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貴圈太亂
“我約的就是她。”
“那好，你說怎麽感謝？”
“不用了，逗你玩兒的，咱倆誰跟誰呢? ”
周末的聚會追夢到的最早。
項前關心地問：“你的腿最近怎麽樣？”
“已經完全好了。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一個？”
“壞消息。”
“中國隊又輸給日本了，世界杯是去不了了。”
“這個算什麽壞消息，你還真想去世界杯上打醬油嗎？”
“徐教練都說了，隻要我好了就讓我進國家隊。”
“輸了就輸了吧，即使是贏了，你這麽長時間沒訓練，上場也沒戲，而且再受傷怎麽辦？還是說說好消息吧。”
“今天有一個演藝公司的經紀人找我，讓我去他們公司試鏡，要讓我演一部電影的女二號。”
“男的吧。”
追夢哈哈大笑：“是啊，你吃醋了，真沒想到如此大度的項前也有吃醋的時候。”
“我不同意。”
追夢立刻止住了笑聲，這還是第一次項前對她這麽說話。
“你連具體情況還不知道，怎麽就不同意？”
“我對具體情況不感興趣，總之不同意就是不同意。”
這時雷不思也到了：“小兩口吵架呢？真難得讓我看到了，需要不需要我勸架？”
追夢覺得自己很委屈，居然當著雷不思哭了出來，這下弄得項前不好意思了。
“追夢，剛才我態度不好，現在我給你講講道理，希望你能理解。我最痛恨的就是經紀人，在經紀人中最痛恨的就是演藝的經紀人。你知道不知道有個人叫宋喆。”
“聽說過，是王寶強的經紀人吧。”
“還聽說什麽了? ”
“他把寶寶的老婆拐走了，不過這也是個個案，你也不能一棒子打翻一船人。”
“作為一個男明星都能被他搞成這樣，那女明星會怎麽樣？”
沒等追夢回答，雷不思說：“那還用問嗎？潛規則了。”
“什麽是潛規則？”
“這個你問雷大哥吧。”
“你這個人，怎麽什麽不好說的話都讓我去說。好吧，誰讓咱倆是兄弟呢？所謂的潛規則就是你想演主角可以，要不你先拿一百萬把角色買下來，要不就陪導演至少一晚上。”
“怎麽會這樣？還有沒有王法了？”
“追夢，你太單純了。你以前都是在體製裏工作，大家都比較規矩，但社會的現實就是這樣。IT行業在所有的行業裏算是比較好的了，大家都是靠著真本事吃飯，演藝圈就很亂了，你說你行，沒有導演和演藝公司認可，你再牛也沒有用。”
“但是我真的很喜歡那種當明星的感覺，有那麽多的粉絲在給我加油歡呼，能讓我感覺自己就是公主，隻有在這個時候我才能找回自信心。不過你們根本理解不了我這種感受。”
“我當然能理解你的感受，我平時去做演講的時候也是被別人貼上了著名投資人的標簽，到哪裏都是鮮花和掌聲，確實感覺不錯，但你考慮過項前的感受嗎？”
“那隻是演戲，不是真的。”
“好的演員就是扮演自己，或者說演員根本分不清生活還是演戲，等到你入戲太深，所有事可都由不得你了。作為一個男人，誰希望自己的老婆天天和別的男人有親密接觸，甚至被潛規則呢？”
這時沉默了半天的項前說話了：“追夢，你知道我為什麽中戲畢業以後沒有去當演員嗎？”
“你不是要創業嗎？你別告訴我你害怕被潛規則了吧。”
你說的那都是後來的事，我覺得演藝這個圈子實在是太亂了，而且靠演藝這條路要想成功希望太渺茫。”
“項前，你說的這些事我都相信，不過我還是覺得這個機會難得，你看怎麽辦呢？”
“那你就問問雷大哥吧，我不明白的事也得問他。”
“追夢，其實演藝這個行業本質和其他行業沒什麽區別，無非就是產品和渠道兩個重要因素。例如你生產的內容，這就是產品。渠道是什麽？經紀公司、院線等。你作為內容生產方就必須依賴這個渠道才能生存，除非你已經是一線大牌明星了。”
“難道除了潛規則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你雷大哥是什麽人，當然有辦法了。互聯網就是一個渠道，你這個網紅就是產品，你可以自己生產內容，自己在互聯網上傳播，所有的錢都自己掙，還需要什麽潛規則。”
“互聯網這東西怎麽幹，我可不會啊。”
