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自私的代價
「排好隊！不要擁擠不要爭搶，一切聽從我的指揮，不要亂，誰插隊或者逃跑，我都會賞他一槍，老子的槍法很准，所以你們最好乖乖配合，早點戳完了早點收工！」
吳賴站在幾張酒吧桌子堆疊起來的高處，手裡提著一個從那破酒吧里找出來的鐵皮筒子，當做喇叭用，一邊大聲地指揮著捷夫的手下們。
那些小痞子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二三百個人，竟然被一個人當做玩具兵一樣的調派，指哪打哪。
他們哪裡肯服氣？
有人在人群里怒喝一聲：「他不過就一把槍，最多不過六顆子彈！砍死他！」
話音未落，說話人已經倒地不起，驚恐的人群散開空曠的一個圓，把他孤零零地留在了圓心，只剩下痛苦的抽搐。
吳賴冷笑一聲：「子彈是只有六發，不過殺你們這些小嘍啰，還用不著浪費一顆子彈，哪個不怕死的還敢來試試？」
沒人說話，眾人噤若寒蟬，心裡只是在不斷地嘀咕著，說話的人到底是怎麼被殺掉的？
身上沒有傷口，也沒有見到吳賴和他有分毫的接觸，他甚至遠在離死者還有三十幾米的遠處！
難道這個傢伙真的擁有什麼可怕的法術？
不管如何，沒人願意拿自己的生命去驗證這個猜想。
他們哪裡聽過意識能，這種單單用氣就能隔空殺人的手法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是魔術！
有人終於頂不住壓力，站在外圍的人轉身就跑，卻也跟說話的那人一樣，沒跑出去幾米就一頭栽倒，不省人事！
以吳賴目前所能控制的意識能戰氣的攻擊範圍，一百米以內放倒普通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有不怕死的，大可以再繼續！」吳賴冷笑著，舉著鐵皮簡易話筒朝底下的人高喊。
再也沒人敢於造次，大家都低下了平時只有見到捷夫的老爸才會低下的腦袋。
「聽話就好！」吳賴笑呵呵地點頭，「你們這些打家劫舍欺軟怕硬的垃圾，今天就讓本少給你們上一節生動的課，告訴你們恃強凌弱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此刻，捷夫已經被綁在一張方形的酒吧桌上，褲子早已經褪到了腳脖，只剩一條五光十色的三角褲，光著的大腿上黑毛叢生，看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安娜更是面紅耳赤地不敢回頭，只是氣鼓鼓地背對著他，問吳賴：「你到底要怎麼樣啊？」
「教教他不要亂捅人！」吳賴調皮地一笑，「我這人記仇，誰捅了我一下，我就要百倍地還給他，不然以後還怎麼帶小弟？」
「你倒是好辦了，他以後算是沒臉再帶小弟了！」安娜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來。
吳賴說罷，又舉著手裡的大喇叭對那幫小混混叫道：「我數三個數，給我排成一排，三個數一到，沒有站到隊伍里的人，與捷夫同一個下場！」
傻瓜也知道捷夫今天是在劫難逃，雖然大家還都不知道捷夫會得到什麼樣的懲罰，但沒有人願意跟他有同樣的待遇。
光著p股趴在桌子上等著挨戳，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不會很好受。
果然，吳賴的「二」都沒喊完，那二百多個從未進過專業的軍事化訓練的小痞子就已經自動站成一排，雖然彎彎曲曲，但絕對沒有一個人落下，充分顯示出了超強的軍事潛力。
「很好！」吳賴滿意地點點頭，「現在從第一個人開始，走過捷夫的身後，用食指朝他的菊花捅一下……
注意，如果誰讓我感覺到故意使的力氣小了，那麼你就會中獎，成為那個替代捷夫的人！」
眾人皆嘩然一片，安娜紅著臉罵吳賴：「你這傢伙夠變態的！」
吳賴嘿嘿一笑：「你不懂，這才好玩！」
安娜也不想跟他理論，看吳賴玩得興緻大發，也不好這個時候打斷他。
第一個人走過捷夫的身邊，亮出手指，一閉眼，朝著捷夫的後門狠狠地捅了下去，捷夫匍匐在桌子上，雙手被捆在桌子腿上，嘴上還貼著一塊寬膠布，只是沉悶地發出一聲痛苦的悶響，「嗚嗚」地叫了兩聲。
