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籌措資金
第二天大家又聚在一起開會，這次已經有了一個天文數字的預算，需要討論的是錢從哪裏來的問題。
央宗卓瑪說：“孟楠同意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不過你們就別把自己養孩子的錢拿出來了，說好了這些錢隻是貸款，最後一定是要分期償還的。”
雷不思說：“我在北京的房子可以抵押，應該能值幾個億。”
央宗卓瑪連忙說：“這種資產都不行，我拒絕。”
追夢說：“項前，我們還有什麽資產可以換現金的嗎？”
“沒有，我們倆現在連自己的房子都沒有。”
“好像不是吧，我記得咱家還有很大一個房地產的項目。”
項前想起來了：“你說的是大同的那個體育場？”
“是啊。”
“但不知道能不能抵押，你委托莎莎讓當地的銀行做個評估吧。但別太樂觀了，那個不是純商業或住宅的項目，而且大同那個地方也沒那麽高的地價。”
追夢的提議已經算是今天最靠譜的了，其他人更是無計可施了。
雷思思說：“你們都忘記了我們還有什麽值錢的東西？”
孟楠看看了會議室裏並沒有外人，於是說：“師姐，你不是指的那批東西吧。”
“當然是了，現在是救急，反正那些東西就是在這片土地上發現的，也應當回報這裏的人，不過我一個人說了不算，得聽聽你們幾個人的意見。”
孟楠說：“我反對，且不說這些寶藏流入社會會造成什麽不良的後果，就是能在短時間內找到一個可靠的大買家也不可能。誰能找到一個既可靠又土豪的人，同時還願意出這個錢呢？”
孟楠的邏輯分析十分清晰，眾人一時都沒了辦法。
追夢又發言了：“的確存在這麽一個人，我們不妨試試。”
項前問：“誰？”
“還能有誰？當然是最喜歡你的人。”
項前琢磨，小倩嗎？不可能，她是個打工的，雖然是很有錢，但也沒這麽多錢。文麗嗎？大家都知道項家富可敵國，應該有這個財力，文麗這個人也是絕對可靠，但她會不會願意幫這個忙呢？
項前說：“這也許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我和她商量一下，大家先休息吧。”
為了做到絕對的保密，項前並沒有給文麗打電話，而是乘當晚的航班回了北京。當半夜飛機在北京降落後，他還是先給哥哥打了個電話才上門去拜訪。
文麗已經預感到項前的深夜來訪一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自己商量。於是準備好了宵夜和項尚一起在客廳裏等待他的到來。
項前一見麵並沒有寒暄，而是說：“請你們把手機都關了。”項前曾經遭遇過和央宗卓瑪的對話被葉小倩偷聽的事情，所以這次非常謹慎。
哥哥和嫂子並沒有問為什麽，都照他說的做了。文麗把三個人的手機都拿到了二樓的臥室裏，然後找出自己懷孕時穿的防輻射服把所有手機都包裹起來。
她回到了客廳對項前說：“現在安全了，有什麽事情你就說吧，隻要我和你哥哥能做到的就行。”
“你們聽說過古格寶藏嗎？”
他這句話引來了項尚的一陣大笑：“我說自從你娶了追夢以後怎麽也和她一樣了，喜歡上這種無聊的小說了。”
“古格寶藏是真的。”
項尚這次笑得更厲害了，不過文麗並沒有笑，她比項尚更了解這個弟弟，他是絕對不會拿這種事來開玩笑的。
文麗說：“你接著說下去。”
項前就把古格寶藏的事情和他目前的計劃和哥哥嫂子講了一遍。
“為了安全我們沒有給寶藏拍過任何照片，現在這些東西都埋在南太平洋的一個小島上，我可以帶你們去看看。”
文麗說：“不必了，我相信你，你等我一下。”
文麗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裏取來了電腦，找出公司的賬目開始核算。
過了很久，她才對項前說：“不行，就是把企業的資產徹底賣掉也遠遠達不到這個數。我幫不了你這個忙。”
“如果想辦法融資呢？”
“融資總得有抵押物吧，我們沒有。”
“那批寶藏呢？”
文麗笑了：“項前，你是不是糊塗了？如果那批寶藏能作為抵押物的話，你還需要來找我嗎？”
項前最後一絲希望破滅了。現在他才想明白自己實際上是被追夢誤導了，古格寶藏這種傳說中的東西是不能當做資產的。
文麗說：“這些吃的已經涼了，我去廚房熱熱。今天太晚了，你一會就住這裏吧，別著急回去了。”
項尚看了一臉沮喪的弟弟說：“我們再想想，應該會有辦法的。”
等到文麗端著熱好的宵夜回來時，項尚說：“老婆，你可是頂級的財務專家，不會沒有辦法吧。”
