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霸王歸來
「你……你們兩個江湖騙子還在這裡胡言亂語,你們知不知道辱罵朝廷命官是死罪。來人吶,給我把這些烏合之眾全部抓去天牢。」左安也沒想到青衣聖天教的人現在這麼猖狂,竟然連他這個荊州總兵也不放在眼中。於是左安帶的禁軍與聖天教弟子們開始了一場纏鬥。
樓上的屈宗等人知道左安來了就像看到救星一般,殺出一條血路與樓下的左安匯合。
「左總兵你總算來了,屈宗在這裡先為荊州這些被邪教毒害的百姓們謝謝你。」屈宗向門口的左安行禮道。
左安看到屈宗先是一陣尷尬,隨後變得一副正義凌然的樣子,「屈莫敖(屈宗在朝為官時,擔任的是莫敖一職),本官一向嚴厲打擊這些所謂的裝神弄鬼的邪教,更痛恨他們蠱惑百姓,這件事我身為荊州總兵管定了。」
既然左安都這麼決絕地來打擊青衣聖天教了,屈宗也不好再質問他為什麼這麼久才趕來,只要趁著現在青衣聖天教的人都聚集在這裡把他們全部一網打盡了就算大功告成了。
此時場面一片混亂,一邊是進來想要打擊聖天教的左安率領的禁軍,一邊是頑強抵抗的聖天教教眾,更多的是原本來看選后慶典的聖天教信徒,他們看到自己原來是信了兩個只會坑蒙拐騙的江湖騙子的鬼話誤入歧途,擔心一會左安懲治完聖天教之後也要抓他們審問所以都害怕地往外沖。
這不跑還好,一跑原本處於優勢的禁軍也被裡面往外跑的人踩傷了不少,很多聖天教的弟子也趁亂跑了出去,招來了各分舵的教中弟子來抗擊禁軍,一下子變成了聖天教兩面夾擊禁軍的局面。
其中張氏兄弟還趁著現場一片混亂偷偷在酒樓中投放了很多燒著的松香火盆,裡面還不知道加入了什麼原料,使人一聞就變得頭暈眼花使不上力氣。聖天教的弟子們是知道他們的聖王這種害人的手段的,都用濕毛巾蒙住口鼻,照樣殺人如麻。眼看左安帶來的禁軍將要全軍覆沒,急得左安直跺腳,他自己也身處其中,又使不出力氣恨不得長副翅膀飛出去。
此時屈宗摟著張出塵摟在酒樓樓梯底下的一個角落中,兩人都神志不清絲毫沒有力氣地依偎在一起。
張出塵氣若遊絲,幾乎聽不到聲音地說道:「屈公子,我好累,我好想睡覺,難道我們就要這樣死在這裡了嗎?」
屈宗要不是和張出塵頭靠著頭可能根本就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他使出最後的力氣搖了搖身邊奄奄一息的張出塵,「張姑娘挺住,千萬不能睡著,快醒醒我陪你聊天。你要記住邪教永遠都不可能取得最後的勝利的,我相信白露書院的人知道我們這的消息一定會來救我們的。」
「真的嗎?但是獲救了又能怎麼樣,現在我的生身父母生死未卜,現在又與楊素斷絕父女關係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我差點還做了邪教的聖后,出塵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今後誰還會要我啊。」出塵似乎要放棄一般躺在屈宗懷中就要睡去。
沒想到屈宗鼓起勇氣抱住張出塵,他只覺得原本身體變得綿軟的出塵姑娘身體一震,挺著最後一口氣艱難地說道:「張姑娘,我屈宗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看到一個女子會對她一見鍾情,也不會因為她敢於不顧自己的性命。我一開始還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知道現在我們兩都快要不行了,我才體會到這就是所謂的愛的力量吧,因為愛讓我這個原本木訥的人知道要英雄救美,因為愛讓我自知自己文弱書生還要與邪教搏鬥,因為愛讓我沒有絲毫顧慮就是一心一意想呵護你一輩子。出塵,答應我,做我娘子好不好?」
「我……願意。」此時在煙霧瀰漫中,雖然看不清張出塵的臉上的表情,但是她確實已是臉色桃紅,鼓足了勇氣羞澀地說出了那三個字。
屈宗聽到出塵姑娘講出這三個字,一時興奮加上氣虛一下子暈了過去,「屈公子,你快醒醒,出塵答應你了,你可不能拋下出塵不管啊。」現在反倒輪到張出塵來搖醒屈宗。
就在德勝樓處在一片混亂中時,荊州城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進入了幾萬人的軍隊,他們收了張讓的消息,直接殺向德勝樓。隨後一人一桶水潑入滿是煙霧的德勝樓,聖天教的弟子也變得無處遁形。
這支軍隊的士兵實力不是左安的禁軍以及聖天教的教中弟子可以比擬的,很快就把聖天教的人全部制服了。
士兵們拖著剛想逃跑就被打斷了雙腿抓回來的張氏兄弟來見他們的將軍,躲在角落中現在才出現的左安跑到將軍面前,「啟稟霸王,這就是青衣聖天教的兩位主使,一個自稱是天公聖王,另一個自稱是地公聖王,是一對孿生兄弟,專門耍些小手段在荊州蠱惑人心。」
「幾個雜碎你都對付不了,還要我親自出馬,我看你這總兵今天也算是當到頭了,給我把他的官服扒了,拉出去我再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廢物了。」說出這麼霸氣的話的就是從吳越千里迢迢收到張讓飛鴿傳書趕回來逼宮的項羽,隨便來剿滅這在他看來完全是跳樑小丑般存在的青衣聖天教。
「霸王,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一定好好乾,下次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不會再有下次了。」
幾個項羽的手下無情地扒下左安的官服把他扔到大街上,不讓他再踏入德勝樓半步,他也只能在百姓們的冷嘲熱諷和歡呼聲中灰溜溜地逃走了。
這時項羽注意到角落中的屈宗和張出塵,「這位莫非是老太尉屈恆的公子,當朝的莫敖屈宗?」項羽認得屈宗是因為當時他在朝中籠絡人心是曾多次上門拜訪過屈恆,要他出山為官,但是都被屈恆婉言拒絕。每次去屈府都是屈宗接待他的,所以說來也有些交情,對他沒有什麼敵意,知道他也算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