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艱難抉擇
項前沒有按原計劃去媽媽家，而是回到了空無一人的伊甸園，他躺在床上努力地理清思路，但根本理不出個頭緒，看來隻能找專家了。
“雷姐，真不好意思大年初一還打擾你。”
“你又碰到難事兒了吧，你打攪我還少了嗎?我也不在乎在多這麽一次了，是不是你嫂子要找你借種？”
“是的，你說我應該怎麽辦？”
“反正連你哥哥都不在乎，你怕什麽，這是你占便宜的事兒。”
項前終於對雷思思說出了他和文麗之間複雜的曆史關係和自己的顧慮。雷思思想了想，並沒有做出正麵的回答，而是問他：“你還記得前一段楊靜為我背鍋的事兒嗎？你知道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如果你不知道，你自己打電話問問她吧。你作為一個男人，連竟然這點勇氣和擔當都沒有，何況這原本就是個備選的方案。”
雷思思直接掛斷了電話。
項前認識雷思思快一年了，這是雷思思第一次指責他。連雷姐都認為我錯了，難道我真的錯了嗎？楊靜為了能讓雷思思和自己解脫，她主動背黑鍋。楊靜對非親非故的人都能做到這一點，而他自己麵對的可是親人的求助啊。如果項前能自己承受所有的後果，那所有的親人就都解脫了。幫還是不幫？這個問題還是問問上帝吧。
項前：“我遇到了有關嫂子和小叔子的倫理問題了，怎麽辦？。”
上帝：“我知道一個古老的中國倫理故事，中國古代的嫂子和小叔子是不能有身體的接觸的，但小叔子看見嫂子掉到了水裏馬上就要淹死了，請問小叔子是顧及倫理呢，還是要救自己的嫂子？”
項前：“當然是要救嫂子了。”
上帝：“那倫理怎麽辦？”
項前無語了。
上帝：“不管你用什麽手段救了你嫂子，不管手段是否正當，沒有任何人會指責你的。況且雷思思對你說這些也就是故弄玄虛。讓他們去塔西提度假，讓你做出承諾，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對你哥哥嫂子進行心理調節，讓他們的精神達到最放鬆的狀態。”
上帝並沒有給項前講任何大道理，隻是用一個小故事解決了項前心理的疑惑。項前看了看表，已經淩晨了，文麗他們應該早已睡了。
文麗和項尚這一夜也基本上沒有入睡。第二天清晨，項尚問文麗：“你說項前是不是不願意，但不好意思和我們說？”
“不用管他了，咱們別讓他為難了，能救我們兩個人的隻有我們自己。別想那麽多了，我們準備出發吧。”
項尚和文麗托運完行李，來到了安檢口，他們發現了項前那張熟悉的臉。文麗問：“你怎麽來了？”
“你們要去地球的那一頭，而且還要離開這麽長的時間，我當然得來送送你們。你們到那裏好好玩吧，你們的A計劃一定能成功，萬一失敗了還有B計劃。”
文麗激動得抱住項前吻了一下：“我就知道你是愛我們的。”
項前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十字架戴在文麗：“文麗，這個十字架是我洗禮時神父送給我的，去年我戴著她給我帶來了無限的好運氣，我相信她也必定能給你們帶來好運氣。”
送走了哥哥嫂子後，項前要去看望媽媽了。項前知道媽媽對哥哥嫂子誤解很深，所以並沒有提起關於他們的任何事。盡管今天是大年初二，媽媽依然還在工作。媽媽雖然不像楊靜那樣沒有親人，但所有的親人裏他隻同意見項前。平時項前不在的時候，媽媽唯一的可做的事情就是搞研究。看到項前來了，媽媽顯得異常興奮。
“項前，這個月我的研究項目有了巨大的突破，可能再過幾個月我就能完成全部論文。”
“媽媽，恭喜您。您論文寫好後準備在哪裏發表呢？”
媽媽顯然是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她思索了很長時間後對項前說：“我的夢想當然是在自然科學雜誌發表了。但這個事太難了，現在還沒有任何的中國人在這個雜誌上發表過論文呢。”
“那您能先寫個摘要給我嗎？”
媽媽點了點頭，然後問項前：“追夢媽媽的病怎麽樣了？”
“雷姐給她做了手術，目前恢複的還不錯，春節之後要做化療，治愈的概率應該還是很大的。”
“他們家的經濟條件是不是不太好吧，如果要做化療得很多錢吧，如果她們有困難，我先給她們出吧。”
“媽媽，謝謝您，您真為追夢著想。錢的事兒您就放心吧，我已經幫她解決了。”
“那你找誰借的呢？”
