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無法訴說的歉
怎樣都好，邪君魂兮已經出手去探底，一切總將要揭曉，記憶中根據事態發展紅紅姐也會出現一段時間，一定要在那個時候問清一切問題。不出意外姐姐肯定是知道什麼的，或許早就有防備也說不定，不管如何，若能得到確切的消息，那也該讓紅紅姐坦言了。
沒什麼疑惑了，不管姐姐對他的防備是什麼，翎落卻可以肯定，姐姐對他的感情是真的。若註定要離去，那就還她們一片清靜吧！現在的翎落，也就是這個想法了。
情況都屬於可控的範圍之內，皇婷的話才是值得注意的關鍵，翎落有預感，他能解決麻煩。不能也必須能。
不管要做什麼，前提也得要從這冰凍的狀態里逃脫出去，紅紅姐難得的恢復機會，必須要抓住。對於現在這被凍的狀態，翎落無能為力，但卻並不擔心。
他知道的事情，姐姐就未嘗不知，蓉蓉姐，更是可能比他清楚。雅雅姐不明真相，蓉蓉姐可是清楚的很，自己的舉動意圖何在恐怕蓉蓉姐也能猜到。只要等就好，總不會一直被冰凍著，就算雅雅姐不放，蓉蓉姐不會坐視不管的。
……
咔擦聲響，冰層碎裂，身上寒氣退散。翎落重拾了對身體的感覺，時間並沒有過去太久，比翎落預料的要快許多。根據寒意退散的情況來看，翎落已經能判斷出這因該是雅雅姐親自動手接觸的。
眼中的情景逐漸清晰，出現在翎落眼中的環境是一個黑色的洞窟，洞窟里除了他有三個人，一個人類老頭，和他的兩個姐姐。
「上回你抓的那個厄喙獸還在嗎？」沒有多說其他，塗山容容一上來就直入主題，問起來這事。
翎落與塗山雅雅如今的尷尬境地，現在也不適合說其他話題。
「還在。」翎落回答又接著問道:「怎麼了嗎？」
塗山容容展顏一笑，神秘的說道:「沒怎麼，就是需要你抓的那隻厄喙獸幫個忙而已，但不是現在。」
「沒問題，我也想儘快見到紅紅姐。」腦中警兆升起，就這樣一句話，就這樣一句翎落自己就能猜出來的話，不過也僅僅是警兆，代表說了也沒什麼事，但是要小心的意思。翎落自己根本就沒在意這點，對穿越空間很熟悉了，什麼沒事，什麼有事，他還是把握得了，不去理它就好。
聽聞翎落這直截了當的話，除了塗山容容還保持著淡然的微笑，兩人皆是有些愕然。但很快就忽視了這一點，看塗山容容那淡然的笑容，就不難猜測這之間或許有什麼貓膩，
「唔…看來二當家是成竹在胸啊！沒想到昔日塗山妖狐已經回歸塗山了。」
「小小一直都是我塗山之人，什麼叫回歸塗山了？」塗山雅雅當即介面，看向奧特曼面具的老頭神色不善，不滿之意以是顯然。
「額……大當家息怒，無心之言，無心之言，嘿嘿……」當即打了個哈哈，矮小的老頭連忙擺手，有些諂媚的意味。
撇了一眼，塗山雅雅到也沒追究，但這老頭顯然有事要說。
「那個王權富貴的事情顯然三位都清楚吧！」搓著手，老頭的目光瞟向翎落，見起沒什麼反應，便接著說道:「關於我孫兒的事情，嘿嘿……還得勞煩了。」
「呵呵，當然，拿錢辦事，更何況他們也是在我塗山結下再世續緣。而且……」塗山容容欣然答應，說著又看向翎落。
對視向蓉蓉姐的目光，看她這麼好說話的態度，估摸這回的「勞務費」是賺了不少了。當初的事別人不清楚，翎落自己還是能給出肯定答覆的。
「我跟他沒仇，當初還是我殺了他，就不用擔心我會亂來了。」翎落說的坦然，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事，那老頭恐怕也是在擔心這個了。
「哦哦哦，那就好，那我們……」
「大當家，二當家，不好了！約會樓有暴動，有大批的厄喙獸突然出現。」
還正說著，洞窟外一位侍女匆匆跑了進來，向兩位姐姐彙報到。
被打斷的王家老頭有點尷尬，但也沒說什麼，塗山雅雅神色微動，卻也沒什麼反應。倒是塗山容容，將目光投向了翎落。
「小小。」翎落還沒什麼反應，像是在思考什麼，塗山容容呼喚了一聲，有些懷念的輕聲說道:「你的老本行呢！」
五百年前，這些都是翎落在負責的，攝魂妖火對靈體的特質，純質陽炎對妖怪的效果，使得翎落在對付厄喙獸上無所不利。對厄喙獸的清理，對鬧事者的驅逐，翎落坐鎮塗山，對付一切塗山的敵人。然而這一切過去了太久，翎落五百年來已經沒在塗山內處理事務了。
