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會稽山之圍
「大哥,你看我帶誰回來了!」剛到飛虎軍營的門口,李達便扯著破鑼嗓子喊著李易。
李易聞訊跑來,嘴裡還教訓道:「將軍信中怎麼說的,要你學會做事沉住氣,沉默是金,看你現在大呼小叫,帶誰回來了這麼激動,啊……」
當李易看清是李密時,也顧不了那麼多,激動地跪在李密面前就是一拜,「叔父,侄兒終於再次見到你了。」
李密本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聽到李易的聲音才反應過來,顫抖著雙手慢慢摸上前,把李易扶起。
李易看著叔父緊閉著雙目,剛想問李達怎麼回事,李密自嘲道:「老夫眼睛瞎了,好在心裡跟明鏡一般,我這對好侄兒還是記得清清楚楚。」
李達在李易耳邊三言兩語簡明扼要地敘述了李密這一路來的遭遇,李易唯有扼腕痛惜,忙攙扶著李密進根據地內休息。
昭都督知道南楚的三朝元老親臨飛虎軍,親自帶著眾人出來迎接。昭展和李密年紀相差無幾,兩人也算是老友,年輕時一起作為當時還是南楚太子的先帝伴讀。可以說三人情同手足,可是後來李密做了宣和帝的老師,昭展做了吳越王的老師,兩人彼此都較著勁,所以感情變淡了。到後來,昭展隨吳越王一起到了吳越,李密留在南楚為官,更是斷了聯繫。如今時過境遷,兩人相逢一笑泯恩仇,到老又做回了好友。
「昭兄,看來我們兩當時對選擇錯了人啊,如今宣和帝聽信項羽那個小人的讒言,不理朝政還迫害忠臣,連我也成了個老瞎子。」
昭展也苦笑道:「是啊,我當時以為我選對了吳越王才是治理明君,沒想到他也做了亂臣賊子,還抖摟出許多貪贓枉法魚肉百姓之事。弄得我現在迫不得已帶著飛虎軍隱蔽於這會稽山中,成了朝廷眼中的亂黨餘孽。」
韓信拉著兩人的手連在一起,「兩位大人同命相連,也算是真正的師出同門的好友了。如今都遭到朝廷不公的待遇,更應該同仇敵愾一起打倒擾亂朝綱的項羽。也許至尊寶將軍說的對,既然南楚對我們薄情,為什麼我們不推翻它,讓百姓們都能過上快樂的日子。」
李密和昭展都默不作聲了,他們既不反對也不支持。雖然他們都被南楚的政權傷透了心,但是他們畢竟付出一輩子的光景來輔佐了三代的南楚君王,不能說推翻就推翻。
就在大家僵持在那的時候,突然會稽山外圍的哨兵傳來消息,「報……昭都督,項羽正派軍隊把整個會稽山都團團包圍,看樣子馬上就要進來搜山了。」
什麼!所有人都震驚了,他們一向隱藏在這群山密林之中,項羽根本不可能發覺他們的蹤跡。難道是這次去錢塘採辦露出了馬腳?眾人都把目光投向李達,李達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自認已經非常小心了,但還是暴露了行蹤,實在是他害了大家。
「我李達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是我害了大家暴露位置,就由我來替大家殺了項羽。」說著李達就要提起大刀往山下走,韓信等人忙把他攔住。
「李達你走啊,你知道嗎你這樣白白去送死,你心裡好受了可考慮過後果嗎?至尊寶將軍臨走時特意提拔你,希望你今後能令他刮目相看為飛虎軍奮勇殺敵,但是如今你卻還是這麼衝動以卵擊石不自量力。叔父這次也終於和我們團聚,你卻要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你於心何忍吶。飛虎軍中群龍無首,昭都督雖然老當益壯,但我們做晚輩的怎能面對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退縮,我們更要整裝待發抵抗住項羽軍隊的攻勢,哪有你這樣衝動的?你再這麼魯莽,我也管不了你了,你去吧大家都不要攔他。」李易對李達怒斥道。
李易這一番話就如同當頭棒喝一般,讓李達一下子醍醐灌頂般想明白了,再也不敢犯英雄主義的毛病了。他慢慢退回李密身邊,為自己剛剛意氣用事的行徑向眾人道歉。
「好了,大家都不要再相互怪罪了。既然敵人來了,我們沒有什麼好怕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如今飛虎軍將軍不在,按照軍規全應該聽我這個都督的。我在這裡鄭重宣布,這次我要親自挂帥,我倒要見識見識這號稱西楚霸王的項羽到底有沒有傳聞中的那樣所向披靡。」
「都督,請您三思啊……」眾將士一起跪下懇求昭都督收回成命。
這邊飛虎軍面對項羽的軍隊的圍攻,因為少了將軍而有些慌了手腳。而現在身為將軍的至尊寶卻在會稽山某處一個山腰上睡著懶覺。
「嘶……臉上疼啊。」至尊寶摸著通紅的臉龐,發現昨天死活都摘不掉的青銅面具現在已經脫落在地了。他拿起那個詭異的青銅獸面,現在它已經沒有了晚上發出的陣陣綠光變成了一個普通的青銅面具。至尊寶膽大地又重新試戴了幾次,面具都不再吸附在他的臉上摘不掉了。
他搞不懂這其中的原因,也許這面具只在晚上才起作用吧。只是他只記得戴上面具后自己被御林軍逼到了皇宮角落中不得逃脫,後面的記憶就有些斷斷續續了,當時自己一心只想著帶陶侃和袁縣令逃離荊州,中間經歷了什麼事情卻已經十分模糊了。只知道自己戴上面具后就一直心情不穩定總有想要殺光所看見的人的恐怖想法,到最後一刻不知怎麼的所有的力量宣洩了出來他也就沒有了任何知覺,一晃現在就天亮了。
他環顧四周,看來他已經奇迹般地回到會稽山了,按說自己的步行九洲咒也還沒有練到這麼爐火純青的地步,一夜之間就到達這,簡直是不可思議。再看看旁邊還躺著正睡著流著哈喇子的陶侃,似乎正做著美夢還有睡覺眉頭緊鎖的袁縣令,看來自己昨晚神志不清后還幹了不少事,人都平安救回來了。
至尊寶端詳著手中青銅面具,這東西實在太邪門了,怪不得天佑閣的碑文上說的很清楚這是天下至邪之物,看來以後還是不帶為妙。至邪至正?對啊,自己不是還帶回來至正之物嗎?能不能綜合一下,想到這,至尊寶馬上搗鼓自己的背包,查找昨晚的那本無字金書。
這時,他後背突然被硬物砸到,吃痛叫了一聲,「哎呀,誰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