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抉擇
魔王下令魔後靜養，而突然有一日，魔後功力大增，衝出了寢室，走火入魔般的怒吼，魔王沒有辦法，隻得用繩索將她綁起。
數十天裏魔王練功失敗，需要閉關休息。而魔後卻掙脫了鎖鏈，趕忙去照料魔王。魔王大驚，魔界中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所以一定是出了什麽狀況。
後來發現她可以不用法力就可以輕易看清六界中的事情……
不久後，魔後有了花緒。轟動了魔界。
花緒敘述完這件事，玄離大吃一驚，幾乎摔倒。
不知為何，他忽然覺得自己想到了什麽，又覺得這似乎和寶鏡有關，而那個夢或許不是夢，也許是前世的記憶，而又該怎樣證明那個男子就是自己呢。想不到又琢磨不清，愈發頭痛，看來該來的還要來啊。
思考之餘他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轉折點，千鏡的寶貴之一就是可以知曉六界正在發生的事情。
“我是誰？我到底還是不屬於這個世界！
我自己都不清楚，我是在什麽時候醒了的。
好冷好冷，我感到心口一陣劇痛，這就是我？我不甘心。
有人說過，人這一生陰晴圓缺，能有人陪我走上一程，此生足矣。”這句話又在二邊響起……
…………
這些未知的東西還是需要他們去探索發現的。花緒安慰他，有些東西無需強求，如果夢是真的，在這個時間出現並不晚，該到來的終究來了，而紐扣著他們命運的，終究是自己內心的魔……
聽了墨花緒的話，玄離懷疑墨花緒的身體裏也有碎片，不敢告訴別人，要是告訴別人，別人一定會不顧及墨花緒的安危，強行取走墨花緒身體裏的碎片。
也許是自己多心了，墨花緒的身體裏怎麽會有千鏡的碎片？那是上古神器。
早晨，龍清風在花園練劍，桃花漫空飛舞，‘吱嘎’玄離的房間門開了，穿著一身白衣的玄離，伸了個懶腰，扯了個長哈欠。
龍清風收劍：“玄離，你醒了。”
“你練你的，不用管我。”玄離的嘴上雖然這麽說，心說；‘天還沒亮就練劍，劍聲嗚嗚地響，像老巫婆叫，擾得人煩躁不已，本來做著美麗的夢，就是被你的劍聲驚醒，不能說你，得罪你。’
龍清風更專注的練劍，玄離微笑著搖搖頭出去。
玄離走後，墨花緒來到橋上，坐在橋頭，望著天上的明月，想著玄離的表情，知道玄離已經懷疑自己的身體裏麵有碎片。
很煩躁，要是自己的身體裏真的有碎片，大家知道，肯定會要自己交出碎片，要是自己不交出碎片，就會成為所有人的敵人。
可是，交出了碎片，自己曾經的一些日子就永遠的記不起來，永遠成為生命裏的空白，這比眾叛親離更令自己感到恐懼。
以前，不知道自己的體內有千鏡的碎片。
月亮鑽進了烏雲，墨花緒回到屋，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內心激烈的交戰，要是自己的體內真的有碎片怎麽辦？想得眼皮沉重，終於進入了夢裏。
不像往常，做得是香甜的夢，這回做得是噩夢，被人追趕，自己跑到懸崖。
“交出碎片，就不殺你，不然，嘿嘿……”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惡狠狠地說，大步逼近。
自己的一隻腳已經快到了空中，懸崖上的石子在往下滾。
“快交出碎片，不然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不會交出碎片的，不會讓伯拜出來為禍神界，魔界，人間界的。”
“好一條女漢子，既然你這麽執迷不悟，就不要怪我無情。”
墨花緒以為男人揚著刀，要朝自己砍來，男人揚著刀，沒有朝自己砍來，他的話剛落，在原地轉圈。男人停了，不再是身穿黑色衣服，手握大刀，頭戴黑麵罩的男人，是穿著血紅色衣服的伯拜。
“你，你不是被鎮壓在岩湖底下的伯拜嗎？你是怎麽出來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伯拜說著撲向墨花緒。
‘啊，’墨花緒驚叫著醒了，擦去臉上的汗，四處望，自己沒有在懸崖，在房間，原來是做了噩夢。
墨花緒起床，穿上鞋子，梳妝打扮，推開門，天上，白雲朵朵，天氣晴朗，心情好些了。
玄離沒有走出花園又回來了。
龍清風練得專注，玄離也看得專注，一套劍法練完，龍清風拿起圓石桌上的白色杯子，一口喝盡裏麵的茶。