“還記得是誰讓你在網上火起來的嗎？”
“倪嫦。”
“你還是去找倪嫦吧。”
“找我有什麽事？”
剛好倪嫦進來了。
雷不思說：“有人相當網絡明星，問一下你能不能圓她的明星夢。”
“當然行了，隻要別長成我這樣的，我都能讓她在網上成為明星。”
“那好，你們倆就去聊聊有關明星的事兒吧，我也有不明白的事要請教項前。”
項前說：“不會吧，雷大哥這樣的商界精英居然還有問題要問我。”
“做生意你不行，勾引女孩子我不行，所以求教你了。”
“最近見麵多嗎？”
“不多，一會兒見到了我還不知道說什麽好？你和楊靜都有什麽共同語言呢？”
“也沒有，隻是我們倆一起去抓過兩次嫌犯，算是戰鬥中建立起來的情誼吧。”
“她對我沒任何感覺，你說怎麽辦。”
“你對她是怎麽想的？”
“當然是這輩子非她不娶了。”
“那還問我幹什麽，堅持。戀愛這種事哪有什麽技巧可言。我和所有的女孩都是通過長時間的交往建立起的感情，當然除了楊靜這一次。你追求楊靜就是一場最大標的的風險投資，一旦成功了，你的人生也就完美了，她確實是值得你用一生來追求的女孩。”
“項前，你又準備追求哪個女孩了，都有老婆了，還朝三暮四。”說話的正是楊靜。
“姐姐你誤會了，我們是在說雷大哥追求女孩子的事情。”
“哦，那個姑娘這麽幸運？讓雷大哥看中了。”
“雷大哥看中你了。”
“不會吧，我哪有那麽好命。”楊靜羞紅了臉，趕快去找倪嫦了。
“還有誰沒到？咱們什麽時候開始? ”
這時雷思思推門進來：“就差我了吧，有一個病人情況比較危險，安排在今天做手術，所以我就來晚了。”
倪嫦招呼大家圍著一張桌子坐下。
“咱們今天的酒錢就由雷大哥出了，請雷大哥先講兩句。”
雷不思說：“好像咱們這次人來的最齊，算上我七個人。最近咱們的邂逅平台掙了不少錢，所以就請大家來這裏喝酒。追夢，項前現在至少是百萬身家了，你可一定要看緊了。”
雷不思的這句話引來了一陣笑聲，追夢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能什麽也不說了。
倪嫦問：“既然有錢了，光請我們幾個喝酒不行，是不是你還得多出點兒錢呢？我今天可是已經幫過你了，你還沒報答呢？”
“行啊，你說要幹什麽吧，隻要不違法，我肯定同意。”
“咱們幾個人一起去旅遊吧。”
項前說：“好主意，你準備去哪裏？”
“坐郵輪，88天環遊地球。”
項前說：“開什麽玩笑，郵輪上根本沒法通信，上網也不方便，等於是從人間消失了。”
“你們沒在北京呆膩嗎？就不想從人間消失一段嗎？”
“消失一周比較現實，太長了就耽誤事了，要不咱們就坐一次去日韓的郵輪吧，地中海的也行。”
“那就沒太大意思了，你們幾個要不要挑戰一下自我？”
“怎麽挑戰？別太危險的。”
“我們去可可西裏野營吧。”
接下來是片沉默，大家都被倪嫦雷倒了。
還是雷不思打破了沉默：“不錯，我們自己開車，一周左右就回來，那邊比較冷，我們就當去避暑了。”
項前說：“我也同意，不過咱們得準備一下，這個周末咱們出發吧，還有誰去？”
雷不思說：“不用挨個問了，所有人都去。”
楊靜說:“你們去吧，我去不了。”
項前說：“去吧，你那份費用我替你出了。那個地方一片荒涼，還時常有盜獵者出沒，沒有警察的保護，我們萬一回不來怎麽辦？”
“我實在是沒辦法請那麽長時間的假。”
雷思思說：“那看來楊靜是特別想和咱們一起去，就是請不下來假，那咱們是不是應該幫幫她？”
倪嫦說：“是啊，你不是和他們局長有些關係嗎？你可以幫她請假。”
雷思思搖搖頭說：“難啊，我隻能試試了。楊靜，要是請不下來你就別去了，不過你可千萬不要怨我本事太小哦。”
倪嫦說：“雷姐加油，要是你能幫楊靜請下來假，我們就讓你當隊長，我們所有的事都聽你的。”
“好吧，我會盡力的，不過準備工作誰做呢？倪嫦。”
這時項前說：“這些事還是我來吧，不過醫藥這些還得雷姐來準備。”
“那好吧，我來保證不會出人命，不會多一條人命也不會少一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