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異想天開
雷思思說：“看來項前今天受了葉小倩強烈的刺激。不管他了，我們幾個人決定吧。我先說說我的看法吧，我主張這個項目還是要搞，我們隻是把參數控製在一個合理的水平上，隻要能獲取我們重建所需的費用就行了，而且還要設定一個期限，當重建完成後要關閉礦場，永不再用。”
她又對孟楠說：“我也知道沒人是聖人，是人就有貪欲，我們幾個人互相監督，每家出一個人參與礦場的項目。”她頓了頓說：“我看就你們三個男人負責吧，我和楊靜都由我哥哥代表了吧。”
央宗卓瑪說：“我還是把重建的計劃調整一下，降低標準。既然我們要把挖礦變成一項臨時性的工作，那麽就還需要找一個其他的產業來替代。這個我們一時半會兒也不可能想到，回頭慢慢想吧。我一會兒和小倩再聯係一下，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追夢扶著項前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追夢給他衝了一杯紅景天，讓他緩解一下高原反應。
“你好些了嗎？”
項前閉上了雙眼等了一會兒才說：“我沒事兒，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我看你的病是對那個小倩過敏了。”
項前點點頭說：“可能是這個原因。”
“你先睡會兒，等醒了後所有事情都會忘記的，你就是考慮的問題太多了。”
自從追夢退役以後，項前覺得她越來越成熟了，也越來越懂得關心別人了。
“好了，我不再去想葉小倩的事了，那幾個人都比我能幹，讓他們去拯救安多吧，我是沒這個能力了。”
喝完藥，項前很快就睡著了。
央宗卓瑪和孟楠也回了自己的帳篷。
孟楠說：“看來項前這次也沒主意了，我看你還是自己來做這個決定吧。”
央宗卓瑪認為孟楠說的有道理，其實目前的這些事原本就是自己的事，項前其實就是來幫忙的，沒想到他一不小心入戲太深了。
“好吧，不管最後是福是禍，都由我一人承擔吧。孟楠，咱們再重新核算一下數據。”
兩口子忙到大半夜才把數據按照新的方案調整完畢。央宗卓瑪算好了葉小倩那裏現在已經是白天了，才撥通了電話。沒等央宗卓瑪說話，葉小倩先問她：“項前現在怎麽樣了?”
“看來還是很記掛他啊，他已經被你逼瘋了。”
小倩知道她是開玩笑，就沒有接著問。
“小倩，咱說正經事，比特幣的挖礦還要繼續，你能不能先修改一下權重，讓孟楠先搞個小規模的實驗場測試一下。”
“我早已修改過了，用戶名是ilovexiaoqian，密碼。”
央宗卓瑪怕密碼被竊聽，剛想阻止她，沒想到小倩說：“密碼你去問項前，他應該知道的。”
“還有一件事要請教你，你說除了挖礦，我們還能在安多搞什麽合適的產業嗎？”
“有啊，高科技。”
前幾天的會議上大家第一個剔除的就是高科技。不過央宗卓瑪還是想聽聽葉小倩的高見。
“撿重點的說。”
“咱倆的幹媽，也就是梁教授不是一直研究相對論嗎？我已經能通過數據來幫她做完了理論分析，但一直沒有試驗的手段。她和我說過做這種實驗的條件要求，必須空氣極為純淨，不能有風沙，而且沒有自然光和人造設施，還不能有電磁波的幹擾。請問你能找到這麽一個地方嗎？”
“有啊，我家。我是說爸媽家就基本符合你說的條件，現在一切現代化的東西都毀了，連電視信號和手機信號都沒有了。不過建這麽一個實驗基地能給當地人帶來什麽呢？”
“開始是沒什麽好處，不過過些年好處就看出來了。梁阿姨可是北大著名的教授，如果她的實驗室成功了，那就會有其他的科學家來到這裏，甚至的全世界的科學家來到這裏，到那時他們會給這裏帶來什麽？”
“消費。”
“俗。關鍵是帶來科學和文化，有了文化和科學，才能帶來無盡的財富。我現在生活的以色列原來就是一片沙漠，就是因為幾十年前全世界的科學家來到這裏才創造了這個人類的奇跡。”
央宗卓瑪今天是漲了見識了，看來葉小倩不光是腦子好使，而且眼界也要比自己高太多了。她的想法居然和項伯父不謀而合，看來一切沒有科學技術為基礎的創新都是耍流氓。自己生活的安多經濟不發達不光是自然條件不好，更大的問題是當地人沒有掌握任何現代科技。
“不過還有一個現實的問題，那些科學家都是一些老人，如何能長期對抗高原反應呢？”
