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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屈宗的噴嚏

  徐太醫聽完此事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這事情牽扯太多,要是你把這事抖露出去,霸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勸你還是連夜逃出荊州城去吧,小心霸王因為你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的事情要殺人滅口。」


  「徐太醫,那你呢?」


  「華佗你小子倒挺講義氣,這時候還關係我的安危,你放心我年事已高霸王不會覺得我威脅到他的。想當年,我也曾用靈丹妙藥救回過兩位先帝的性命,家中還有免死金牌,項羽萬不會頂著千夫所指的罵名來殺我的。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有多遠走多遠。」徐太醫苦口婆心地勸道。


  「謝謝太醫給我指了條明路,我這就離開荊州城。」說著華佗抹著眼淚準備收拾東西逃出宮去。


  徐太醫見他一個年紀輕輕的還是個孩子,和自己外孫年紀相仿卻在皇宮做太監,現在又要流落江湖。於是臨走時送了他一本祖傳的醫書徐公內經,希望他以後能好好研習醫術做一個好大夫,不要再過擔驚受怕的日子了。華佗千恩萬謝,帶著醫書連夜離開了荊州城,從此懸壺濟世浪跡天涯。


  晚上項羽的荊州府邸外面像別處一樣由於南楚一代君王宣和帝的駕崩進入國喪日,家家戶戶門口都掛著白燈籠和白布條。但是項府內卻別有一番洞天,項羽正在書房中高興地和張良喝著酒聊著天。


  「子房,明日本王就要名正言順地當上南楚的皇帝了,你一向跟在我身邊勤勤懇懇忠心耿耿,你倒是說說你想讓我封你個什麼官做做。」


  張良接過項羽敬的酒若有所思,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霸王,子房不要做什麼大官,只願跟隨在大王身邊輔佐你。只是大王剛剛說的稱帝一事,子房斗膽敬言,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可操之過急。」


  「子房,你就是事事多慮啊,這黃紙黑字寫著的聖旨加上傳國玉璽和宣和帝手印的雙重認證,我已經聯繫好總管張讓了,讓他儘可能地拉攏支持我們這一邊的大臣。只要明天我們在朝堂之上把這份聖旨公之於眾,到時候再受大臣們一推崇,這南楚的皇位不就名正言順地被我坐到了嗎?」項羽自顧自斟滿一杯酒一飲而盡。


  「大王,我擔心的就是張讓其人,他雖然是童忠賢死後由大王向宣和帝推薦的總管,大王對他來說也是有知遇之恩。但是我觀其眼帶血絲四白眼、面帶橫肉青筋突露、眉毛短眉骨凸出、頭頂尖額頭窄、伏面沉吟、顴骨過高印堂有紋,最重要的是他腦後還長了一個反骨,這典型的就是小人叛徒的長相。大王小心被這種小人利用了。再者說,宣和帝讓位於大王一事,不論真假,這都不符合皇家正統思想,百官們雖然懼怕大王的權勢,但是在這大是大非的事上也萬不會輕易同意的。還是請大王三思而後行。」


  張良將張讓叛徒的長相一一細數,項羽耳根子軟,這麼一說確實對張讓起了猜忌之心。


  「難道我現在有了失傳已久的傳國玉璽也不能號令百官嗎?」


  張良知道項羽之所以這次從皇宮回來這麼高興並不僅僅是因為宣和帝死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拿到了傳說中得到它就能掌握南楚江山的傳國玉璽。


  「大王,這傳國玉璽確實象徵著至高無上的權力,但是現在不是使用它的時候。愚以為還有一條全完之策可以更好地發揮這玉璽的作用。」


  項羽來了興趣,「好,你說來聽聽。」


  張良的計劃就是在皇室和百官面前彰顯霸王的忠心。讓他們知道皇上現在讓位於他,但是他仍然不為所動,一心輔佐尚處在總角的太子。等到他完全控制住了年幼太子的心智,再動些手段讓他斷了后,其間慢慢殺光所有的熊氏後人。到時候西楚霸王在百官和萬民心目中樹立起的高尚的形象,再有傳國玉璽的加持,這一國之君的寶座不就穩穩地坐上去了嗎?這才是真真的長久之計。


  項羽聽完張良的計劃,沉吟片刻,這確實是一條萬無一失的妙計,但是比起明天就能等上皇位,實在是有些曠日持久。但是一想到自己能夠有今天這樣的成就也是得來不易,看在自己死去的叔父份上都要好好鞏固住如今的地位,還是穩紮穩打的好。於是項羽最後還是自己猛灌了一口酒,答應了張良的計劃。


  張良臨回房間前還向項羽提醒道:「大王,張讓此人比童忠賢的陰險狡詐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每次都能抓住關鍵的事情大搞文章,現在的妖怪鬧皇宮,如今的青衣聖天教事件,都有他獨到的想法,這種人又不是經常陪伴在您左右的人,實在要對他多一個心眼。依我愚見,表面上不易與他鬧僵,但是心中應該有把與他劃清界限的界尺。」


  項羽默默點了點頭,「對了子房,今天我還看到了屈恆的大公子屈宗,我還誇獎他打擊邪教有功,讓他暫代了荊州總兵。」


  「嗯,大王此舉十分明智,子房卻沒有想到。這屈家與熊氏本是一脈相承,自然會擁護正統。之前他們受到朝廷排擠,現在大王能夠重新屈宗,他們一定會對大王感激不盡。雖然他們沒有實權但是憑他們的聲望足夠為霸王在官員面前歌功頌德,一定能贏得不少皇宮大臣的支持。」張良對項羽這麼高明的做法也只是很平淡的表示認可,這讓自以為自己深謀遠慮的項羽略微有些失望,對張良也感情淡了些。


  荊州天牢中,屈宗剛準備進去審問張傲就在門口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一定是白天那邪教濃煙的副作用到現在還難受。」屈宗自言自語道。


  樊噲在一旁捂著嘴憋著笑,臉色漲紅直不起腰。


  「有什麼好笑的?」屈宗詫異道。


  「怕是家裡的張姑娘惦記著公子讓你早些回去,民間早傳說了,無故打噴嚏就是有人在想念你。我看這個人就是張姑娘咯。」樊噲開玩笑道,被屈宗虛敲了一下腦袋白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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