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不顧
這雙唇比自己想象中還要柔軟,沒有以往那些女人用唇膏堆出來的順滑、噴香一股顏料味兒,觸覺和嗅覺卻是美好的不可思議,還帶著一點淚水沾染的咸,更讓人想將那味道勾進嘴裡嘗嘗,應戰原本打算淺嘗輒止的,此時卻忍不住舔了又舔!
微涼又不是死人,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外界對她有所攻擊的時候她自然而然的就會開始防備,這不是什麼警惕心強而是人類本身的生理反應,更何況應戰親的是她的嘴唇,作為一個女人這種性騷擾一樣的行為如何不讓她清醒?只是她哭的太久還沒有回神,反叫應戰多了偷香竊玉的機會。
正當應戰打算深入探尋這雙讓自己欲罷不能的嘴唇時,左臉突然「啪」被打了一下,刺痛讓他立即放開微涼。
他臉色難看的看著微涼說:「你幹嘛?」
而微涼如今無所懼怕,了無牽挂,什麼都無所謂,哪裡還需要裝出什麼查微涼的樣子去遷就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幹嘛?這就要問你了,你在幹嘛?」
應戰語塞,總不能說我在親你吧,不過他瞬間反應過來:「你在路邊哭,差點被路人當成失足婦女,是我好心將你抱上車的。」
「那你抱著失足婦女上車就是為了一逞*******應戰覺得哪裡怪怪的,但是自己一片好心如今被人歪曲成這個樣子,而這還是他平生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心軟,結果這個女人不領情,他冷笑一聲:「好心當成驢肝肺!你哭的停不下來,自然只有堵住你的嘴,你看看你現在可不就是停下來了?」
「那還真是謝謝你啊!」真他媽幼稚!
微涼說完就要拉開車門下車,卻被應戰眼疾手快的鎖住了。
「姓應的,我和你如今已經沒有關係了,你最好少管閑事!」
應戰眯起雙眼,他就說從剛剛開始就覺得哪裡不太對,現在總算瞧出來了,這個女人說話的語氣方式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有沒有什麼關係可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我記得我清清楚楚跟你說過,我沒有說停,你沒有停下來的資格!」
微涼冷漠的看著這個自大霸道的男人,可能有的女人喜歡這種霸道的調調,但是很可惜,這種不講理以自我為中心的男人,恰巧是她很討厭的那種人!
「你以為你是誰?主宰別人的帝王?不好意思,應先生,你最好清醒一下,清朝已經滅亡很多年了!」
微涼說完這句話就再也不想多說一句,一個人坐在馬路牙子上哭對她來說是一件很難得的事,但是如今發生了她卻不會有任何後悔的情緒,如今又有什麼關係呢!這世上再也沒有一個叫向蔚良的人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沒有了動力,什麼涵養、氣質、臉面對她來說都是浮雲!
然而突然再次貼上來的男性唇舌叫微涼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張口卻不妨被人乘虛而入!
可能說出去有人不相信,但是實際情況就是微涼32歲但是連初吻都還在!她從來都不明白為何有那麼多人喜歡做這種交換彼此口水的事,如今被應戰箍住雙肩強吻,微涼只覺得噁心!但這種男女體力上的懸殊讓微涼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應戰覺得此時根本算不上是親吻,而是一場與查微涼這個女人的較量,他蠻橫粗魯的在微涼嘴中翻攪,不停去追逐那總是逃跑的小舌頭,而微涼用盡全身力氣也推不開應戰,狠狠心閉上眼睛就咬了下去!
「嘶!」
應戰猛的推開微涼:「你他媽屬狗的?」
微涼用紙巾一點一點的擦拭嘴唇,淡淡的說:「我自然不屬狗,但是有人卻像瘋狗一樣,我不介意咬一嘴毛!」
「你!」
應戰只覺得自己整個舌頭都是麻木的,那個女人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他舌頭都出血了,嘴裡不停的湧出鐵鏽味!
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應戰怒氣中將車開的飛快!而微涼坐在那裡絲毫不動!這讓應戰的怒氣更是不斷飈升!
他此刻就想到關漢卿的一句名言:我是個蒸不爛、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響璫璫一粒銅豌豆!他媽的!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一點辦法都沒有!
等他那口氣出出來整個人恢復平靜的時候,應戰是打算跟微涼好好說話的,那個女人哭成那樣,指不定是遇見什麼難事了,她心裡頭不痛快,作為男朋友自己要包容點的是不是?
將車停在路邊,他盡量讓自己充滿柔情的說:「查微涼,你今天是遇見什麼解決不了的事了?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你。」不能幫也要幫!
半晌沒有一點回答,應戰感覺自己剛剛升起的耐心又在急劇消耗!
忍不住傾身過去,卻彷彿一口氣悶在胸口出不來也憋不回去!他媽的!媚眼拋給瞎子!那個沒心沒肝的女人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他自己一路上氣的要死不活,這個女人竟然沒事人一樣睡著了!
最他媽憋屈的是,他竟然覺得就讓她睡吧,別給吵醒了!
「艹!」
應戰低聲罵了一句,卻手腳極輕的踩下油門往自己家去。
「中午我臨時有些事,就不去吃飯了,你們自己聚吧。」
「什麼事啊!哥幾個可是有兩個月沒一起吃飯了!好不容易今天人齊活了!」
電話那頭聲音有些雜吵,應戰看了一眼在副駕上睡的香甜的女人,小聲道:「一點私事!晚上咱們再聚,我做東!」說完就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人正說了半句「那晚上你直接回……」話未完就被掛斷了,他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半晌咕噥了句:「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幹嘛去了!」
回頭就對另外幾人說:「那小子不知道有什麼事,火急火燎的直接掛了我的電話。」
「那算了,咱們一會自己吃,不管他了!」
應戰的車子性能好又平穩,加上他又刻意開的慢,都回了九峰山別墅,微涼還是睡的人事不知,應戰下了車站在副駕邊上不知道想什麼,仔細端詳了一會微涼的臉,最後哭笑不得的說:「算我上輩子欠了你的!」
認命的將人小心抱起來,按下了大門的指紋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