“我這個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啊。”
“你就不能想些非常的手段嗎？”
“項尚，你也知道我的性格和我們現在肩負的責任，任何有風險的事情我們都不能去做。”
聽文麗這麽說，項尚明白她肯定是有辦法，隻不過是有難言之隱。
“親愛的，項前也不是外人，有什麽辦法你就說吧。”
“我們可以虛擬一個保密的投資項目，我們假設叫X，完全是黑箱，沒有任何項目說明。”
這次項前笑了：“不知道任何項目信息，有誰會投這種項目呢？”
“項氏企業的合作者一定會投，但這實際上就是利用項家的在行業裏的威望和信用去賭。一旦有任何閃失，不但項氏企業的所有員工沒有了生活保障，我們家族的名譽也會掃地，我們的兒子也會背上沉重的債務，這太可怕了。”
項尚說：“哪有沒風險的事情呢？隻是風險大小而已。”
文麗說：“我們做企業的人是應該有社會責任感，我可以同意把今年一年的利潤都捐給災區，但更多的事情我就做不了。畢竟這個企業不是我一個人的，也不是項尚的，淩姐姐和媽媽還擁有一半的股份。”
項尚說：“項前，你可以去做做她們的工作，我相信她們都會同意的。”
“不必了。”項前站起來準備告辭。
文麗說：“項前，實在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沒什麽，你和我實際上都是在替其他人考慮，這沒什麽區別。”
文麗也落淚了。
項尚說：“你要是決定現在就走的話，我去送送你。”
兄弟倆上了車，項尚說：“我倒有個辦法，你不妨一試。”
項前隻當哥哥是在安慰自己，並沒有什麽反應。
“項前，你這次籌款很大程度上是為了那個藏族姑娘吧。”
“是的。”
“那你不妨讓她來趟北京。”
“她來有什麽用？”
“讓她去見見咱爸，講述一下藏族人民遭受的苦難和你們宏偉的重建計劃，隻要咱爸點頭了，我老婆她隻能照辦。”
“算了吧，剛才文麗分析的已經很清楚了，也別讓爸爸和文麗為難了。如果出了閃失，受損失最大的還是你。”
“咱們可是親兄弟。你看看追夢的姐姐，為了妹妹什麽犧牲都肯做。你聽哥哥一回，本來爸爸最初是想把家業托付給那個藏族姑娘的。你盡管讓她來，我相信憑她的魅力一定能說服爸爸。而爸爸做了一輩子生意，從來沒有過任何判斷上的失誤。”
項尚送完項前回到家，文麗還沒有睡。
“項尚，你要是對我有什麽不滿就說吧。”
“沒什麽，你說的有道理，我相信項前他一定會有別的辦法的。”
“是啊，我也相信，即使他沒辦法了，你也會幫他想辦法的。”
項尚又被老婆看穿了心思，於是說：“你看看追夢再看看你。女人最好不要那麽聰明，不然當老公的壓力會很大。”
“壓力大也是你自找的，本來這個壓力完全可以由別人承擔。”
爸爸媽媽對項前的突然回家也感到很意外。
“你們的救災結束了嗎？”
“還沒有，今天有客人要來咱家，我得回來接待一下。我先睡會兒覺，你們2點半叫醒我，我要去機場接人。”
下午項家的門鈴響了，項前的爸爸去開門，來訪的竟然是央宗卓瑪，依然是一身藏族人的裝束，項父感覺仿佛又回到了兩年前。
“項伯父好，項前快把禮物拿進來。”
“你可是稀客啊，有多少年沒來我們家了？”
“自從有了孩子以後就沒來過，不過這次來是來求援的。”
“是不是救災的過程中有難處了？”
央宗卓瑪這次沒有提有關古格寶藏的任何事，隻是把重建計劃講了一遍。
項父聽完後對兒子說：“你們說的這個比特幣我還是理解不了，你能不能用最簡單的方式講明白。”
雖然項父不懂這些IT方麵的東西，但一眼就看出了整個計劃的關鍵所在。
“爸爸，這個項目的成敗幾乎都取決於軟件的優化，我們這些人都無能為力了，但葉小倩願意幫助我們。就看她能把效提高到多少了，我測算過如果是20%那就基本上沒問題，如果是35%以上那就和印鈔票沒有什麽區別了。”
“明白了，整個項目的成敗實際上並不取決於有多少資金，而是取決於葉小倩的智商。要是能提高到100%，那估計就不用我出錢了，所有的投資人都會求著給你們投資了。”
項父一語驚醒了夢中人。
央宗卓瑪恍然大悟：“看來我真的是吃了沒文化的虧了，其實這是個技術含量極高的項目，結果被我說成了一個拚資源效率的生意。不過孟楠說這事兒很難，葉小倩她能做到嗎？”
項父說：“我是看著那個葉小倩長大的，這孩子的確是個搞技術的好材料，100%算什麽，淩帆曾經在兩年之內把石墨烯的製備效率提高了一萬倍，任何不以技術為核心的生意都是耍流氓。”
這下項前和央宗卓瑪都是受教了。
項前說：“那明天我們就先回去，找葉小倩把軟件挖礦效率的問題解決了再進行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