己的怒氣一個勁的往上飆。
關上門，還沒等我鬆口氣，卻發現白老師眼淚汪汪的看著我，渾身抖個不停。
我生呼吸口氣，走上去蹲在她面前，叫了聲白老師。
她怔怔的看了我許久，淚水流的更急了，最後直接撲在我懷裡，哇的一聲，像個孩子一樣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