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九章 主動的進擊
一段小插曲過後，屠神團十人剛好飛到荷蘭境內。
大家根據東方晨提供的坐標指示，幾分鐘后降落在一棟別墅的面前。
東方晨沉聲下令：「這個兔腳比較重要，大家做好準備。
零奶奶，開啟屏蔽力場和米奈庇護，盡全力切斷兔腳和卡茲拉的聯繫。其他人拿出手段吧，盡量擾亂此地的能量波動。
唉，我要是會普羅修斯先生鎖靈之術就好了，哪像現在這麼麻煩。」
屠神團眾人個個盡顯手段，將這棟小別墅圍得鐵桶一般。而別墅中一位獨居的老人，此時驚慌失措，滿房子的亂轉。
最後，實在走投無路，老者衝進書房，從碩大辦公桌下的抽屜中拿出一把手槍，在涕淚俱下，扭曲顫抖中緩緩張開嘴，將槍口伸進嘴中。
「畢博帕先生，何必急著去死呢？」
一個溫暖的聲音響起，但在舉槍自盡的畢博帕聽來，這個聲音比寒冬還冷，比魔鬼還要邪惡。
「您活著，我還可以讓您做回原來的您；但您死了，尤其是在我面前將死，您以為一切就一了百了嗎？
您以前是信仰上帝的，應該知道，人在剛死不就后，靈魂會徘徊那麼一小段時間，讓眾神來審判您究竟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
在那個溫柔的聲音中，畢博帕手中的槍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慢慢扭成了一團不成形狀的東西。
東方晨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中拿著一個書籍大小的相框細細端詳。
「畢博帕先生，您的妻子死於癌症，當初您什麼都做不了，卻把責任推給了我們。固執地認為正是因為我們不向全世界公開生命進化的方法，才造成您妻子無可挽救。
六年前，您女兒一家五口，失蹤於美國爆發的『聖誕節喪屍之夜』。您又把責任推給了我們，認為是我們不自量力企圖挑戰您心目中的神靈，才引起他們的怒火，造成了那次空前的災難，或者說是您口中的懲罰。
畢博帕博士，您以為全世界痛苦的人就您一個嗎？我的父母，被A3殺害，現在我已經原諒了他們，而且還跟A3合作。屠神團從弱小成長到現在，無時無刻都在監守者的迫害算計中，但我們怕他們了嗎？大家屈服了嗎？
畢博帕先生，人，作為一個有靈魂，有思想的生命，要正視自己的痛苦和慾望，該放下的要放下，不屬於你的也彆強求。您應該把家人接二連三的不幸，化作幫助人類的動力，用您淵博的知識去造福人類，而不是選擇當一個——兔腳！
博士，希望您聽到我這些話后，自己從書房走出來，站在這裡親口對我說，他們在哪？
我相信您一定能戰勝自己的痛苦和渴望，分得清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幻。我既然敢在這個時候來找您，那就表明不論死活，我都有辦法找出您腦子裡的兔腳，所以您就不要對所謂的神靈抱有幻想了。
先生，在下就不對您採取非常手段了，讓您自己選擇，我會在這裡一直等你……」
一個小時后，東方晨從別墅大門緩步走出，使勁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愜意道：「走吧，已經知道具體地點了。不出意外，卡茲拉他們應該在那裡。」
搖光好奇道：「你把那老頭怎麼樣了？」
東方晨淡淡一笑：「他選擇了相信我們。」
七殺對一個老人的生死掙紮根本不感興趣，對大家嚴肅說道：「如果團長的情報準確無誤，那麼一會兒我們就要面對監守者破堅小隊了。
