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難道是去偷女人?
「那請問這位小亦亦閣下,可有何事?」
慕言忍著心中的不悅,看著這個上次與自己自稱「小亦亦」的男人。
赫連亦依然是那副不要臉的模樣,他騷里騷氣道:「少主這麼凶,人家好怕怕的。」
「你!」
頓了頓,她咬牙切齒擠出了四個字:「你好噁心!」
赫連亦:「能噁心到你使我興奮。」
慕言:「……」
慕言一直都明白一個道理,與腦殘鬥嘴自己也會被腦殘所感染,變成腦殘的同類。
她背對赫連亦,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既然無事還請閣下離開。」
「若我不走呢?」
赫連亦往她前面的空位坐下,整個就一沒臉沒皮的流氓。
實在忍無可忍,慕言雙手重重拍在木桌上,低下身與他對視,近的能感覺到彼此呼出的氣息:「你到底想怎樣?」
赫連亦嘴角上揚,又故意往身前靠了靠,兩人的臉都快要貼在一起了:「少主是不是要去五指山上探險?帶上我。」
那句「帶上我」,說的很理所當然。
她一驚,他是怎麼知道的?
看到慕言這樣的表情,赫連亦意料之中:「你桌上那張地圖又不是擺設。」
慕言瞥了眼地圖,卻是眯了眯眼。
僅僅靠一張地圖就能知道自己的目的,她不信。
「你究竟是誰!」
語氣帶著一絲謹慎。
赫連亦躲開了與她的距離,伸手捂嘴,一副被欺負的模樣,眼神巴巴的:「你不帶我去,我就賴你房間不走。」
他顯然在繞過這個話題。
慕言臉色陰沉下來,她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招惹上這個騷貨的。
良久,她淡淡吐出了一個字「好」。
與腦殘的最高境界便是能退則退,她深知武力上她是鬥不過他的,也清楚要是不答應,他肯定會賴上自己。
見慕言答應,他笑的很開心:「那我明晚過來找你。」
然後他起身就走,在走到門口處時,他回頭:「對了,我就住在你左手邊第三間客房裡。」
說完才把門關上。
眼見終於趕走了那個騷貨,慕言一屁股坐下來,癱倒在椅子上。
她深深呼出一口氣,一手撫在腦門上。
那個男人的身份,自始至終都給人一種太過神秘的感覺。 -
入夜,外頭靜的可怕,街上只有路邊懸挂的燈籠亮著,所有人都已睡去。
慕言輕輕打開房門,探出腦袋,在瞥到右邊的房門時,她清楚的看到屋內已是一片漆黑。
她呼出一口氣,終於等到小幽睡著了。
然後輕手輕腳走出來,再慢慢把門關上,過程極其的小心翼翼。
她覺得,既然是去洞穴處打探一下,那最好還是自己一人比較方便點。
在經過左手邊第三間客房時,她腳步一頓,轉頭看去,屋裡還在亮著燭火。
那傢伙沒睡嗎?
轉而又趕緊猛著搖頭,自己在想些什麼呢!
屋裡的赫連亦正在獨自喝著悶酒。
他將手裡的酒杯仰頭而盡,然後暢快般吐了口氣。
連續著兩百多年日日夜夜重複著同樣的生活,他真的很孤獨。
轉而又千變一律的想著一個問題,他當初為什麼就是要吃下那顆長生丸呢?
如果沒有吃下那顆長生丸,也不會因為副作用患上一種怪病,每每發病就會痛的他痛不欲生,比死去還要難受百倍。
門外突然傳來輕微的響動。
他警惕望過去,便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外。
他嘴角上揚,這抹身影他太熟悉不過了。
以往在天機閣,慕言有時候會站在門外,與他彙報情況。
屋外的慕言正要抬腳離開,身旁的房門卻是響起了「吱呀」聲。
一張妖嬈無比的俊臉出現在她面前。
赫連亦身穿一身粉色的衣袍,胸口處敞開,露出輪廓分明的胸肌。
他笑道:「少主可是來找我?」
慕言突然很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在他房間門口停留了一下。
「經過。」
吐出兩個字,她想要離開,赫連亦一個身閃,直接擋在她面前。
慕言鄒眉:「你要做甚?」
「我可不信,這大半夜的。」
他往前靠近,慕言也隨著他的靠近向後移。
然後她推開赫連亦,不耐煩道:「說了只是經過!」
說完直接繞過他,往後走去。
赫連亦被撞了一下肩,轉頭看著慕言,不懷好意的笑起。
正好無聊至極,就找你玩玩吧。
他跟上前:「少主這麼晚了要去哪?」
「與你無關。」
「難道是去偷女人?」
「你!」
她停下腳步,惱怒的瞥了他一眼:「不許跟過來!」
轉而繼續往前走。
雖然早已知道慕言是女兒身,他只是隨便逗了一下她,都能讓她這麼惱怒。
赫連亦可不是個乖乖聽話的人,他無視慕言的話,死皮賴臉的跟上。
赫連亦:「難道是我說中了嗎?」
赫連亦:「還是說少主心裡有鬼?」
赫連亦:「或者說少主要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
身旁的赫連亦喋喋不休,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慕言握著的拳頭也越來越緊。
最終,她一拳過去,打在了赫連亦的臉上。
赫連亦始料未及,光顧著挑逗人家,這次是自己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