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陳氏陳瞻的身世
第三十一章陳氏陳瞻的身世
陳興深看向陳泰陽待陳泰陽指示。陳泰陽微點頭表示接通。此刻陳泰陽的心情非常好。陳泰陽之前就計劃著讓周冰月走不出第二王朝時期國王墓穴。陳泰陽沒有想到周冰月雖然是第一次探墓但能及時察覺不對並馬上爬出國王墓穴。
陳泰陽的心情因給了周冰月苦頭而愉悅，他更愉悅的是遇上了一個聰明的對手。陳泰陽期待周冰月下一個挑釁。
「你好。」陳興深接通了姬彧電話。
「幫我接通陳泰陽。我有要事。」姬彧語氣非常緊急。
「怎麼了？」周儀姝聽到馬上開口問道。
「大族長突然倒下。」姬彧聽到是周儀姝的聲音馬上開口。姬彧一開始找的就是周儀姝，他以為陳泰陽跟周儀姝在一起。姬彧此時說話的聲音在故作鎮定。四人從他的話尾顫音中聽出姬彧的緊張。
「大族長要見你！」姬彧說的「你」指的是周儀姝。
「大族長能寬限我多久時間。」周儀姝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周儀姝很清楚此行陳泰陽沒找到潘定錫的大皮箱不會回去。周儀姝在爭取時間。
「你先回去，我留著繼續找。」陳泰陽知道姬顯仁的事情不能拖。陳泰陽馬上讓陳興深用陳崇的手機聯繫a國陳氏集糰子公司的私人飛機，並讓陳興深安排好隨從人員以確保周儀姝的安全。陳泰陽擔心周冰月會中途出現阻止周儀姝回周氏本家大屋。
周儀姝坐上陳泰陽安排的私人飛機歷經9個小時直達周氏本家大屋的後山私人飛機場。
周儀姝在私人飛機飛行時已經在機上休息。周儀姝的飛機剛抵達就見周為來接機。周為領著周儀姝往周氏本家大屋走。
「彧少爺讓我來接您。」周為此次稱呼周儀姝格外的小心客氣。可見周儀姝在周氏本家的地位再一次的提升。周儀姝只覺得周為的態度逐漸在變化，至於地位提升之類的事情她完全沒察覺。周儀姝本身對這類事情不在行。
「我知道。姬彧叫我回來的。現在大族長怎麼樣？」周儀姝說道。
「大族長前陣子突然得了重感冒咳嗽不停，現在已經卧床一周了。」周為說到姬顯仁表情變得嚴肅而憂愁。周為非常擔心姬顯仁的身體健康。姬顯仁的身體健康是周氏全族大大事。
「大族長怎麼會得重感冒？這一千年來沒聽說過大族長因重感冒而卧床不起啊！」周儀姝覺得此次姬顯仁的卧床非常可疑。周儀姝直覺姬顯仁不會突然得重感冒，其中必定有原因。
「大族長得重感冒之前去了一趟陳爺處……」周為說得欲言又止，說到最後化成了嘀咕使周儀姝聽不清。
周儀姝沒有聽清也不追問，她知道有些事情既然周為不能說清那麼她是無法從周為嘴裡再問出什麼。周儀姝想了想覺得先去囚禁陳瞻的地方。
「周管事你先帶我去囚禁陳瞻的地方。」周儀姝說話的語氣非常堅定，她看著周為不容周為拒絕。
周為被周儀姝看得愣神。周為突然感覺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在這段時間裡飛速的成長著。周為回憶起姬顯仁卧床時對他的囑咐。姬顯仁囑咐周為一定要好好的輔助周儀姝，周儀姝以後必定對周氏本家有大作用。
周為想著便領著周儀姝前往「貢生苑」。周氏本家會把這個院子取名為「貢生苑」是因為這院子曾經住著一位清朝貢生。
周儀姝剛踏入「貢生苑」的大門時她抬頭看了眼大門上牌匾。周儀姝看到大門牌匾上的字體蒼勁有力，「貢生苑」三個字書寫得隨意而洒脫。周儀姝看到牌匾左邊有寫字者的落款和印章。上書「道光十四年歲次甲午桂月」後面還寫了具體日期，但因為牌匾年月已久有些字跡已經模糊不清。周儀姝看到最後落款人寫著陳瞻。
周為看到周儀姝盯著大門上的牌匾看，周為也看了會兒不僅感嘆道。
「當年陳爺是周氏嫡系的師傅。陳爺才華橫溢培養出周氏貢生3名，舉人5名，進士10名，狀元3名。後來陳爺突然性格大變與大族長挑釁生事，最後被大族長關押進了這個『貢生苑』。」
「什麼時候性格大變的？」周儀姝想再確認一下陳瞻性格改變的時間。
「1517年。那時我還未出生。我是在繼任周氏本家大屋管事時從周氏本家大屋管事檔案里看到的。」周為仔細的與周儀姝解釋了周氏管事檔案的事情。