項前有些為難了，他知道媽媽對文麗有很大的成見。
“是文麗借給你的吧。”媽媽立刻點破了，項前笑著點了點頭。
“她也是總為你著想，當年要是你能堅持的話，她不是就嫁你了嗎？”
“有些事我們無法預見到時好事還是壞事。如果當年我娶了文麗，那您不是這輩子不是就沒有機會見到追夢了嗎？當年的事是我做的決定，和文麗沒任何關係。”
“這些年看到你哥哥和文麗的日子過得也不錯，你也找到的自己中意的女朋友，我還是很欣慰的。”
春節的假期過後，追夢回到了北京，這次追夢的心情好了許多。她一到北京就給項前打電話。
“項前，我媽媽身體比前一段好多了，下個月就能來北京做化療了，我媽還讓我給你帶了一大堆好吃的呢？你可不知道，我媽在我爸麵前一個勁的在誇你好。還有一件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我想參加今年的女足杯賽。”
“很好啊，這樣我媽媽就能接著看你的比賽了。”
“過節期間我在北大時候的教練問我是否願意加入北京隊？我覺得自己現在還年輕，想趁這幾年實現自己的夢想。”
“我覺得挺好的，你們總編同意嗎？”
“林總編也支持我參賽，她說隻要我能給報社寫一些有關女足生活和比賽的報道就可以了，我下周就要去隊裏實訓了，最近能陪你的時間就少了。”
“不是你還要給倪嫦當模特嗎？你現在的生活簡直太充實了，你要參賽的消息我一定告訴我媽媽，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看的你比賽。”
倪嫦和伊甸園的小夥伴們也回來上班了，倪嫦對項前說：“你還記得我和你說的那個猛男嗎？他已經快畢業了，下個月就能來北京了，回頭你們聊聊，看是否讓他加入我們。”
“好啊，今天是不是你約了追夢過來拍攝？大家好多天不見了，咱們晚上一起吃飯，還有我的那兩個室友，你不是一直想見一下袁飛嗎？他今天也回來了。”
晚上，幾個年輕人在蘋果餐廳聚齊了，項前給倪嫦做的介紹：“這位是媛媛，和我們住在一起的，還有這位袁飛，就是他把地方讓給你的。”
倪嫦說：“謝謝袁飛哥哥，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可能來到伊甸園。”
這時的追夢正坐在一旁生著悶氣，什麽？項前從來沒和她說過他居然和一個美女在同居，但項前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情。
這是媛媛問項前：“這位就是你女朋友吧，春節前我好像見過一次。”
“是的，追夢，帝都青年報的記者，今天來倪氏網絡公司來做兼職模特。”
追夢還在生氣，並沒有理會媛媛的熱情。
倪嫦問媛媛：“你現在在哪裏工作？”
“我在中關村一家IT公司當前台，我聽項前說你這麽小事業就這麽成功了，羨慕死我了，你讓我們這些打工的人情何以堪。”
“有什麽可羨慕的？你們隻是沒有豁出去幹而已。”
“實際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才能，例如追夢姐姐這麽有文化，有這麽多的粉絲；又會踢球，人還長得那麽漂亮。讓我這樣沒文化、長的醜的人情何以堪呢。你們知道嗎？春節前網站上用了一批追夢拍的圖片，結果我的收入一下子增長了三倍，我有好多網友一直在打聽追夢的名字，想找你去當模特，我都沒敢替你答應。你要是願意，我就當你的經紀人了，我純屬對你的個人崇拜，不掙你錢的。”
項前打趣地說：“追夢，倪嫦可是你第二個粉絲了。”
倪嫦好奇地問：“那第一個粉絲是誰？”
項前說：“第一個粉絲是我媽。”
倪嫦說：“婆婆是兒媳婦的粉絲，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姐姐如此的多才多藝，你婆婆究竟是你哪方麵的粉絲？”
追夢答道：“足球。”
袁飛和遲媛媛聽到追夢這個回答都感到非常驚訝，他們無法把麵前這個極具文藝氣質的姑娘和足球運動員聯係在一起。
項前補充到：“追夢要代表北京足球隊參加今年度女足杯賽，如果成績好，說不定還能代表國家隊參加世界杯和奧運會。”
追夢對項前說：“你就別替我吹牛了，所有參賽的運動員裏，就我一個業餘的。我也就是去見見世麵，根本就沒想過什麽世界杯和奧運會，那些對我來說都太遙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