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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上丹田

  田伯光琢磨了幾天,心裡痒痒的難受,決定還是試試。拿到《神足經》不試著練一下,總覺得不能死心。自己小心一點,了不起受點罪。

  田伯光沒有用自己本就有的內力去沖刷湧泉穴。

  十根腳趾之尖,也是穴位,叫做氣端穴,兩腳正常的話,共有十個氣端穴。氣端氣端,元氣生髮之端,也是元氣上行之起點。田伯光就想,用本身內力沖刷湧泉***力強弱大小快慢都得分心控制,不如感受氣端穴,若是生出氣感,再去用這微弱的一點氣感往湧泉穴集中,這樣只是一點點內力,不容易出事。

  吩咐下人不可打擾,吃飯喝水都得等自己自行出門以後再說。所有來人一律擋駕。膽敢驚擾,必然格殺勿論。臨時管家看田伯光十分嚴厲,趕緊跑去跟家主說了。

  顧隆聽說田伯光要練功,雖然他自己不懂,可也沒有等閑視之。派了幾個護院過去保護。

  田伯光關上門,脫光腳盤腿坐下,慢慢感受氣端穴。他九陽神功深厚至極,對自身各處體察入微。慢慢的覺查到氣端穴生出絲絲縷縷的氣感,便控制著匯入湧泉穴。

  兩個時辰之後,湧泉穴便有了鼓脹之感。畢竟這只是一個普通穴位,不像丹田那樣幾乎可以無限容納內力氣息。

  時間一長,脹感漸漸變得脹痛,體內九陽神功自動護體,一卷之下,湧泉穴辛辛苦苦積攢的那一點內力就被九陽神功同化了。脹痛立刻煙消雲散。

  田伯光皺皺眉頭,內視體內,那點內氣如同一滴水落入海洋,已經無影無蹤。

  田伯光聽一個方證大師的師叔念叨過,『神足神足,神完氣足』,難道要像某些修真小說那樣,搞一下煉神築基什麼的,練腦子還是練精神?練精神從哪裡開始練?念經嗎?

  念經要是能行,少林寺那些老和尚恐怕都練成《神足經》了。

  傳說中的冥想怎麼樣?佛家道家儒家都說有冥想之法,那這個冥想應該怎麼想呢?

  田伯光感覺腦子成了一團漿糊。冥想是有,增加精神力的冥想沒記得哪裡有。吹牛皮的那肯定有,拿來就能用的冥想方法誰有,給老田來一打。

  《神照經》有說,湧泉穴開闢穴竅,內力運行至百會穴,卻沒有說到了百會穴以後該怎麼做。不知道是少林寺拿出來的經文不全,還是給故意刪減了,怎麼想都覺得少了一塊。

  田伯光想了一整天,睡一覺醒來繼續想。田伯光想到《神足經》最後說,勞宮穴開闢穴竅,與湧泉穴開闢穴竅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那麼問題來了,足少陰腎經的終點是俞府穴,手厥陰心包經的起點是俞府穴,一個從遠端來,一個往遠端去,這中間哪來的異曲同工之妙?難道手厥陰心包經需要逆練?那不是找著走火入魔是什麼?

  田伯光想了想,運起內力到湧泉穴,開始半點不走岔路的按照子午流注經脈走向運行一個大周天。一個大周天花了整整一天時間,真沒想到,按照原本的經脈走向,竟然有不少獃滯狹窄之處,內力到了修鍊《九陽真經》的運行路線,自動就會跑偏,往著熟悉的路線一跑就很難拽回來。

  田伯光肚子餓的咕咕叫,只能叫人送吃的來。

  第二次全面一個大周天時間少用了一個時辰。

  第三次就順暢多了,內力聽話了,不再往奇經八脈亂跑。

  田伯光感覺很奇怪,以往都是把內力在陽屬性經脈和奇經八脈運行,全身總是暖洋洋的,現在避免直接在奇經八脈運行,內力竟然有了種趨向平和的感覺。

  六陽六陰循環往複,總有腧穴與奇經八脈重合,任督二脈尚有自屬的穴位,其他六道奇脈的穴位都和十二經脈有關。

  田伯光休息一天,吃飽喝足,繼續進行大周天循環,同時分心二用,將任督二脈的小周天循環同時運行。

  一天之後,內力沒有絲毫增長,似乎還減退了。田伯光皺眉不已,這尼瑪還練個毛線啊!