葉小倩說：“我鄙視你，一個一直在高原生活的醫生居然會問這個問題。”
央宗卓瑪也覺得很沒麵子，隻得掛斷了電話。
她思考了一晚上也沒有想出答案，第二天一早就去找拉紮求教。
拉紮院長說：“我們傳統的辦法就是通過藏藥來治療，但需要長期服用，而且隻能是緩解症狀。我們這裏外來人口很少，所以對高原病的研究不是很深，回頭我幫你問問我在拉薩的同學。”
兩個人正在聊天時，雷思思來了。
拉紮院長說：“你的問題為什麽不問問雷主任？”
央宗卓瑪覺得雷老師隻是個婦產科醫生，而且沒在高原生活過，估計是不知道怎麽辦。自己去問老師應該不知道的問題不太好，才過來找拉紮院長。
沒想到雷思思聽完後就說了一句：“這個問題好解決，隻要有錢就行。”
央宗卓瑪和拉紮都是一愣。
雷思思說：“投資修一個巨大的增壓倉，把整個生活區和工作區都裝進去。”
央宗卓瑪問：“那人在裏麵和蹲監獄有什麽區別？”
“一天24個小時，8小時睡覺，8小時工作，2小時吃飯.安多的海拔不算太高，其他的6個小時在低壓的環境下不會對人體造成什麽傷害。況且那些科學家一般都是一天工作10幾個小時，不怎麽娛樂的，也不需要逛街。”
央宗卓瑪想想也有道理，項前的媽媽就非常符合雷老師的描述。
“不過您是怎麽知道這個方法的？為什麽以前沒有人這麽做過？”
“哦，我父母都是殲擊機飛行員。他們年輕時的部隊訓練就會用到這些設備，用來保證飛行員在高空不會產生暈厥的反應。我雖然沒見到過，但爸爸媽媽和我講過這件事，他們寫的《鷹擊長空》那本書裏也有相關的描述。以前西藏這個地方經濟落後，外來人員也很少，自然沒有人投資幹這個，因為太不經濟了。其實這不是什麽技術問題，就是個投入產出是否合理的問題。不過這個創意好像不會是央宗卓瑪這種智商能想出來的吧，是不是又是項前的主意？”
“雷老師，您隻說對了一半，我是沒那麽聰明，不過項前他也想不到，是葉小倩的主意。”
“我看挺好，那你就邀請她來幫助你搞重建吧。”
此後的幾天，央宗卓瑪和雷思思把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了重建安多醫院上。所有人都認為其他的地方都可以降低標準，但隻有醫院和學校不行。
安多附近的道路還沒有完全修好，有些地方路麵破壞的比較嚴重，再加上地震以後很多貨車司機不願意來這裏跑運輸，導致重建的物資嚴重缺乏，楊靜知道後竟然要求自己去開卡車運物資。
央宗卓瑪說：“這可不行，那可都是男人幹的活兒，你不能去。再說開卡車是需要B類駕照的，我就是想去也開不了卡車。”
楊靜說：“我當警察的時候一直是被當作男人使喚的。我的駕照是A類，除了起重機和危險品的車以外我都可以開。”
“你怎麽想起考A類駕照的？”
“不是我想的，在警校上學的時候我們就要求會駕駛各種車輛，所以就考了A本，後來一直沒換過。”
雷不思說：“這可不行，這個雖然沒有辦案危險，但還是有一定危險性的，我可舍不得你去。”
沒想到項前實在是閑的沒事兒幹，就對楊靜說：“姐姐，我陪你去好嗎？路上有我保護你，雷大哥一定會放心的。”
央宗卓瑪對項前說：“你們倆一起出去，估計是讓楊靜保護你吧。”
雷不思雖然是極不情願，但看到項前這麽說，也就不好再說什麽了。
楊靜開著卡車和項前一起上路了。
楊靜問：“你怎麽想起陪我出來了?”
“葉小倩不是說我以前幹的都不是實實在在的勞動嘛，現在我們去去運貨她總不能再說這個是虛擬的吧。”
楊靜歎了口氣說：“真沒想到那個葉小倩竟然如此神奇，一個人就能左右那麽多人的財富，就連雷大哥都根本沒法與她相比，這讓我們這些沒文化的人情何以堪啊。”
“你有雷大哥了，小倩就一個人，她過得日子怎麽能和你比呢？”
“你和小倩有了女兒，追夢好像並沒有什麽反應。”
“要是雷大哥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你會有什麽反應？”
“你的假設不成立，雷大哥絕對不會幹這種事的。”
“姐姐，你是不是特鄙視我？”
楊靜看了看身邊的項前，想了一會兒才說：“你的私生活是放蕩了一些，我很慶幸當時拒絕了你，不然現在該鬱悶的就是我了。我可沒有追夢那麽包容，我要是她早就把你給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