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身先士卒
利劍出鞘聲十分刺耳，又因為這金牙城本身就低矮，所以上面兩個哨兵也都聽到了，神情頓時變得緊張起來。
糟了！
索羅斯心頭一驚，心中百般念頭轉過，甚至動了要強攻的念頭，因為他發現這城牆高度完全可以迅速利用梯子，甚至搭人梯直接爬上去，要奪下這座城也不是件難事。
不過這個想法只動了一瞬就被他否決，就算能輕易打下這座城，那也不能為前線做出一絲一毫的貢獻，甚至還會耽誤寶貴的時間。
這時他靈機一動，猛地抬頭瞪了兩個哨兵一眼，呵斥道：「這是泰溫大人吩咐的秘密行動！不許聲張！」
兩個哨兵聞言都是一驚，急忙不迭的點頭，也不敢再說話，眼睜睜的看著大軍離去。
「哎，你說這泰溫大人弄的這是什麼秘密行動？這麼多人不弄去前線嗎？現在北方聯軍不都打到南境了嗎？」
「誰知道呢……這也不是咱們該管的事。」另一個哨兵有些無所謂，但片刻后又微微皺了皺眉，看了一眼漸漸遠去的軍隊，「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啊？」
「啊？什麼？」
「現在南方兵可都弄去打北方聯軍了，你說這些人……真是蘭尼斯特的人？」
這話一出另一個哨兵的神色也變了，他露出驚愕的神情，「難，難道？！」
兩人對視一眼，都知道了對方的想法。
「怎麼辦？！」哨兵著急道：「現在咱們領主帶兵跟著泰溫大人走了，咱們現在該出城去追嗎？」
「你沒看到那支軍隊有多少人嗎！」
幾人想起過去的大軍，都是心有戚戚，那可是上萬人的軍隊，而如今金牙城裡卻只有五百士兵不到，一旦爆發衝突……
「……這件事，咱們就當做不知道吧？」一個哨兵沉默良久道：「你說呢？」
「恩……」另一人猶豫片刻也點點頭，「對，裝不知道，萬一是敵人，打進城來咱們都得死！而且……而且有可能他們真的是泰溫大人派出的奇兵呢！」
「對，對啊。」
……
索羅斯稍稍鬆了口氣。
他忍不住扭頭回看了一眼金牙城，剛才他算是難得的機智了一回，用高超的演技嚇住了那幾個哨兵。不過究竟能嚇多久，他就不能保證了。
事實上如果現在他知道那兩個哨兵為了金牙城和自己的命而決定裝不知道，那心裡肯定樂開了花，簡直是神助攻。
不過現在他不知道，所以也就下令加速進軍，這樣一旦金牙城的人反應過來，那他就必須趕在消息傳遞過去之前趕到，並且發起進攻。
另一邊，正面戰場之上，南北兩軍也已經短兵相接的廝殺在一起。
一照面，北方聯軍就顯出了絕對的劣勢。
倒不是勇氣問題，事實上北方士兵非常兇悍，打法大開大合，悍不畏死。但問題這是戰爭，不是打架！在戰爭中最重要的是一致性和紀律性，而且也比較拼經驗。
這麼一來北方聯軍自然就處在了劣勢，肉眼可見的北方士兵一排排倒下，而南方士兵相比起來倒下的就少的多，基本上一個可以換掉北方士兵兩個！
兩軍近身廝殺了將近一個小時，兩軍都有些疲態，於是兩方的將領也紛紛下令後撤稍作歇息，士兵一退，就留下了滿地的屍體。
可以看出其中一多半都是北方士兵，這一輪下來就死傷了將近兩千人，這麼一來北方聯軍的士氣頓時有些頹靡，無旗家族的士兵還好，但波頓家族和艾林家族的士兵已經開始嘟囔起來。
他們兩個家族說實話本身就不是很想和蘭尼斯特對抗，六大家族聯軍中只有無旗、史塔克、拜拉席恩、徒利四個家族和蘭尼斯特是世仇，而他們兩個說實話，都是被迫的。
如果他們的領地不是在河間地和北方，那估計他們現在加入的就不是北方聯軍，而是跟著老泰溫混了。
所以聯軍一旦出現挫折，這兩個家族肯定是最先跳出來找茬的。
李靈一早就知道這一點，只不過現在確實處在劣勢，你總不能不讓人家說事實吧？而對於這種情況，他想了一下，也做出了一個決定。
將身上的披風扯下，李靈一拿出了自己的雙劍，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來到了前鋒位置，這無疑就相當於說，在下一次短兵相接的衝鋒中，他要身先士卒。
這實在是讓所有將領和士兵都震驚無比。用羅柏的話就是「你是在著急送死嗎？！」
沒錯，所有人都表示不理解，北方聯軍中李靈一無疑是最為重要的人，其他人都可以死但他不能死，他一死這個聯軍差不多也就完了。
所以他應該躲在後面才對，而不是仗著劍術犀利就沖在最前面，這再厲害也頂不住成千上萬的敵軍啊！
當然這只是他們的想法，如果身後沒有士兵，李靈一是萬萬不敢自己對衝上萬大軍的，即使他身上有著好幾層軟甲，還有魔龍服這種神器，但也絕不敢陷入重圍。
可現在他身後可是也有著上萬人的，這種情況下他很難被圍攻，而他想要做的一是提升士氣，而就是故意吸引敵軍。只要他出現在前排，那敵人為了立功肯定都會把刀往他身上砍，這種情況下己方的士兵就能趁機砍人，彌補戰鬥技巧經驗上的不足。
當然李靈一自己也不想這麼做，只不過現在是沒辦法，他看出來這種劣勢的對沖只要再有上兩三次，那北方聯軍絕對會士氣大落，更別提六大家族心還不齊，還有人要搞小動作。而這種雙方人數加起來將近十萬的大規模戰鬥，士氣無疑是最為重要的東西，士氣一丟就是兵敗如山倒，無法挽回。
於是不管其他人怎麼勸阻，李靈一還是執意要站在最前線。而一些高級的無旗將領也偷偷的跟他說乾脆現在拿出秘密武器算了，但卻是被拒絕。
畢竟之前拉姆斯的話他可沒忘，如果老泰溫真有一萬重騎兵，那魔改后的投石車就是用到對付那些騎兵的，提前拿出來就完全失去了戰略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