  內視經脈,看不到任何不對的地方,丹田氣海,內氣依然充盈。但是感覺就是不對。九陽真氣的屬性不對,彷彿在退化一樣。

  田伯光想不明白,當內氣再次通過湧泉穴之時,他心裡一動,沒有在經過俞府穴時轉接手厥陰心包經,而是通過奇經八脈的的關聯穴位進入足太陽膀胱經,逆行而上。

  哪知道只是上腘處痛了一下,便順利的逆行向上,然後每經過一個足太陽膀胱經的穴位,穴位就刺痛一下,先經過的幾個穴位還好,疼痛能夠忍耐,到了玉枕穴時,已經痛不可當。就像是一把錐子扎腦袋一樣。

  田伯光大吃一驚,急忙想要停下,卻哪裡能停的下來。內氣自動沖向絡卻,一種不可忍受的劇痛瞬時衝進了大腦,田伯光苦苦咬牙,拚命抗拒劇痛,心裡卧槽卧槽卧槽的叫苦不迭,但腦袋裡突然嗡的一聲,便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田伯光慢慢醒了過來,內氣失去指揮,猶自在腦袋中盤旋,田伯光鼻子眼中都在流血,耳朵里像是跑進去一個拖拉機,突突突突的響個不停。好在內氣沒了方向,大部分回到正常的循行路線,經足太陽膀胱經緩緩向下。

  田伯光嚇得動也不敢動一下,剛剛還是太冒險了,現在腦袋像是被人砍了一斧子一樣,痛的難以形容。尼瑪的,還是走火入魔了啊!

  過了一兩個時辰,田伯光腦袋痛的稍微輕了一些。但是進入腦海的那些真氣仍然無所歸依,無頭蒼蠅一樣胡亂穿梭。田伯光用盡辦法無法導出那些失控的內氣,想要約束一下都做不到。

  情急之下,田伯光突然想起,腦袋之中,有個神奇的地方叫做松果體,田伯光看過腦部解剖圖,知道大概的位置。不知道從哪裡看過一些雜書,說是印堂穴后是人體的第三隻眼,大概就是松果體那個位置,田伯光試著找尋,也不知對不對,就引著失控的內氣往印堂穴那個方向去。

  田伯光頭太痛了,此舉有點像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哪知道印堂後腦殼裡某個地方微微發熱,內氣竟然漸漸變的乖乖的,集中停留在某個位置。腦袋裡的轟鳴漸漸變小,終於沒了聲息。

  田伯光腦子一清,想到:莫非哪裡就是上丹田!

  很多人其實都像孩子一樣,要是沒人管他,玩著玩著就要撒尿和泥。也有些玩著玩著就上房揭瓦,並且記吃不記打。

  田伯光舒服了沒一會兒,就想,如果那就是上丹田,那麼怎麼給上丹田輸送儲存內氣呢?

  擦擦臉,發了一陣呆,到底是忍不住一年級小學生撕作業本一樣的衝動,小心翼翼的再次把內氣逆行往頭部,忍著強烈的疼痛,緩緩的把內氣輸送到頭部玉枕穴之上。經過絡卻穴時,卻並不入腦,而是繼續向上,從百會穴,到四神聰穴,不住盤旋,然後才如同進了一個漩渦一樣,一頭扎進腦部。

  耳鳴聲再次響起,腦袋中像是皮球充氣,脹痛的如同長了十個八個腦瘤一樣。田伯光怎麼都控制不住,兩眼一翻,再次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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