這是一場硬仗，我們要面對的，是監守者中真正的精英。他們還有許多不為我們所知的秘密，不論他們表面上旋階如何，但至少都是一階九旋的實力，甚至超越九旋，達到九旋巔峰。
而他們的隊長阿曼尼，百萬年前就是九旋巔峰的實力，如今成長到什麼樣，誰都不知道。
一會戰鬥發生，一定要全力以赴，在保證自身沒有致命危險的情況下，盡最大努力戰鬥。
一切按照既定計劃行動。明白了就出發吧！」
東歐某國某地，現在看上去一片荒蕪，環境惡劣，人跡罕至，但在將近一個世紀前的蘇聯時期，此地雖然還是不怎麼起眼，卻是一處秘密核物理研究實驗基地。
作為前蘇聯，華約組織的極超前量子物理研究中心，基地的存在壓根就不為人所知，甚至連最高層的領導人都無權知道。
基地建在距地面至少一百五十米深的溶洞群之中。雖然老舊，但設施設備一應俱全，當初都是按照百年壽命選材修建的。
後來，隨著華約和蘇聯的雙雙解體，此地的存留就顯得頗為尷尬。銷毀它吧，那麼多投資在裡面，拆解再利用又很不方便；繼續運轉它，脫離蘇聯的東歐小國實在難以負擔。
後來，這件事就不了了之，秘密研究所也漸漸荒廢。但所有的秘密都瞞不過監守者破堅小隊。
別看破堅小隊雖然除了阿曼尼之外，都是一幫大老粗，沒什麼文化，但對科技和知識卻比誰都敏感，這一優點是監守者其他小隊所不能比擬的。
所以卡茲拉老早就網羅了一幫兔腳，通過層層隱秘關係，進駐這間地下研究所，並維持它的運轉。經過幾十年的經營，這個秘密基地早已今非昔比，比歐美國家超前沿科技研發中心都強的多。
基地一間昏暗的房間內，卡茲拉沒有偽裝，顯出本尊，身穿簡單的黑色作戰服。在他的腳下是一片灰黑色濃霧，正在不停流動翻動著。
他的身後站著同樣本尊示人的監守者沙丘，一臉不耐煩的神色。
過了一小會，沙丘開口道：「有必要那麼緊張么？幾個兔腳感應中斷了而已。」
卡茲卡沙啞的聲音響起：「如果是尋常兔腳，倒沒什麼。可這次是所羅門他們四個，以及最早追隨我的畢博帕。
他們幾個莫名其妙失去感應，只能說明一件事，屠神團動手了！
所以我得用黑鏡好好看一看。
沙丘，你也別閑著，馬上聯繫圖克拉斯大人和隊長，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沙丘雖然心中不以為然，但還是按照族中前輩的話去做。
等忙過之後，沙丘嗤笑道：「喂，親愛的預言師大人，你不是說黑鏡對屠神團沒用么？現在這樣不是白費功夫？
還是說，你讓屠神團那幾個蟲子嚇住了，用這種辦法尋求安慰而已。」
卡茲拉用既無奈又不解的語氣說道：「是啊，不知為何，黑鏡總是看不清他們。要麼，是有高手為他們提供遮擋庇護；要麼，就是屠神團中有眾神眷顧的人物。
這個人物非常特殊，以至於任何想要查探他命格機運的行為，都是不允許的。」
沙丘一下子緊張起來：「你的意思是……男爵？還是東方晨？」
卡茲拉搖搖頭：「我不知道，我也不敢胡亂猜測。
像我這種靠占卜吃飯的傢伙，是萬萬不能輕易下定論的，一切，都在預言之中！」
卡茲拉話音剛落，腳下濃厚霧氣無風疾動，迅速向周圍一圈擴散開來，顯出一塊水面一樣的平滑鏡面。
波紋微微蕩漾，鏡面中真真切切地顯示出這樣一副畫面：十個體型大小各異、身形有別的身影，全副武裝著色彩斑斕的作戰服，從頭到尾遮蔽得嚴嚴實實，排列著標準戰術隊形，正從雲層俯衝而下……
卡茲拉和沙丘同時身軀一震，齊齊抬頭上望。
過了一會，卡茲拉獰笑一聲：「這是黑鏡第一次看到屠神團，預言昭示了一切，決戰的時刻到來了。
沙丘，讓我們一起去迎接宿命，盡情戰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