沒有開口，翎落心生追憶，如今回歸，似又找到了當初的感覺。點了點頭，翎落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情緒，還不待有所動作，卻見塗山雅雅轉身離去。嘴唇動了動，翎落想說什麼，卻還是壓住了。
隨在塗山雅雅的後面，走向了這個洞窟的出口。一路到洞口，目光中的塗山雅雅停在了洞口外不遠處，一動不動，後面就他跟的近，蓉蓉姐和那個老頭沒有跟上來。估摸著雅雅姐是要說什麼，但翎落現在卻是什麼也不想說，翎落只想去做自己的事情。
默默的走出去，就當沒注意到，就當……沒有這個姐姐。
若無其事的走著，塗山雅雅背對著翎落站著，直到錯身而過，翎落都沒有測一下頭。與塗山雅雅面朝著一樣的放向前進，錯過身，便進入了她的視線。注視著翎落完全沒有理會的離去，塗山雅雅目光閃動，心裡一揪，一股無名火升騰而起。
並沒有發作，塗山雅雅暗自壓了下了，已經走出幾步的翎落並沒有察覺這短短几息之間，塗山雅雅心裡有著怎樣的變化。
驀地，體內一陣躁動，束縛許久的妖力開始活躍，如今……翎落停了下了，感受到封印的消失，他終究是停了下來。靜靜的站著，翎落依舊沒有說話，姐姐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解除封印？翎落不想開口，只待姐姐的話。
「或許蓉蓉說的對，你已經長大了，我不該總把你當成那個……什麼都需要姐姐幫忙的小小……」
眼神微顫，翎落安奈住自己的心緒，塗山雅雅的話平靜，除了輕緩，聽不出多少感情夾雜其中。服軟了，姐姐這是服軟了嗎？從來沒有，記憶里從來沒有，在面對紅紅姐以外的任何人服軟。翎落的呼吸凝滯了幾分，這是他想要的嗎？翎落不禁問自己。
不……不希望……曾經的他，一直都是只希望，雅雅姐，永遠都是小時的那個雅雅姐姐。
「放任我去做吧！雅雅姐。你必須承認，我比你強！」閉上眼，感受著力量的涌動，翎落側過了頭，半邊臉的隱約視角注視著塗山雅雅。金色的豎瞳燃燒著稀薄幽藍色澤的火焰，身後九尾搖曳，帶著幾乎不可察覺的色澤，周圍的空氣發生形同火焰燃燒狀的扭曲紋理。
翎落的聲音壓抑，帶著來自精神與修為的雙重壓迫，這股氣勢已經籠罩了塗山雅雅，令她深刻的體會到，如今的翎落。
「別自以為是，我承認你變得很強，但你就真的認為……」塗山雅雅毫不示弱，針鋒相對的爆發九尾，凜冽寒氣與翎落對峙。
「你就……什麼！」正對翎落進行反壓制，塗山雅雅眼睛圓睜，凜冽寒氣的侵蝕完全備被翎落磨滅，那無形的火焰，竟讓她無可撼動。
「怎麼……」難以置信，塗山雅雅彷彿受到了什麼強烈的刺激，喃喃的念叨，都說不下去。
翎落沒有過多表示其他，論實力，雅雅姐真的……不會比他強。他也必須要比雅雅姐強，凜冽的注視，翎落或許永遠都想不到自己會有如此對待雅雅姐的一天，然而這樣的事情的確是發生了。
翎落的壓迫下，塗山雅雅的驚駭亂了陣腳，雖然不多，但卻被翎落迫的後退了一步。反應過來的塗山雅雅咬牙切齒的凝望翎落，卻無言辯駁。
「雅雅姐，我們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
像是宣言一樣的話語，翎落轉回頭去，邁開腳步剎那遠去。塗山雅雅獃獃的矗立，沒有失落與挫敗，她早有預料這種可能。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為什了一切會變成這樣？離開塗山之時的翎落，還曾拖蓉蓉帶話給她。
說好的永遠都是塗山小小呢？現在的小小，還是她熟悉的那個塗山小小嗎？塗山雅雅自問，低著頭深陷思緒，緊握的雙手訴說著無力的內心，即便翎落無法感知她的心緒，她也覺得自己從未正在的了解過這個弟弟。
對不起。
翎落心中滿是歉意，但他可能連以後說出這句話的機會都沒有了，妙可言竟然傳來了消息。就在短短的時間，或許還在皇婷那裡得知了消息的妙可言向他指明了一個情報，黑狐那裡，有著一個極其恐怖的存在。
還用想嗎？這麼些年皇婷的所做是在試探什麼？讓她憂慮的又是什麼？若一切確認，那麼後面的事或許就是皇婷不願看到的，也將是他難以面對的。
風無絕那份靈魂帶來的意識，已經翎落那份翎落帶來的隱約映像，讓翎落深深的意識那個存在的可怕。儘快吧！若一切無法挽回，那總該有個美好點的結局。
雅雅姐，相信我。不管我變成什麼樣子，我永遠都是塗山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