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所以裝完逼得趕緊跑
拿著鬼淵的左手鬆開,長劍掉落,落地前在空中泛起一陣奇異的光澤,轉眼消失不見。晃了晃腦袋,妙可言表情有些不爽,走到噴泉池邊的檯子前停下,望了望遠處,一屁股做了下去。雙手撐在檯子上穩住身體,顯得有些乏力。
抬起右手到眼前,輕輕的舒展兩下,動作有些僵硬,仔細看去,皮膚之下有著密密麻麻的細小血絲。
已經控制很好了,可她只是凡人之軀,這種要命的劍技可不是鬧著玩的,用不好就把她自己廢了。空氣中還有這淡淡的血腥,也不想管那麼多,妙可言現在就想緩緩。
「你乾的?」
坐下沒多久,身後,一語平淡的詢問突然傳來。很平很靜很突然,妙可言並沒有絲毫察覺身後開口之人的到來,聽到了這話也聽不出語氣里包含的情緒。身子停頓了一瞬,妙可言著實是被驚了一下,但也僅此而已。後仰著腦袋,身體也微向後仰,由下至上看著身後的開口之人。一隻狐妖,黑狐左使。
妙可言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看著身後這狐妖,也明白過來這說的是旁邊的屍身。
「是啊!好弱呢,不過還算有些腦子,把他的同伴救走了。」毫無顧忌的說出了實情,妙可言神色間沒有任何的擔憂與害怕,神情自然的讓黑狐左使都有點摸不準了。
「他是我徒弟。」收起了摺扇,黑狐左使眼睛一眯,緊盯著妙可言神色嚴肅。
「哦。」
輕巧的答應一聲,妙可言混不在意。黑狐左使的臉色就有些掛不住了,握著摺扇的手指緊了緊,眉頭皺起。妙可言的反應讓他拿捏不準,也不著急,以他的實力,也不擔心眼前的少女跑,倒沒急著動手。
「人都已經殺了還能怎麼辦嘛!你不來早點怪我嘍。」滿不在乎的語氣,妙可言轉過身,面對黑狐左使盤腿在檯子上,正對著黑狐左使語氣滿是無奈。
「嘻~」嘴邊嘴角翹起,一個尖尖小虎牙露出顯得嬌俏可愛。
黑狐左使額頭青筋暴起,有種嚴重被戲弄的感覺,可妙可言依舊是渾然不覺的樣子,完全就像是自顧自取樂。一言不發的盯著那雙眼睛,他從少女的神色中看不出任何的意思,沒有恐懼,沒有慌亂,也沒有冷靜與淡然。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湧上心頭,黑狐左使也只能給一個判斷——精神不正常。
一手摺扇揮動,黑狐左使思考著該怎麼處理眼前這少女,殺了他的徒弟這事兒可不能算了,但這瘋子……
正在四思索,黑狐左使的注視中妙可言手中突然取出了一把殷紅長劍,如此距離,只感覺一股凶厲之氣襲來。初一見此,黑狐左使還不以為然,就要施展幻術。心中猛的一緊,驟然後退。
少女的動作並沒有在劍出現的瞬間出手,像是在刻意讓他看見,退出數米,胸膛之中砰砰的跳個不停。伸手摸了下脖子,淺淺的血跡留在指尖,眼前少女的長劍正在緩緩收起,都看不出來有出過劍。
好快!黑狐左使一陣心驚,若不是這少女出劍前莫名其妙的停了那麼一會兒,這一劍,怕是根本躲不掉。開玩笑,完全就什麼也看不到出劍的痕迹,只有收劍的動作。
「真是低估你了,差點著了道,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呢?」掩下自己的臉色,語氣沒有發生多大的波動,恢復如常,不再有任何動作。
沒有畏懼於妙可言發出的驚人劍擊,現在以無需擔心,妙可言已經沒機會了。但他非常在意,並沒有被那一擊激怒而直接下殺手,反而是好奇,為什麼,那時候會有那一下的停頓。
「反正我又殺不了你,晃一招嘍!」很淡定的說著事實,的確,她沒把握殺死黑狐左使,主要是原因卻是因為她身體不行了。
