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轉變
萬昭無比閑逸的躺著,小宮女給她捶腿。捶著捶著看她好像是要睡著了,小宮女輕手輕腳的準備退出,看到太子進來了,隨手就是一個噓的手勢。
小宮女乖乖退下,太子接替小宮女繼續給萬昭捶腿,一下又一下,很輕但是很舒服。
哇!他在幹什麼?好舒服!萬昭的心裡像是抹了蜜一樣,簡直不敢想這一幕居然會真實的發生。看不出來,他還是挺會伺候人的嘛。
萬昭有點迷迷糊糊的,想起來看看他,但是又不想破壞這樣的氣氛,懷著想看他接下來要做什麼的心思,索性眯著眼睛裝睡。
太子捶了一會好像是累了的的樣子,就坐在了旁邊。萬昭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見他垂著眼睛,完全看不清楚他的情緒。
突然兩人的眼光對上了,嚇得萬昭幾乎要立即跳起來,好在他並沒有什麼表示,這下她的呼吸才慢慢平復。
萬昭試圖解讀他的情緒,但是無濟於事。那目光里有太多內容。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心虛使然,心裡亂跳。
嘴角偷偷抿出一抹笑容,不論如何,她還是對自己那時候的孤注一擲感到興奮,不僅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還有意外收穫!
她要是坐以待斃,太子主動疏遠阿沅幾乎是不可能的。要不是設計得好,讓許霖上鉤,也許還不會觸怒太子呢。真是歪打正著。
讓她感覺以外的就是阿沅竟然懷孕了,而許霖的侵犯正好加劇了矛盾——太子殿下的怒火衝垮了心裡一直緊緊繃著的那根弦,徹底的把他們之間的矛盾暴露出來。
想到這裡萬昭就有一種心花怒放的感覺。雖然太子看起來還是悶悶不樂的,但是她有信心通過自己的努力讓他忘記阿沅。
「還要,還要,繼續。」萬昭嚶嚀出聲。
她感受到坐在身邊的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手下的動作還是很誠實的,適中的力道很快就傳到她的身體里。這可是我從來都沒有的得到過的寵幸啊!心裡樂開了花,幸福的要流淚。心跳也快了很多。
過了一會,她聽到李富在外面輕聲的叫著他,他就出去了,沒有什麼好聽的,於是萬昭也堅持不住一頭睡了過去。
待到睡醒時分,天已漸黃昏,物件上面都被塗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澤。信步走到鏡子前,觀賞者自己在鏡子中朦朧的美貌,撫摸著光滑的肌膚顧影自憐,不由得自言自語道:「我本是一個美人啊,殿下寵愛我是應當的。」
太子在這之後對待萬昭的態度發生了很大變化,不在冷言相向,還能展現幾個笑臉。
在萬昭無微不至的關心之下,他像是被感動了,再過了幾天,兩人就如膠似漆的恩愛著,太子眼中盤踞了很久的陰鬱也蕩然無存,他們一同進出,不少宮女看到太子還貼心的為太子妃娘娘擦擦嘴角,趁著清涼的微風吻了上去。
此時再看到阿沅露面,清瘦的身子透著單薄,整個人看起來像一個憂傷的孤魂。
阿沅這幾天總是看起來蔫蔫的,見了誰也是禮數周全不怎麼愛說話的樣子,萬昭咬咬牙心想:你也有今天!要是知道你現在會這般田地,當初就不應該那樣霸佔著殿下!現在好了,殿下來寵愛我了,你又擺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給誰看?
但是不管怎樣,她今天心情好,就不打算再較真了,索性等阿沅行禮問好之後就徑直過去。
太子的寵愛越來越深,各種賞賜都紛至沓來。萬昭像是掉進了甜蜜的陷阱里,看到他就變得小鳥依人。
由東廠負責查辦的汪直被打的事情查清楚了,事情的經過很簡單,就是一幫小民覺得自己生活拮据,看見穿著光鮮亮麗的汪直,於是心生不爽上前揍了一頓了事。
東廠幾乎沒怎麼動用很厲害的審訊,這幾個人就痛快的承認了,這本就可以算是一件小事,那幾個人打一頓充軍也已經給足了汪直的面子。
皇上聽著東廠的彙報,像是聽到笑話一樣哈哈大笑,手指著汪直說:「汪直!日後出宮的時候穿的窮酸一點更好,最好是像叫花子那樣。」
汪直陪著笑,什麼話都沒有說,溫順的陪著笑。臉上的傷還沒好全,每當做出一個什麼表情的時候,有點好笑。
但是他心裡清楚,那些人絕不是什麼普通的小小百姓,他們擊打的部位,下手的力道都不像是普通的老百姓,一定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一審問就會知道,他們怎麼會看不出來?
尚銘,你是不是已經看不慣我分走了你在皇上面前的寵愛而心生嫉妒,所以要幫著別人看我出洋相嗎?
汪直的牙都要咬碎了。
既然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我會想辦法讓你們都知道我的厲害。努力的扯著不太靈便的肌肉,把腮幫子咬得鼓鼓的。
沒過幾天,汪直上街的時候,竟然又被襲擊了。說輕不輕,說重不重,顏色素淡的衣服上塗滿了鮮紅的血,看起來觸目驚心。
他像一條喪家之犬一般避開了大部分人到了皇上面前,向皇上再次控告。
這下問題就嚴重了。是誰如此囂張!竟然敢襲擊皇宮裡的人!
好在這刺激汪直因為事先有所防備,雖然再次被襲擊,但是還是抓住了其中的幾個人,皇上再一次龍顏大怒,大媽東廠辦事不利,沒有把這個案子交給東廠,而是交給了刑部。
汪直擦擦滿身的血,一副沉痛的表情走出了大殿。走到沒人的地方,才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第一次被襲擊屬於毫無防備,第二次的襲擊是他自己下的手。那些襲擊他的人是他的死士,不論怎麼問,都只會說是東廠的人派他們來的。
他汪直早就看尚銘不順眼,他明明比尚銘更懂得揣度皇上的心思,明明比尚銘更有朝政上的才能。吃喝玩樂樣樣都要比他多,還能參與朝政,被人恭恭敬敬的叫廠公那該是多大的榮耀!所以他也想做廠公。
他不知道當初襲擊他的那一幫人究竟是誰的人,他不管,這屎盆子就算是扣在東廠和尚銘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