眼角的餘光看到附近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人，心裏一震，以為玄離早已經走遠，不知什麽時候又回來了。還認真的看自己練劍，要是早知道他看自己練劍，就不會練得這麽專注。
“好劍法。”玄離鼓掌。勉強笑著。
“玄離，你不要調侃我了，看你笑得這麽勉強，心事重重的。告訴我，你遇到了什麽煩心事？是不是與千鏡的碎片有關？”
“龍清風的心思果然縝密，確實是為了千鏡，千鏡的碎片幾乎找齊，隻差最大的一片，要盡快找到，在伯拜出來之前找到，用千鏡鎮壓伯拜。”
“時辰已經不多，最大的一塊碎片，不知道在哪裏？茫茫神界在哪裏尋找？要是好找，我們早就找到了。”龍清風說。
玄離差點脫口而出；‘我知道最大的一塊千鏡碎片在哪？我懷疑在墨花緒的身體裏。’話到嘴邊又咽了進去。
玄離的神色變化，沒有一絲逃過龍清風的眼睛。
“玄離，有話就直說，不要顧及什麽？我們在一起很久了，我會害你嗎？”
“你要向我保證，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這個消息不要向任何人透漏。”
“我向你保證。”龍清風的兩根手指對著天。
“我懷疑最大的一塊碎片，在墨花緒的身體裏。”
中午，幾隻燕子從空中飛過，樹葉在風中顫抖，灰塵在風中起舞，盡管太陽很大，仙山上還是白霧環繞。
紫木嫣凝視著遠方，摸著肚子，自從流產後很少笑。
常為穿著紫色的長袍，背著一把漆黑的劍，曾經這把漆黑的劍殺了很多妖魔，現在，這把漆黑的劍在顫抖，有妖魔要出世，這妖魔是被鎮壓在岩湖下的伯拜，常為的神色淒憂。
紫木嫣轉身看著常為：“常為，伯拜快要從岩湖下衝出來，到時候，不僅是神界，就是魔界，人間界也會腥風血雨，很多人死去。”
“被鎮壓了很久，伯拜的力量比以前強大了很多，我們要盡快找到最後一塊千鏡的碎片，隻有找到最後一塊千鏡的碎片，才能再把伯拜鎮壓在岩湖下。”
“木嫣，我何嚐不知道，我們辛辛苦苦的找了很久，還是沒找到。我們現在和玄離，墨花緒，龍清風匯合，商量再找，必須加快速度，不然就來不及了。”
常為轉身，大步朝著神界後花園走去，白鳥在花園裏飛。
龍清風坐在仙凳子上，臉鐵青得可怕，對麵，玄離的神色肅穆。
忽然，兩人同時抬頭，因為感應到有人來的氣息，白色的大門被打開，兩個人出現。
“常為，紫木嫣你們來了。來人，上茶。”
四人坐在一起，侍女給四人上茶。四人喝茶。常為的劍被常為用信仰之力壓製了，好一段時辰沒有再顫抖，剛喝了半口，背在身後的漆黑的劍又顫抖了起來，顫抖得越來越厲害。
“放我出去，不然我出來了，我要殺光你們，放我出去。”聽見岩湖底下伯拜的叫囂聲。
常為把劍拿下來，放在石桌上，一絲白色的信仰之力灌注在手臂，灌注在劍上，信仰之力壓製住了劍，劍不再顫抖。
在座的每個人都知道事情的緊迫性，比想象的要嚴重得多。
“最後一塊碎片在哪裏？你們有線索嗎？”常為問。
龍清風想說，想起剛答應玄離，話到嘴邊沒有說出來。
龍清風的神色，常為捕捉到了：“你有線索，你有難言之隱，不想說出來，現在，我告訴你們，沒有什麽事，比找到千鏡的最後一塊碎片重要。”
麵對常為的咄咄逼問，龍清風的心在滴血。
龍清風看了玄離一眼，玄離的神色冷漠，其實心裏已經波濤洶湧。
“你們倒是說啊，有什麽事我們一起解決。”
“好，你把所有人叫來，我就說。”
常為出去了，很快，神界來了一百多人。
大家聚在神界的後花園，看著玄離等玄離說。
麵對眾人期待的目光，玄離覺得自己不說不行，下定決心，閉了眼，睜開說：“我懷疑千鏡的最後一塊碎片，在墨花緒的身體裏。”
“為何會這樣認為？”常為的臉色變了，還是盡量冷靜地問。
此刻，花園外，墨花緒靜靜地聽著，玄離的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他終究說了出來，比起千鏡碎片，自己算什麽？
眾人議論紛紛，要真是這樣，要把千鏡的碎片從墨花緒的體內取出來，碎片上有墨花緒以前生活的痕跡，取出來後，墨花緒對以前的事都不知道了，對墨花緒來說，是不是太殘忍？
聽著眾人議論紛紛，龍清風想到了什麽？臉色猛然變了，龍清風抬頭看著眾人：“按照墨花緒的說法，不是墨花緒的體內有碎片，是墨花緒本身就是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