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老子兒子

  微涼看著門口說話的兩個人,忍不住小聲問張林:「這位楊叔叔是不是有對媽媽有意思?」


  張林意外:「你不是早就知道嗎?而且我還正想跟你說呢,你不是特別反對我們家跟楊家往來嗎?還說楊釗看著不像什麼好人,讓我離他遠一些,今晚怎麼主動提起楊釗了?」


  微涼麵不改色的說:「我下午在路上遇見楊釗的時候,他問了我頭上的傷口,我那會兒看著他好像特別生氣,要打人的樣子,嚇了我一跳。」


  張林聽了這話哭笑不得:「你個小傻子!他從小就喜歡你看不出來嗎?他那是生氣你的頭破了。」


  微涼聳聳肩,反正她問出來就行了。


  「我怎麼覺得你挺欣賞他的?」


  「你們女人看男人的眼光跟我們男人不一樣,男人看男人,知道什麼樣的人適合做丈夫,什麼樣的人不安於室,你們女人完全是視覺動物聽覺動物,但是男子漢大丈夫,光是一張嘴一張臉的能成什麼事兒。」


  張林語氣里都是不以為然,微涼雖然現在心裏面也挺認同他說的這句話,但是如今她是張榕。


  「現在先不說這個事了,你跟我說一下你是不是去找他了?」


  「嗯。」


  微涼把在賓館發生的一切老老實實跟張林說了一遍,張林第一時間關心的是:「他又對你動手了?」


  「沒有,是我故意的。再說如果他對我動手的話,我也打不過他,邊上還有人呢,不然的話我也不敢激怒他。」


  「他自己有錢,你讓他自己花去,你操那個心幹什麼?等他的錢花完了看他還花什麼。」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他把錢花完了就該花你的了!你的錢又不是大風刮來的,想要多少有多少?他要是跟那個女人離家前留下了錢給我們,我心裏面的怨氣可能還少一些,畢竟以後飛日子有保證。」


  「但是你看看他都幹了什麼?給我們留下了一堆的債務,我們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差點露宿街頭。以及媽媽一身的小毛病,如今我們苦盡甘來了,他想享受勞動成果就過來摘桃子,這世上哪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他白日做夢,想得美!」


  張林聽了沒說什麼,看著送完人過來的馬燕妮只說了一句:「你以後不要單獨去見他。這段時間不上班的話,也剛好好好休息下,你跟媽在家帶帶孩子,或者出去散散心也不錯。」


  微涼要回房間,然而馬燕妮過來:「你給我站住!」


  「媽,怎麼了?」


  「剛剛你楊叔叔說說到楊釗,我突然想到一個事。」


  微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就聽見她媽說:「翻過年你就25了,連個對象都沒有!再不趕緊談,就留成了老姑娘!我聽說女人生孩子最好的年齡在30歲以前,你要是趕緊結婚生孩子的話,趁著我如今老胳膊老腿還結實,給你還能帶帶孩子……」


  這個話跟她師母當年催婚的時候有異曲同工之妙,她給老師點了個雞湯娃娃菜,她師母就說:「連個娃娃都沒有,還要什麼雞湯娃娃菜!」


  微涼苦中作樂的想也算重溫催婚這種單身狗最怕的問題了。


  最後馬燕妮女士一句話做總結:「等你頭上的疤好利索了我就給你安排相親。」


  微涼心裡暗暗叫苦,不得不提起一個讓馬燕妮覺得很反感的話題:「媽,把咱們家的事情解決完了再說,如今這個樣子,我是真的沒有什麼心情相親的。」


  果然馬燕妮聽到這個話就不痛快:「也是。」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楊建兵今天晚上這件事辦的,雖然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但也算勉勉強強達到目的了。


  他的想法很簡單,讓馬燕妮更加的憎恨和厭惡張偉強,讓他們的關係徹底沒有和好的可能性,而他想作為能給張家母子解決事情能人形象出現!

  沒錯!他一直肖想馬燕妮,但是馬燕妮那個人他了解的比誰都清楚,在她沒有和張偉強離婚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做出什麼另類的事情。


  他明知道馬燕妮就是一個這麼倔強的人,但是他偏偏看上了馬燕妮這種倔強的性子,也知道這樣的女人跟外面那些露水姻緣的女人不一樣,是個居家過日子的,所以他從來對馬燕妮都是帶著敬重的。


  只不過馬燕妮一個人拉扯兩個孩子長大,並不是什麼蠢人,他前年在她兒子結婚的時候就跟她說過兩個人結婚的事情,但她拒絕了。


  張偉強跟她分居多年,按照法律的規定,完全可以離婚,但是馬燕卻說她要等到張偉強回來,兩個人去民政局堂堂正正的離婚,她想要南林縣的老百姓都知道她以後和張偉強再也沒有什麼關係,而不是在張偉強不在的情況下悄悄地離婚!


  楊建兵悠哉悠哉的往回走,電話響了起來,他一看到來電顯示,就罵了一句小兔崽子!

  「催什麼催,怎麼不見你對你老子這麼上心的?」


  那頭楊釗不耐煩:「我讓你打聽的事你打聽了沒有?」


  楊建兵從頭至尾都知道這件事,哪裡需要打聽,他不過是想讓兒子欠他一個人情罷了。


  「打聽清楚了,榕榕之所以沒上班是她爸爸去水利局給他們領導告狀了,然後領導讓她最近一段時間在家休息,哎呦,榕榕受委屈了。」


  楊釗打聽清楚了事情,直接掛了電話,楊建兵則是眉開眼笑的掛了電話:「任你小子是齊天大聖孫悟空,也逃不開你老子的手掌心!」


  楊釗掛了電話之後就推開了一家酒吧的大門,裡面群魔亂舞,音響震天,他帶著中午遇見的那幾個人慢慢的走進了酒吧深處。


  然後慢慢開始找人,時不時把手機拿出來對比一下,然後他一個角落裡發現了張偉強。


  此時的張偉強腿上正坐著一個女人,兩個人吧唧吧唧的親著嘴兒,戴耳釘的年輕人嘖嘖一聲:「看起來還是個老色鬼!」可不是老色鬼,把手都伸進人家衣服裡面去了。


  楊釗帶著幾個人一過去就把張偉強跟那個女人圍了個嚴嚴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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