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前塵前緣
周韶寧道：“姑娘記得這句就好。”
“……”楚紫嫣有些無語，這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主子，馬來了，這真不好找啊，……”陳武牽著一匹快馬就風風火火地來到了二人麵前。
“會騎馬嗎？”周韶寧問道。
楚紫嫣搖搖頭，然後再點點頭，說道：“不是很熟練，但是會一點。”
周韶寧一個縱身上去，然後就把楚紫嫣拎到馬上，坐在自己前麵。
“別亂動，也別說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沒及笄，還小。”
“可是，……”楚紫嫣還想說什麽，就聽見周韶寧低聲說道：“有人過來了，看來要趕緊離開。”
馬蹄的聲音響了起來，蓋過了楚紫嫣的聲音。一陣塵土飛揚，馬已經跑出很遠了。
“你為什麽不讓我動手殺了他們兩個？殺了他們，就沒有人知道影梅庵的秘密了。”
妙青道：“那兩個人，你是殺不了的。他身邊的那兩個，你看到了。”
“武功不弱，但是我手下也有……”
“殺了他，你會非常非常地麻煩。”妙青轉過身，看著他說道：“我之前就說過，你別投入太多，這裏五月十六就會被查封。不是他們，也會是別人發現影梅庵的秘密。
所謂的金佛，所謂的姻緣，所謂的尋芳苑，都是你們為了一些目的，促成男女之事，以便收銀子或者是獲取別的什麽利益。”
“你不是也參與了？如果不是你給我說這裏可以，我怎麽會找到的。還有那金佛，你不說，我哪裏會知道那些。還有那尼姑的私事，還有每一次算計他們的時候，我都給你報備過了。
你可是，一件都沒有攔著啊。是沒有本事嗎？”
柳炳文說到這步，也不怕了。一樁樁一件件地算著，妙青的神態有些變化。柳炳文覺得自己這次終於能拉妙青下水了，不再是被他玩弄在手掌心的那個。
妙青直直地看著柳炳文，說道：“我沒有看錯你，你真的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柳雲州，是你兄弟，你落難了他收留。你做錯事，他幫你兜著。
你棄明投暗，選擇了一個女人去輔佐，還要拉他下水。與其讓你出去禍害別人，做出什麽不合適的事情。我就挑了一個地方，讓你完成你的事情。三個月幫你收入十萬兩銀子，現在有了吧。
還有你們搜集那些大臣的愛好，隱私，也搜集了不少吧。你主子對你最近可是很滿意吧，我猜猜她應該還派了不少任務吧。”
柳炳文睜圓了雙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你，你怎麽知道？”
“你從開啟尋芳苑來到現在，總共不到三個月，算計了五個清白姑娘，十二個少婦。擄走的青樓花魁不算在內，那些人，我問過他們，不願意待下去的，我都送走了。”
“原來，如意和入梅都是你送走的，我說呢……”
“那十二個少婦，我看過她們的八字，本身也是風流之人，還是早點出事，讓夫家再另娶吧。”
“還有這事……”柳炳文臉色有些白了，強辯道：“還有那五個清白姑娘呢。”
“有兩個，未來家族中會有抄家流放之危。還有一個姑娘，與那算計之人乃是天作之合。還有兩個，……”
“怎麽樣？”
妙青笑道：“你不需要知道。”
柳炳文有些發窘，他硬著脖子說道：“那我該如何向主子交代。”
“你還是你的事情，與我何幹。”
“你不怕我再去找柳雲州？”
“我已經把你的所作所為告知他了，若是他還要幫你。我也無能為力。”
“你……”柳炳文心中有些發狠，暗中從腰間掏出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妙青。
“咣……”
柳炳文還沒有看清妙青是怎麽出手的，自己就已經跪在地上了。連那把匕首也掉到了地上。
“為什麽？你不是不會武功嗎？”
“誰說的？”
“你一直沒有用過啊。”
妙青走到他跟前，然後蹲下身子，好像談論天氣一般輕鬆道：“讓你知道一下，論武功，你不是我的對手。論心機論謀算，你連給我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你最引以為傲的心狠，我更能比你狠一百倍，而且不會髒了我的手。所以，你是不會惹我的吧，我說過什麽，你也遵照的吧。”
妙青說完就離開了，一點也沒有回頭再看一眼軟成一灘泥一樣的柳炳文。
“為什麽不殺了他？”
“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這話不像是一個得道高僧說的啊。”妙青看清來人，直接撩開衣袍，往地上一坐，一點也不介意。自己這身白色錦緞有多值錢，道：“你怎麽來了，不在相國寺裏受人追捧，來這迷霧森林做什麽？”
“還不是那兩個家夥用了我的傀儡，那上麵又周韶寧還有我的血，我當然知道了。”雲海大師也盤腿坐下，放下佛珠，左手捋一捋他那全白的胡子，然後像一個討要大人誇獎的樣子問道：“我這次做的如何？還不錯吧？”
“很不錯，連我一開始都以為那是真的蟲子。沒想到那居然是你做出來的，手藝漸長啊。”
“你不怪我沒告訴你，周韶寧的事情吧。”
妙青沒有正眼看他，隻是問道：“你那裏有沒有烏利亞塔的消息？”
雲海大師臉色一沉，道：“沒有，她是百越聖女，法典上說，聖女是能長生的，隻是以不同的形象而已。而且，她當時法力已經很高強了，連你都敵不過她。
最後，還是使了計謀，才和她同歸於盡。你既然能回來，她應該也能回來。”
妙青道：“想要再找到她，是不是很不容易？”
“這十五年來，我一直在京城，也隻有那一顆異星。你已經見到她了，除此以外，大烽境內再無異相。”
妙青道：“我這具身軀也是在京城，受了這麽多苦難，終於覺醒。若不是我自己去相國寺找你，你估計這會也不知道。可見，你不是很警覺啊。”
“你……你……，我師傅可是專門留下經卷對付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