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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庶女神運算元

  將軍府-——

  「謝小姐,這便是蘭小姐原話了。」

  紅豆緩緩說道,向後退了一步,謝家已經開始掛起了白幔,傭人也立上了靈牌,可謝家庶子和庶女都不悲傷,或者是說他們把悲傷掩藏的太好,只能看到他們眼中的思量,算計。

  她一直認為謝家兄妹不是好惹的角色,謝二公子為人溫文爾雅,低調有度,但手段高明,字字珠璣。謝三小姐被譽為神運算元,下的一手好棋,坊間傳言說她甚至在朝堂上有些關係,和四王爺也有婚約,還有不到半年便要兌現,而且她還是小姐為數不多的好友,更不一般。

  紅檀木椅上端坐的謝雙溪微微抿了一口茶,因為謝將軍的逝世,她也穿著一身白衣,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臉色有些蒼白,眼下也有淡淡青色,可這絲毫不妨礙她沉穩的氣質,深邃秀雅的容貌。

  「我知道了,退下吧。」

  她說道,嘴邊露出了一絲得體的微笑,直直的看著故意避開眼神的紅豆,讓身旁的另一個一身黑衣的丫鬟畫樓送客。

  紅豆點了點頭,隨著畫樓退了下去,她剛才確實是故意躲避謝三小姐的視線,因為那雙眼睛就像能看透她靈魂一般的敏銳,她不敢多看,生怕謝雙溪看透她的全部秘密。

  她準備怎麼辦?如今謝老將軍死了,她也無所去了不是嗎?沒有謝老將軍支撐的將軍府是脆弱的,甚至連下一任的將軍都沒有,現今這個時段,將軍府極其容易被滿朝文臣吞噬,可謝雙溪卻看起來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

  目送紅豆的身影遠去后,謝雙溪完美的笑容才徹底消失不見,全身氣場變得冰冷無比,不禁讓她身旁放靈牌和貢品的丫鬟一顫,差點便打翻了貢品盤子。

  謝雙溪微微瞥了一眼那丫鬟,開口道:「別擺了,東朝都要被汝珏逼得無退路了,他老人家哪裡顧得上吃東西啊。」

  那丫鬟連忙點了點頭,收走所有靈位上的貢品,慌忙道:「是!」

  她剛進將軍府,以前只是聽這裡的大丫鬟們說三小姐多麼可怕,但幾月相處下來,三小姐處處得體,從不曾生氣,她也就覺得那些大丫鬟們在給她下馬威,可是今日……

  三小姐真的很可怕。

  雖然面色還是無動於衷,但她的氣場就如同裹挾了雷雨閃電,寒冰萬年.……

  謝雙溪輕聲嘆了口氣,眼中神情越發狠歷。

  她自然知道子衿不會讓東朝與汝珏議和,可她需要的不僅僅如此,東朝的人民需要的也不僅如此,他們要徹底打退汝珏人,他們要贏下這場江山之爭!

  但她也知道,汝珏族現在正值風頭,東朝的皇上懦弱無能,被一件民眾群毆的事件下破了膽,估計現在已經準備獨下揚州了,所以打敗汝珏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她作為將軍的女兒,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汝珏打進東朝來?滑天下之大稽!

  行酒軍是東朝兵力和實力最強的軍隊,無人能敵,他們只忠於謝家,可惜的是她二哥哥都沒有繼承父親的氣魄與勇敢,做不了將軍,他二人都偏政,大哥哥或許完美的繼承了,可他因為五年前的意外,卧病在床,至今離不了傭人照料.……

  行酒軍不能打仗的話,東朝怎麼辦!汝珏就要這麼囂張下去了嗎? ……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下去了!

  子衿不是說她不用動她的人嗎?那她就親自出面參見聖上!要人!要她妹妹!

  「備馬車,速度。」

  她別過頭去對身側的畫樓說道,畫樓點了點頭,下去準備馬車去了,頂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從始至終都不好奇為什麼自己小姐要馬車。

  一仗也好,他們要打贏,東朝不能一味的躲下去了! ……

  范臾白正在崩潰的邊緣。

  他踱步在太極殿門外,等待著皇上的一聲許可他進來,他便會雙膝跪地,求皇上放過燕雲居士……

  那首為勸皇上不議和的詩他已經聽過了,小蘭花居然敢用這樣的語氣和皇上說話,還說什麼:想要議和便先從東朝被俘虜的百姓身上踏過去,不然她第一個不同意這樣的話……簡直大逆不道!

  她到底在幹什麼!她不是那麼衝動的人啊!

  砰!啪!

  他清晰的聽到了太極殿內杯子破碎的聲音。

  這回父王是真的生氣了……性格一向懦弱的父王都開始摔杯子了.……這是有多大的怒火啊.……

  他急得額頭冒汗,迎著秦楨冷靜的大量眼神,死死的咬著唇,猶豫著到底該不該進去。

  正好在父王的氣頭上,他說不定會被罰,也會因為替小蘭花求情一事讓她更加危險。

  他抬眼看了一眼低著頭的秦楨,陷入了沉思。

  小蘭花這次這麼大膽,難道是因為秦楨?

  眾所周知,秦楨討厭蘭子衿,因為她一身傲骨,絕不奢靡腐爛,拒絕一切行賄,也拒絕寫詩勸皇上議和,逃跑。秦楨搞不好和她的關係,就等於失去了大半個文人界,要知道,在東朝,和文人界作對就是致命的,所以秦楨一直想辦法想要殺死蘭子衿,就是因為她在一日,他便不好過一日。

  小蘭花是想用秦楨對她的殺意來上演一出苦肉計,把對朝廷不利的秦楨徹底壓下台?可把秦楨弄下台之後換誰上?她難道想在朝中安插眼線?她一個詩人,在朝中安插眼線何用?

  「王爺,臣的臉上沒有蘭花。」

  被看了半天的秦楨默默出聲道。

  范臾白被秦楨提醒后才回過神來,聽他說的是「蘭花」二字不由得紅了耳根,迅速的清了清嗓子,開口解釋道:「本王不過是見你長得索然無味,所以好奇你是怎麼長成這樣的罷了,什麼蘭花不蘭花的。」

  秦楨見好就收,一言不發的聽著太極殿內漸漸停止的暴怒,面上無動於衷,甚至連看都不看范臾白。

  這天下已經不再是范家的天下了。

  它平分給了汝珏人。

  但總有那麼一兩個人想要把它拉回來,一味的汝珏對抗,即便他們知道這對他們自己沒有好處。

  「王爺,您要是想給燕雲居士求情的話,您最好打消這個念頭。」秦楨冷冷的說道。

  范臾白皺了皺眉頭。

  「你什麼意思?」他道。

  秦楨悠悠收回眼神,再次低下了頭,淡淡說道:「皇上正在氣頭上,求情動搖不了他。」

  范臾白被噎了個夠嗆。

  他當然知道,但求情總好過袖手旁觀啊!

  正想著其他方法,便聽門外一陣尖細的嗓音傳來,伴隨著極其可怕的氣場的逼近:

  「謝家三小姐謝雙溪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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