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直接嚇跑
「他們正在召開緊急會議，先生。」
星期五將屏幕顯示到了楚誠面前，畫面里是一場高層之間緊急召開的「絕密會議」。
當然在五妹面前就不是那麼絕密了。
「看起來他們已經達成一致準備和平交涉了，接下來他們準備敲定和我們交涉的人選。目前來看應該沒人有多餘的心思。」星期五彙報道，「我會繼續留意的，先生。」
「很好，那期間我們先繼續做點別的。」
雖然這邊大張旗鼓在準備進新的階段，但每日練習當然也不能落下。該有的經驗都不能跑該刷的級還是得刷，不管什麼計劃走什麼發展路線，更多更強的英雄都還是根本。
「好的先生。我這裡已經有了幾個新情況，您看看想優先處理哪個。」
星期五說著切換了畫面，屏幕里出現了新的任務選擇。
首先仍是暉城那邊。
馬律師和卡珊德拉在暉城活躍也有一陣了。期間夜魔俠專攻街頭犯罪蝙蝠蘿莉專門對付特級殺手，兩人合作之下暉城的犯罪率正以肉眼可見的速率下降，紅色通行魔的名號也越來越響。
普通罪犯已經慫了，黑日被擊潰后其他組織殺手掂量下自己的斤兩后敢來暉城搞事的也越來越少。暉城的支線刷新率和之前相比正直線下跌，楚誠已經在考慮把卡珊留在暉城，帶著馬律師去下一座經驗豐富的新城市開荒了。
目前可選支線有兩條。一條是馬律師在暉城觸發的疑點，另一條則依舊來自黑日組織。但這破組織從頭目到精銳都已經嗝屁，感覺說不定已經是最後一波可以薅的羊毛了。
「您上次交代關注『黑日』的總部？我整合從殺手聯繫網間發現的信息，標記出了三個可能的地點。」星期五說，「也許您會想安排喪鐘去看看？」
「可以。」
楚誠也覺得差不多是時候去給這幫殺手收個尾了。不過他並沒計劃去給人家窩點端掉，相反，他派喪鐘去是準備「友好談話」的。
在他設想中黑日只是個開始，是他對這個星球上整個殺手界掌控的原點。喪鐘將橫掃截至目前為止所有傳奇殺手，成為地極星上殺手界唯一傳奇，直到掌控整個行業所有的殺手。
楚誠進入英雄選擇界面，都已經選擇喪鐘準備登陸了，突然被星期五打斷。
「哦等等先生，有新任務觸發.……您可能會更想聽到這個。」她將更新的任務選項展示給了楚誠，「是那些古老者，有發現了。」
「哦？」
下落不明的另外三名古老者無疑是當前九處搜尋的重中之重。因為這仨跟目前拿下的另外倆古老者不同，它們是走苟道路線的不容易逮到，所以原本想找到它們可能並沒有那麼容易。
不過好在它們中出了個內鬼。蕾拉幫助瘋人院解讀了這幾個隊友的行為模式，幫助預測了它們的下一步動向。更重要的，她幫助宮崎教授設法研究能一定程度上定位古老者的新型裝置，在一定範圍內如果有古老者動用能力進行感染，有概率能鎖定其大致方位。
所以全程監控瘋人院系統的楚誠自然也共享了他們的預警裝置，同樣得到了古老者反應出現的警報。
「那計劃有變。」
楚誠屏幕上的鎖定框順著角色列表移動，最終定在了蝙蝠俠身上。列表上方的黑暗騎士甩了下斗篷，做出了角色選定時的特寫POSE。
「我們去看看是哪只老鼠出洞了。」
……
平城。
史蒂文·拉尹蒙迪靠在髒兮兮的床頭，拿著酒瓶仰頭往嘴裡灌酒。但舉起來才發現瓶內的酒液也已所剩無幾，倒了半天也只有那麼幾滴順著瓶口滑進了喉頭，接著任他怎麼倒都沒動靜了。
他有些惱怒地將酒瓶扔在了一旁的地毯上。原本應該是紅色的地毯此時髒得幾乎變成了墨黑色，地面上被隨手扔著酒罐和酒瓶，還有被隨手扔擲的垃圾雜物。
拉尹蒙迪躺在床上，上涌的酒勁讓他幾乎抬不起胳膊。他眯起眼睛看向窗外，看向對面住宅一扇亮著的窗戶，從他卧室窗戶的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那家的客廳。
他看到那家的男主人正開心地抱起小女兒勐親。他們將一張新的獎狀貼在了客廳牆壁上，女主人做了一大桌豐盛的菜肴，犒勞令他們驕傲的女兒。
而拉尹蒙迪只是靠在這裡，百無聊賴地躺著，沒有晚飯，連一滴酒都不剩。
他煩躁地伸手拿起手機，點開了語音留言。
「史蒂文？是我，拉娜……有些話我不想說，但我們不說不行了。我知道你過得很艱難，但我也一樣。我們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對我們而言都過於痛苦。我們是成年人了，面對生活時必須學會取捨。