眉頭微揚,合上了扇子,他的情況他自己清楚,妙可言發話他聽不明白,也不覺得這個腦子不怎麼正常的少女是他能理解的。總之他現在沒什麼下殺手的意思,發動幻術,奪取少女手中長劍。這十分的順利,妙可言並沒有絲毫反抗,完全可以說是從她手中拿過去的。
順手封住了妙可言的行動,施展了一個幻境,叫來了一隻女性的黑狐,將其帶走。
只是一會兒過去,這裡以是一片空蕩,方毅的屍身已然被清理,妙可言也被帶走,一切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黑狐左使出現在這裡,並不是因為察覺了這裡的動靜,而是那邊出現了變故,迫使他想過來交上徒弟走。只是沒想到,過來見到的就是這番情景。
抓走了妙可言,這個少女讓他升起了別的心思,當然不是什麼歪心思。這少女是道門之人,實力如此之前強實不尋常,此等實力也不應該默默無聞。最為關鍵的是,她是怎麼找上來的,並且為何直接下殺手。目的性太顯然,並且這時機趕的也巧。
不敢在耽擱,黑狐左使當即離。
剛走不久,天空中一聲嘶鳴,一片青色的焰氣噴涌而來,伴隨著噠噠生落地,一匹全身光華鋥亮鎧甲的幽魂戰馬在石質的地面上踏步。幽魂戰馬之上,一襲無袖的瓷白旗袍的皇婷持著長槍坐於其上,開叉處露出的圓潤的大長腿很性感,沒有一般女性的柔美,皇婷露出肢體顯得曲線優美而柔。青色龍紋此時在旗袍上很靈動,散發著不似死物的生動。
隨著皇婷的到來,不遠的地面之上泛起了一陣很色波動,一個面容秀氣異常的瘦弱少年生了起來。少年顯眼的一身黑,深邃的雙眼如幽深黑淵,黑色的短碎發,無機質的神情顯得有些頹廢。注視著妙可言先前待著的地方,黑少年有些沉默。
見到這黑少年的出現,皇婷翻身下馬,高挑的身材在這少年旁邊差的簡直就有五六十厘米的樣子。旗袍包裹下的身材凸顯的玲離盡致,簡直就像專屬於皇婷似得,將那柔媚而不是英武的氣質體現的淋漓盡致。黑少年很不解風情,注意到皇婷的眼神像是看一堆碳水化合物般的平淡,淡的彷彿世界都要被這雙眼吸走色彩。
「邪君,你知道什麼情況嗎?」沒錯這黑少年就是邪君,能在這種地方遇到他可是件稀罕事,但皇婷不是好奇心強的女人。
「拿著那個手機的是葉楊徒弟,翎落在這附近,要找他很容易就能找到。」又將目光投向了那個石台,邪君的給皇婷的感覺有些心思複雜。
「不用了,過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那些事他能解決,他不會希望我去打擾的。」搖搖頭,皇婷神色有些無奈,手一揮隱去了手中長槍。
大老遠的拋下宴會跑過來什麼事也幹不了,也是著實很無奈,翎落什麼性子她了解,越是麻煩事越不想麻煩別人,特別是她這和名義上的妻子。
「他還是那麼不理解你的心意嗎?你連命都送給了他,然而他都不知道你倒是跟他什麼關係,後悔過當初的決定嗎?」黑少年露出一個平淡的笑容,詢問著皇婷,話語飽含深意。
明明是在笑,這少年的笑容給人的感覺卻是那麼的無味,彷彿失去靈魂的空殼,個人那麼空洞。皇婷沒有介意黑少年的話,臉上神色不變,語氣悠然的道:「隨意了,反正現在也不影響我什麼,他接不接受我跟我什麼關係?」
滿不在乎,更像是習以為常的習慣,從一開始皇婷就在極力想要幫助翎落,可他一直都覺得像是虧欠似得不願接受。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不管怎麼說現在夫妻的身份是已經默認了的,這也是很大的進展,就算開一些過分點的玩笑,翎落也會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