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我來了
「所以，」
白髮蒼蒼、穿著黑色西裝的老者坐在會議桌的另一頭，用帶著幾分審視的視線打量著桌對面的瘋人院眾人。
「你們是在告訴我們，外星人這會已經在路上了？」
老人名字是齊達內·賴特，一個躋身地極星上權利最大人物俱樂部的老人。並且除去他的常規職位之外，他最近還被賦予了一項特殊的職責，那就是監管並對特勤九處的行動和細節負責。
李昌成的事讓他們開始意識到特勤九處之前擁有太多特權和太高的自由度，以至就上層漏水擺爛成癮都沒人發現。這使得上頭對新局長人選是斟酌再三遲遲沒法敲定，並且專門成立了一個特別的監管部門過問細節。
同樣因為沒有局長的緣故，這次會議由九處的幾名高層同時出席。
「準確點說，我們所得到的情報里對它們的描述是神，某種可能超越我們想象的東西。」史進強部長說道，「有跡象表明憑我們現在的手段也許會應付不來。」
「而你們之所以相信這些……」齊達內沒有掩飾煩躁和質疑的態度，「都是因為一個被你們稱作『古老者』的異類的一面之詞？」
「她交代了很多細節，其中的很多內容從我們當前發掘出的遺迹里已經可以查到相關線索。」
這次開口的是宮崎教授。
「我們根據她交代的話從已發掘出遺迹里進行了大量比對，驗證核實了大部分內容的真實性。那些古老者相關的遺迹、古物，尤其是感染相關證物里，確實存在不少證明古老者之外的『神』存在的痕迹。
還有一些其他的記錄和線索，我們過去從未往那個方向想過。但如今從古老者所引導的全新視角再回頭去看那些舊線索，我們確實發現和她所交代的內容能對得上。
所以是的，我認為它口中的外星神族有極大可能真的存在。」
「但沒有跡象表明那會成為我們的威脅。」齊達內說。
「是，我們只設法證明了這些東西的確存在，但唯一表明它們或許威脅地極星的.……只有那個古老者的一面之詞，以及過去一年裡感染源確實正在大規模蘇醒的事實。」
「然後只是因為這種莫須有的可能性，你們就提出了龐大的資源要求，甚至比你們特勤九處以往得到的還要更誇張。」齊達內皺眉，「你自己看過申請么？宮崎教授？你們知道你們正在索要的資源整合起來值什麼數嗎？」
「就抵禦外敵入侵保住這顆星球而言？我們已經儘力保守了。」
「只是你們覺得或許會出現敵人而已，但或許只是陰謀論，又或許是你們以此為借口騙取我們投入更多經費。」齊達內不客氣地說，「但我需要再次強調，在我們已經投入如此大量經費的前提下，九處目前為止的表現.……」
「不夠好，我們知道。」宮崎教授聳聳肩，「但我也必須強調，我們迄今為止面對的古老者.……它們不過是觸碰到超凡種子的遠古地極星生物而已，但就算如此我們也都看到它們能做什麼了。
假如賦予它們力量的根源真的出現……」
齊達內還想說些什麼，但被坐在他身旁的中年男人打斷了。
「我想宮崎教授也的確言之有理，我們確實需要考慮到面臨入侵的可能性。」
柴平東，同樣是這支臨時監管小組的成員之一。
和同僚齊達內相比，他語氣態度都相對溫和，但依然不客氣地指出了問題。
「但特勤九處截至目前的表現不盡人意也是事實。你們提出的計劃可以考慮，但還需要評估和審查。」
齊達內不客氣地續道：「在此之前，我想在莫須有的天外問題之前，九處應該還有其他更加急迫的問題才對。但迄今為止我們都沒有得到相關進度的彙報。」
「我們已經派遣隊伍去被俘的古老者所說的地址查看過了，但它的同伴已經不在了。但我們確實在現場發現了有三名古老者曾經待過的證據。」
這次回答的是行動部長海格力斯，他聲音沉悶但有力。
「它們的具體行蹤我們還在搜查。那名被俘的古老者交代了那三名同伴的行動模式，應該要不了多久就.……」
「不，這個部分當然也很重要，但我說的不是這些。」齊達內打斷了他，冷冰冰地說，「你們知道我指的是什麼。」
說話間，他眼神示意了下會議室一旁的助理。助理在手中的終端上操作了兩下，會議桌正中頓時浮現了投影屏幕，其中顯示出了清晰的畫面影像。
一副副被分割開的畫面，定格的鏡頭分別是行動中的蝙蝠俠，王牌空戰的蜘蛛俠二人組，正以反物理動作做特技的蝙蝠翼，推動巨輪的鋼鐵俠，和古老者空戰的鋼鐵大軍。
顯然這都是事先準備好的資料，他是有備而來。
「一支神秘的勢力大行其道，一群掌握著超級科技、超凡力量的蒙面非法組織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行動。」齊達內厲聲說道，「他們的來歷、身份、目的.……這些原本也都應該是你們的責任，你們的任務。
但你們現在掌握些什麼？一無所知。這就是你們花著巨額經費給出的答桉？」
某種程度上說，這話倒也沒毛病。
瘋人院這邊擺習慣了，整天給人進進出出感覺還挺舒服，拍下屁股還知道換個姿勢。但其他人就不同了。
一群能力逆天技術更逆天的傢伙，完全未知的勢力，在原本屬於他們的地盤裡跟自家後花園一樣想來就來。這除非是已經給人調教到位了，否則就算走過場他們也得反抗一下意思意思。
「對方能力和技術都在我們之上，無法追蹤定位。」說話的是裝備部的史部長，也是瘋人院擺爛第一人，「並且目前所有跡象都表明他們沒有敵意，截至目前為止他們都表現得很友好。
當然，我們從未放棄過交涉了解的意願，但必須是建立在友善基礎上的。因為正如我們所知，他們的實力底蘊無法估量，如果我們表現過激越界的話……」
「他們侵入了我們的領土，我們的世界，並且在我們的世界里揮舞著極度危險的武器。
告訴我，史部長，如果你的社區搬來一個新鄰居，你對他一無所知，而你恰巧知道他的地下室里埋著一枚隨時可能引爆的核彈……你會怎麼做？」
「了解情況是必須的，但史部長的觀點也有道理。」一旁的柴平東又道，「如果他們是友善的，我們最好能保持這樣下去……」
但齊達內仍自顧自地回答著自己的問題。
「不，這種時候你會聯繫有關部門，確保鄰居的核武器在控制之下，這樣你才能安心入睡——而這也正是我想要的。
你們想要更多的資源？可以，但有一個條件。
我需要知道他們是誰，沒有面具沒有花招，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弄清楚他們到底從何而來，又在計劃些什麼。
只有這樣……
！
？」
他話只說了一半，後半截便硬生生咽了回去，瞪大眼睛露出了「卧了個大槽」的表情。
幾乎和會議室里其他所有人看到眼前景象時的反應一模一樣。
只見就在他們所有人面前，會議桌正中央，虛影憑空浮現而出。光線一陣不自然地扭曲，有如透明的波瀾從空間中滾過，緊接著一道紅金相間的鋼鐵身軀宛如憑空刷新般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
鋼鐵俠戰甲馬克十六，代號夜店，鋼鐵俠系列的隱身裝甲。
他站在房間正中，視線透過冰冷的鋼鐵面具看著面前桌后張大嘴巴驚恐震驚的老頭。
「聽說有人想見我？」
鋼鐵頭盔下揚聲器里傳出經機械化處理顯得有些冰冷怪異的聲音。
「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