所以這就是我要說的.……我們到此為止吧，史蒂文，這對你我都好。」
滴的一聲響，語音留言到此為止。
他憤怒地將手機扔了出去，哐地一聲擊中衣櫃，摔在了地板上。
他靠在床頭，躺在黑暗中發了會呆，接著眼神又不由自主地挪到了對面那扇窗戶上。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正在溫馨的暖色燈光下吃著飯。男主人正在向妻子和女兒碗里夾菜，臉上寫滿了幸福。
黑暗中，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這麼多年來你一直看著他們，不是嗎？」她悠悠然說道。
拉尹蒙迪著了魔似地盯著那扇窗戶，沒有說話。
「你看著他們結婚，生下孩子。看著他們升職，越來越多的錢越來越高的地位，越來越優秀的孩子。
總是有人去拜訪他們，有人帶著禮物上門。但你呢？你什麼也沒有。
沒有孩子，沒有訪客，甚至連生命中唯一重要的女人也認為你不值得。」
古老者奧菲莉亞如鬼魅般出現，長發飄飄，湊到了男人耳邊低語。
「憑什麼有人能過得越來越好，而你不行？憑什麼只有別人能獲得幸福？」
「是……是的。」
拉尹蒙迪眼神逐漸朦朧。
「如果我不能獲得幸福，那至少……」
他眼神逐漸變得兇狠了起來，有如惡鬼。
「.……我可以讓他們也感受我的痛楚。」
嫉妒之火在他的眼睛里燃燒，他看向窗外的眼神逐漸由妒忌變為了兇殘，就像已迫不及待從那扇窗戶里飛進去將那溫馨的畫面撕成碎片。
「很好。」
奧菲莉亞咯咯笑了兩聲。
「我會給你這個機會，賦予你能復仇的力量。去按照自己所想破壞吧，所有那些讓你感到不公的……
嗯！？」
奧菲莉亞似乎感應到了什麼，臉色驟變。
「等等，那是蝙蝠……可怎麼會！？」
拉尹蒙迪此時已在蠱惑下下了床，有些迷惑地看著眼前這魔鬼般的幻影。
「不……是蝙蝠.……他來了！」
奧菲莉亞一咬牙，扭頭化作一團黑黢黢的影子，直接鑽進地板的陰影里不見了。
拉尹蒙迪：？？？
不是，說好的給我復仇的力量呢？
我力量呢！？
這年頭陰間都開始玩詐騙了？
下一秒，公寓的窗戶「哐啷」一聲被人從外側踢成了碎片。蝙蝠俠收攏雙翼穩穩落在了亂糟糟的地板上，於滿地玻璃碎渣之間站起身。
「星期五，人呢？」楚誠問。
「偵探模式痕迹掃描顯示剛剛還在，但現在遁走了。」星期五說，「她隱匿了氣息。如果她不動用能力的話很難發現。
真遺憾，只差一點點就抓到她了。」
「好吧.……」
楚誠有些無語。
不是，這些古老者怎麼說也得算個小BOSS級吧？能不能有點骨氣？
我特么人都還沒到，隔那麼大老遠嗅到蝙蝠的氣味就嚇得奪路而逃，太沒品了吧？
無奈下，他操作蝙蝠俠扭頭看了眼旁邊已經被嚇傻的男人。然後他意外地發現，這人在偵探模式視野下居然有敵人的標識反應。
也就是說在蝙蝠俠視角的判斷下，這是敵人。
「感染者？」楚誠皺眉。
「掃描顯示無感染反應。不，他還沒有被感染。」星期五說。
「那麼是在逃罪犯？」
「無犯罪記錄。」星期五說，「但查到其工作生活狀態，有大額負債，工作丟失，存在有犯罪傾向的可能。」
「這樣……那讓我們把這個可能性掐滅好了。」
說是這麼說，但楚誠其實並不很在乎。
他只在乎這人身上有敵對標識，那就意味著經驗。
於是獃滯的拉尹蒙迪下一秒就看到，這破窗而入的大蝙蝠突然轉身，不懷好意的陰冷視線投向了自己，陰森的影子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他渾身一個激靈。
「等……等一下，我只是想想而已，我還什麼都沒做呢.……你不能，你不能.……
呃啊啊啊啊！
！」
男人凄厲的慘叫聲在公寓里回蕩。
片刻后，蝙蝠俠靴子踏在了窗戶上，用怪異沙啞的嗓音道。
「如果你心懷不軌，哪怕只是想一下.……我會回來的。」
渾身帶傷鼻青臉腫的拉尹蒙迪躺在地板上，聽到這話整個人顫了一下，感覺就像被惡魔凝視。
蝙蝠俠縱身躍出窗戶，迎著月光展翅飛走了。
拉尹蒙迪躺在地上，仰視著天花板。
半晌后，他冒出了一個新的念頭。
也許……還是再去找個班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