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我孩子的媽
「你打電話叫小和回來,她和微涼很親近,和微涼相處在一起的時間也是最長的,她說的話也許有用。劉嫂找到了就讓她也趕緊一起過來,找不到了小和自己先回來再說。」
應戰對高媛媛說了一聲,林子莫意識到事態嚴重,忍不住說道:「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
應戰確實想讓林子莫進去和微涼說話的,如今這種情況,情敵不情敵的他根本顧不了了。
然而林子莫能想到是因為他媽媽的事情導致微涼昏迷,聽見他媽媽開口說話的高媛媛如何想不到?
壓著火氣說:「你讓你媽媽離她離得遠遠的,就謝天謝地了,她今天之所以暈過去,說不定就是你媽媽造成的!」
應戰眼神如箭一般看向高媛媛:「怎麼回事?」
高媛媛忍不住縮了一下肩膀,但也沒想瞞著,看了一眼林子莫直接將中午的事情說了一遍。
林子莫之前的時候一直在猜想,肯定是他媽媽說了什麼過分的話惹怒了微涼,然後微涼才把果汁潑到了他媽媽臉上,然而聽到高媛媛說他媽媽說微涼「果然是沒媽的孩子」還是忍不住臊得慌。
應戰一下子將這一系列的事情全都聯繫了起來,怕是林子莫的媽媽說了那些話本身就讓她心裏面存著疙瘩,加上忽然見到了自己親生母親的照片,心情不大起大落才怪!
「現在回去把你媽媽帶到微涼跟前讓她給微涼道歉!她要是不道歉的話,你知道我的,絕對會叫她接下來的日子雞犬不寧!」
「她不是要去警察局告微涼一個故意傷害罪嗎?行,那就來!我們先說說這個精神傷害罪,致人昏迷該怎麼定!」
應戰一席話說的林子莫簡直無地自容,他自然知道微涼目前的情況不好,跟她媽媽脫不了關係,尤其是最後那一句話,實在是太傷人了,而微涼的家庭情況,他是知道一些的。
病房裡醫生還在忙碌,應戰靠在那裡,在手機上飛速點著什麼,嘴下毫不留情:「我以前倒還把你當做一個對手,現在看來,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對手!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沒有把握最好不要把不相干的人牽扯進來,你自己的媽是個什麼德性你不知道嗎?」
「查微涼確實是和查家脫離了關係,也確實拒絕了我的求婚,難道就因為她無依無靠,所以別人就能隨意欺負她嗎?但你別忘一件事,不管她到底愛不愛我,會不會跟我在一起,她肚子里有我的孩子,她是我孩子的媽!」
他抬起頭最後對林子莫說:「限你媽一個小時到病房來給她道歉,來不了,你自己看著辦。」
「蒙毅,金氏私立醫院的神經外科主任和給微涼做檢查的婦產科醫生應該快到了,你去門口接一下。」
「是。」
高媛媛全程在邊上聽著應戰跟林子莫說的話,只覺得心裏面解氣,人心都是肉長的,她跟著微涼拍戲,在一起一個多月相處的那麼愉快,但是如今好端端的一個人,卻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叫她心裏面如何不擔心?
尤其是昨天晚上,知道微涼竟然連自己媽媽的樣子都不知道了,今天卻了被人指責「沒有媽教的孩子」!
應戰心裏面清楚,就算叫來了專家醫生,也不過是讓自己安心罷了,但是他心裏面總想做點兒什麼,總不能坐以待斃。
他手裡拿著微涼的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是許哥的電話號碼應戰立即接通:「許哥,」
「應先生,怎麼是你?微涼呢?」
「她現在生病住院了,你有什麼事嗎?」
許哥昨天晚上就悄悄接到微涼的電話,一大早坐飛機到了s市,準備打聽微涼說的「向蔚良」這個人,他第一步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微涼說的那家市婦幼保健院調查她的出生證明,然而第一步就遇上了問題,s市的婦幼保健院根本就沒有向蔚良這個人的出生證明。
沒想到他給微涼打電話竟然被應戰接到了,許哥有些猶豫不決,他不知道這些事情要不要告訴應戰,微涼曾經明確說過不希望她的事情被應戰知道,但是現在她生病了,自己遇到了問題,原本說好的電話聯繫,突然也中斷了。
應戰現在哪裡有心思跟他在這裡磨嘰,有些疲憊的說:「她現在生病了,人還沒醒來,你們工作上的事情就等她好了之後再說,是私事的話也等一下吧。」
「她怎麼了?要緊不要緊?」
許哥到底避開了這個問題,應戰看著醫生給微涼掛了水說:「暫時還不知道,就是人陷入了昏迷怎麼叫都不醒來。」他的語氣里滿是挫敗。
「那我先回去,有什麼事兒多個人也多把手。」
「你在哪?」
許哥頓了一下:「我在S市。」
應戰沒在意,他斟酌了一下:「這樣吧,再等兩個小時,如果兩個小時之後她還沒醒我就給你打電話,你再回來。」
「這樣也好。」
許哥掛了電話想了想也沒閑著,婦幼保健院這邊查不到有用的信息,那就從向家人入手,雖然聽說這個一家三口全都死了,但是他們總歸有鄰居,向家男人的老父親老母親還是在的。
昨天晚上微涼跟他又是微信又是電話,那麼想必很著急這件事,但是她人現在昏迷不醒,自己能打聽多少消息是多少消息。
這邊竹林先回來了,他跑的氣喘吁吁:「怎麼回事?」
高媛媛立即說了一遍,竹林不客氣的說:「林先生,還請你離開這裡,我想一會兒如果微涼醒來,她也並不願意見到你。」
林子莫給自己媽媽打了電話,說了讓她道歉,但是媽媽還沒聽他把話說完,直接掛了電話,他連微涼昏迷的事情都沒有說出來,一邊是喜歡的女孩子暈了過去,一邊是生養自己的母親,林子莫捨不得苛責自己媽媽,對微涼心裏面又抱著愧疚。
竹林進去跟微涼說了會話,把自己能用得上開導人的話都說了一遍,然而病床上躺著的人絲毫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