頭一個捅過的小混混膽戰心驚地走過吳賴的腳下，滿面期待地等著自己的考試成績。
吳賴白了他一眼：「力道還不錯，滾吧！」
小混混面露欣慰之色，千恩萬謝地像得了聖旨一般轉身跑進夜幕之中。
剩下二百多號人看了看漫漫夜色，唉，估計今天晚上想回家睡覺都難了！
但更難熬的是捷夫，那傢伙雙目通紅像要瘋了一樣，菊花被人狠狠地捅一下的痛苦恐怕很多上過初中的男孩都有體會，今天他雖然徹底過癮了。
一個，兩個，三個……
十個，二十個，三十個……
那些以往被捷夫罵過的，使喚過的，看著這個毛頭小子仗著自己父親的聲勢耀武揚威的，心懷不滿的，敢怒不敢言的人，這下算是全部找到了發泄的出口，既然是有人逼著自己下手，那就不戳白不戳。
那是真下死手啊！
雖然捷夫的嘴上封著一塊膠布，但每捅一下，還是會發出沉悶的「吭哧」一聲，然後痛苦地哼哼唧唧一陣兒，滿頭大汗和著鼻涕眼淚順著腮幫子滾滾而下。
到第一百個人的時候，「噗」的一聲捅過去，手指拔出來，帶著鮮紅的血跡！
「麻的，竟然捅漏了！」吳賴不高興地嘀咕一句。
「大哥，別捅了吧？我們老大知道錯了，都已經捅得沒有地方下手了……」第一百零一個選手為難地看著自己的手指，帶著一副苦瓜相哀求道。
吳賴抬眼皮看了一眼後面還排著的長長的隊伍，嘆息一聲說道：「唉……我這人就是心軟……要不說成不了什麼大事兒呢？算了吧，把你們老大抬回去吧！」
轉而又伏下來，趴在桌子上，呲啦一聲扯掉糊在捷夫臉上的膠布問道：「怎麼樣？我就問你服不服？」
「我認了，我輸了……」捷夫終於得以長出一口氣，一張大臉憋得跟醬豬頭一樣，連連哀求。
「這就對了，知道服軟就行，孺子可教！」吳賴仁慈地擺擺手，「抬他回去治療吧，估計這一個星期是起不來床了！」
手下們慌手忙腳地把老大的兒子從木頭桌子上解下來，有人開過來一輛汽車，讓捷夫躺在後座上，然後飛快地朝最近的醫院衝去。
吳賴拉著安娜轉身上了她的粉色超跑，等車子開上馬路之後沒多遠，爆發出二人一陣快意的大笑。
「你呀……你可真壞，這種餿主意你也想得出來？捷夫一定恨死你了！」安娜抹著笑出來的眼淚說道。
吳賴一邊輕輕轉動方向盤，一邊搖頭苦笑：「其實他不能恨我，他應該恨的是他那幫手下智商不夠，或者說，該恨他們太自私，恨自己人緣兒不好！
如果那幫手下真的有一個人能為了他赴湯蹈火，那麼只要違反我定下的規則，他就可以解脫了，但整整一百個人，沒有一個人是願意替他受刑的，難道他還不該反思一下嗎？」
安娜仔細想了想：「說的有道理，那些人跟他是沒有任何感情的，只要保證自己不受罪，犧牲掉老大根本就不在乎！」
吳賴嘿嘿一笑：「希望他回去之後能想明白，我本來給他定下的規則就是有漏洞的，誰違反，誰替他受罪，第三個人又可以替第二個人……
如果每一個人都違反我的規則，那麼每一個人也都只要輕輕地挨一下，不會有任何一個人受傷就可以過關了！」
安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哈，你這麼一說，倒還真的是啊……其實這個考驗的殘酷程度是由他們自己定的，你在規則里已經說過了，可以用力，也可以不用力，但要有承擔的勇氣，他們這幫自私的傢伙倘若是能為別人著想一點點，就可以集體過關，奈何，他們不是那樣的人啊……」
「以後不要這麼輕易相信別人了……」吳賴淡淡地一笑，抬起手來想幫安娜撩去額前的亂髮，卻忽然感覺到一種曖昧的信號，於是尷尬地縮了回來。
「怎麼？我有毒嗎？」安娜仰起花一般美麗的臉，不服氣地挑釁道。
「那倒不是，我怕傷了你！」吳賴苦笑一聲，「你還是個孩子！」
安娜憤憤然地犟了一下鼻子：「說的好像你不是似的！」
吳賴無奈地在心裡苦笑，我還真的不是……
「你不喜歡我嗎？」
「那倒不是……」吳賴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心裡已經有喜歡的女孩了是嗎？」
「嗯！」
「她比我漂亮嗎？」
吳賴沒有回答，看向車窗外的眼神有些迷離，安娜看他不說話，便輕輕地斜靠過來，像一隻溫柔的貓一樣，腦袋輕輕地靠在吳賴的胸前，喃喃囈語：「我想讓你喜歡我，哪怕只有一天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