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壇城
宙煊皺了眉,走過去將嬗瓴打橫抱了起來,沉聲道:「這地方不安全,不是交代你在軍帳中不要亂跑嗎?」
炎澄眼中有光亮一閃,尷尬笑了一聲道:「我見小尊主獨自在河邊,也是怕她有危險,只是小尊主正在生氣呢,也不肯跟我回去。」
宙煊聽他解釋,回身對著他微微笑了笑道:「炎慎明日便回南炎郡,你明日也要帶兵去接應炎汐,也早些回去休息吧。這一帶基本已被魔族控制,得想辦法把這些仙山奪回來。我會繼續留在這裡幾日,待探明魔族情況,便去與你們會合。」
炎澄看了一眼宙煊懷裡的嬗瓴,有些遲疑,但還是沒忍住問道:「你帶著小尊主,會不會太過涉險。」
宙煊低頭看了一眼嬗瓴,她咬著手指頭,眼珠子正滴溜溜的轉著,便又說道:「她自然隨著我,我自會保護她。」
炎澄也無話可說,宙煊的脾氣他們這一輩的神仙都知道,說一不二,於是只得對著他一揖手,轉身走了。
宙煊抱了嬗瓴,邊往回走邊問道:「你在生什麼氣?」
嬗瓴嘟著嘴道:「炎慎的那個妹妹好厲害啊,都打上門來了。」
宙煊皺眉道:「炎慎的妹妹,炎悅小公主嗎?她怎麼了。」
「她說我不要臉,和你住在一個軍帳中。」
宙煊失聲一笑道:「她就一個小丫頭,不必在意她說的話。」
「哼,我要自己住一個軍帳。」
「我讓給你一個人住,我站門外,可以了嗎?」
宙煊說這一句,讓嬗瓴愣了半天,剛才想的一堆責難的話,卻不知道要怎麼接。
第二日,炎慎帶了幾個羽衛趕回都城去了。炎澄領了軍,對宙煊抱拳道:「我與炎汐匯合后,立刻按計行事,聖尊注意安全。」
待得大軍離開,宙煊帶了嬗瓴潛入了一處山谷里。
兩人隱了周身玄氣,據南炎軍的探報,魔族在此山中隱秘的建了一個祭壇,以他對魔族的了解,這一定是用來催動某種陣法的,上一次炎浩估計就是吃了這陣法的虧。
嬗瓴和宙煊隱在一顆巨大的榕樹後面,一個不大不小的湖面上,用魔域特有的黑杉木搭起了一個巨大的祭壇,祭壇中魔族將士、魔獸、武器栩栩如生,排布成一個奇怪的陣法,陣法的中心又有一座高台,高台上層層黑色的蓮花飛舞,每朵大小不一的蓮花上都端坐著一尊尊大小不一神態猙獰的雕像,蓮花陣的最上層,是五座巨大的黑色蓮座,上面盤膝而坐的是五行之始的五位真神的神像。
嬗瓴驚訝的看著那些飛舞旋轉的黑色蓮花,帶起陣陣盤旋而上的氣流,那些氣息混雜到仙界澄明的空氣中,嘶嘶的發出輕微的焦糊味。
「宙煊,這祭壇做的好生奇怪。怎的還有五行的五位真神。」
「嗯,這是一個黑魔法的五行壇城。用了水元素做催動之力,因此是一個壬癸壇城。」
「水元素?」嬗瓴再細看時,發現壇城所在的小湖,湖面無風而起了層層漣漪。
他兩看了一會,發現剛才還只是微波凌凌的湖水,漸漸像被煮沸了一般,冒起騰騰熱氣。
宙煊皺了眉道:「不好,他們這次用的是壬水陣,估計炎澄和炎汐有危險。」
嬗瓴聽了急道:「那怎麼辦,我們下去把壇城破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