大族長姬顯仁的壽命太長以至於初代的周氏本家大屋的管事建立了周氏本家大屋管事檔案，並且在周氏本家大屋管事檔案的首頁就寫明歷任的周氏本家大屋管事繼任前必須熟記周氏本家大屋管事檔案內容，同時周氏本家大屋管事檔案除了周氏本家大族長以外任何人不得查閱。
周儀姝聽完理解為這個檔案是專門為姬顯仁存在的，也就是除了姬顯仁本人和周氏本家大屋管事外其他人不能偷看。周儀姝想著能被周氏本家尊稱為大族長的也就姬顯仁一個人，再以後的未來不可能存在第二個大族長。如果姬顯仁過世以後的周氏本家族長也只能稱之為族長。
周儀姝想著便步入大門隨著周為的步子前往關押陳瞻的「貢生苑」其中一間開間。「貢生苑」是個中型四合院，四合院開間、明廳、大天井、騎樓都有。周儀姝看到明廳屋檐上的夔龍停了停步伐而後又快步跟上周為。周儀姝想著也許能從「貢生苑」的陳瞻嘴裡聽到些有關於夔龍的事。
周儀姝很快就看到一個木門外用鐵皮包裹的開間。開間門上上了兩道古鎖。開間有兩扇用木頭條圍起來的窗戶。周儀姝從窗戶向里望去看到一個披頭散髮形象瘋癲的男子在開間里喃喃自語。
「陳瞻怎麼變成這樣？」周儀姝看到陳瞻第一眼時的第一感覺就是周氏本家傭人沒有照顧好他。
「據周氏本家大屋管事檔案記載，自一千多年前那場變故后陳瞻就變得瘋瘋癲癲。」周為回憶著周氏本家大屋管事檔案說道。「據說陳瞻挑事使周氏本家經歷千年大劫后曾與大族長有過一次談話，談話前陳瞻還是正常人的樣子，談話后陳瞻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陳瞻怎麼都沒有變老？」周儀姝聽完緊接著詢問。周儀姝很奇怪姬顯仁沒有變老，a國出現的那個長發男子也沒有變老，還有現在「貢生苑」的陳瞻也沒有變老。
「具體情況得問大族長。」這事周為是真的不清楚，只知道陳瞻被囚那夜大族長談話后陳瞻就一直是現在這樣子而大族長卻間隔十年樣子開始產生變化。周為記得在周氏本家大屋管事檔案中大族長的樣子比現在還年輕十幾歲。
周儀姝讓周為在「貢生苑」外頭等著自己決定試著與陳瞻談談。周儀姝看著窗戶里背對著開間門的陳瞻。周儀姝試著喚了聲陳瞻的名字。周儀姝叫了幾次開間內的陳瞻都沒有反應，當周儀姝以為陳瞻徹底瘋了打算離開「貢生苑」時，開間內的陳瞻突然站起來衝到窗戶對著周儀姝嘶啞咧嘴。
「你是誰？」陳瞻觀察著周儀姝。陳瞻啞著聲音開口。陳瞻的聲音像鋸子鋸木似的難以入耳。
周儀姝初次聽到陳瞻聲音時忍不住捂了會兒耳朵。再逐漸適應陳瞻聲音后才把捂著耳朵的手放開。
「我是周氏旁系周儀姝。」
陳瞻在周氏本家大屋這些年對周氏家族的關係有些了解，他聽到周儀姝介紹自己是周氏旁系就失去對周儀姝的興趣。當陳瞻打算離開窗戶繼續窩回開間時周儀姝問道。
「你是陳氏陳瞻？」
陳瞻初聽到陳氏時馬上停住離開的步伐。陳瞻僵硬的回頭看向周儀姝。周儀姝在陳瞻的眼中似乎看到了淚水。周儀姝定睛再看確認自己沒看錯確實是淚水。
「現在陳氏還存在？」陳瞻哽咽的說道。這幾年在周氏他過的並不好。當初自己野心太大陰差陽錯的與周氏本家大屋的陳瞻互換導致自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周儀姝從陳瞻凌亂的髮絲中努力辨別陳瞻的表情。周儀姝確定陳瞻現在的表情是哀傷與絕望。
「是的。現在陳氏是個大家族。」周儀姝放低了聲音說道。周儀姝察覺這個陳瞻有些脆弱。「陳瞻你能告訴我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陳瞻看著周儀姝看了很久才噓噓開口。周儀姝察覺到陳瞻即將講的事情會是很長很長的一個故事。周儀姝在天井中找了張竹凳坐在開間前待陳瞻開口。
1492年時陳氏還未形成盜墓集團，那時的陳氏還只是一個普通的以村莊形式存在的族群。1492年的陳氏村莊族人和睦互助。陳氏村莊族人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在1492年的冬天陳氏村莊的一戶農家產下一個男嬰。男嬰出生時天上的太陽突然被烏雲遮蔽，男嬰家的籬笆院子里突然出現成群結隊的烏鴉。黑壓壓一片的烏鴉把男嬰家裡的玉米麥種都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