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苦痛
「我很好奇……這個蝙蝠要怎麼出去。」注視著像是被卡住了一樣的蝙蝠，兩人從回憶中脫離，沉默了良久，隨後互相對視了起來。
「小哥你在意的還真是不著邊際的東西啊……你應該在意的是它的名字吧？」說著，彪悍人生轉頭，沒有繼續深入凌澈之前的話題，而是面帶肅穆的看向了那卡到了牆裡面的名字。
「嗯……還真是讓人絕望的暗金色啊……按照橙色的不主動攻擊，紅色的主動攻擊，然後黑色的高出五級，黑的發紅的高出十級，黑的發紫的高出十五級……最後暗金色的保底高出二十級來說，我們現在最好還是撤退比較好。」
頗為嚴肅的將自己知道的講解了出來，下一刻，凌澈轉身，掉頭就走……
「喂！小哥！要熱血啊！」大叔帶著振奮的聲音從後方傳來，隨後，胳膊被抓住，凌澈被拉了回去……「反正對於小哥來說，高出幾級不都是會被秒殺嗎？」以凌澈薄血為例子，彪悍大叔好心勸道：「而且都到這裡了，就算我們死回去，也剛好可以當做免費回程啊。」
「你就不怕你的斧子掉了？」說著，凌澈白了對方一眼，「保底高出二十級，還是個boss，怎麼打？送死嗎……不過……為什麼這裡會有這麼高等級的boss？」說著，凌澈愣了下，旋即便產生了疑惑。
這個保底28級的boss顯然出現在此地是極為不合理的……而且它的身體剛好堵住了後面的路……「它……在守護著什麼嗎？」
說著，凌澈的眼中閃起了一道精光。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裡，恐怕不簡單啊……想著，凌澈停止了退後去的打算，沉吟思考了起來。
「看不到任何的信息，等級很高，身體巨大，在守護著什麼……要過去，就必須要幹掉這個boss……」喃喃中，凌澈看向了彪悍人生。「大叔，你上去試試這畜生……」
「你當我傻啊……」白了凌澈一眼，彪悍人生一臉的不爽。「過去不是找死嗎？小哥你用你那技能試試看好了。」
「原來大叔不傻啊……」
「你是想嘗嘗大叔的斧子嗎！」
「嗯……我試試技能，看看有沒有用……」機智的轉移了話題，下一刻，凌澈舉起了玉笛……他不知道自己的技能有沒有用，不過不試試怎麼知道呢？反正這個boss似乎動不了……打不過跑就是了……跑不了免費回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就是處女掛有點可惜了……
「住手……」冰冷的聲音，在腦海中響了起來，使得正準備使用截的凌澈，硬生生的照著那兩個字，打斷了自己的技能。
「按照遊戲的等級來說，這隻蝙蝠是200級。」腦中的聲音再次響起，很冰冷，很平靜，說出的話語卻是讓凌澈陷入了愕然……
「你是……苦痛？」沉吟了幾秒，凌澈想好了措辭，隨後帶著試探的在腦海中問道。
「我是……因為我就是你，所以你在想什麼我很清楚。我並不是什麼負面人格，我是更加特殊的……存在。」
「小哥，你怎麼了？」見凌澈站在原地半天沒動彈，有些疑惑的彪悍人生不禁靠近了些。
「我沒事……大叔你先不要打擾我。」語畢，凌澈側頭看了一眼彪悍人生，旋即低下了頭，閉上了眼睛。
「按照你對世界的理解，我將自己說成是某種超能力，你或許會更加明白……但是，那並不確切，我，是比那更高級的存在，你可以將我稱呼為根源，一切苦痛的根源。」
「那你為什麼會覺醒？還有我記住的消失和你有沒有關係？」在苦痛說完后，凌澈問出了自己關心的問題。從苦痛出現的那剎那，他的腦海便開始了瘋狂的運轉，因此，很多沒找到答案的問題，也浮現出了水面……
「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作為我復甦，你得到力量的代價，那代價就是你苦痛的記憶。在你昏迷前，我無法去大量的吞噬，所以我並沒有出現。」
「也就是說在我昏迷后，你開始吃東西了是嗎？」在腦海中回道，凌澈的思維也傳達了冷冽的寒意，面容也肅穆了起來。
「是的，但是我無法不這麼做，你的車禍並不僅僅是個意外而已。」很乾脆的承認了自己所做的事情，下一刻，苦痛的話語中卻帶上了讓凌澈無言的內容。
「如果我不這麼做，你已經被人毒死了，而我也將隨著你的死亡而消失，或者說，再次的輪迴，重新產生記憶。」腦海中，苦痛的語氣帶起了些許的無奈。
「我並沒有騙你，那對我沒有好處，當我們徹底的融合時，你會得到答案，但不是現在，現在你還太弱小了，無法承載我的力量……所以，努力變強吧。」
「在這個遊戲里嗎？」凌澈的話語帶上了嚴肅的意味，他一直都覺得這個遊戲不簡單，只不過從ai不簡單，到現在的這個遊戲本身有問題，卻已經是天差地別了。
「是的，這個遊戲本身就是一個世界……我的存在時間不多了……在繼續蘇醒著，你會無法承受，所以，就這樣吧，記住，千萬不要在遊戲里死去……當你死亡時，我也會跟著消失……至於那蝙蝠後面的東西……暫時的，放棄吧……」
冰冷的聲音於腦海中漸漸的變小，隨後直至徹底消失，不再響起。在腦海中又問了幾句，見沒人回答后，凌澈也確定對方不在了，旋即便睜開了雙眼，抬起了頭。
目光深邃的看了眼黑暗中的巨大身影，他猶豫了下，旋即側頭看向了一旁的彪悍人生。「這傢伙有200級，還打嗎？」
「200級？」聽聞，彪悍人生嘴角一抽，隨後有些泄氣的轉過了身。「既然是小哥說的，那一定是通過某種方法得到的，200級還怎麼打，這傢伙吹口氣我們都要回程了吧？戰斧掉了才倒霉……算了，小哥我門撤吧。」
一邊說著，他一邊背對著凌澈灰了灰手，不慌不忙的朝前走去。雖然很想知道裡面隱藏了什麼，但是彪悍人生可不傻，200級的怪物並不是他們這個階段可以對付的，至於凌澈有沒有騙他，一路上的走來，大叔覺得凌澈並不像那樣的人。
「華夏通告，玩家凌劍心等級達到十級，等級榜開啟，美人榜開啟。」就在兩人走到一半時，系統的聲音突然在腦海中響了起來。
「陌生的id啊……」聽著系統的通告，凌澈摸了摸下巴，旋即想了一下，發現記憶中並沒有這個名字，於是說道：「該說不愧是風靡了世界的遊戲嗎……總有一種高手輩出的感覺啊。」
「陌生的id？」一旁，彪悍人生重複了凌澈的話語，並且用怪異的眼神看向了他。「小哥你有多久沒玩過遊戲了，《天啟》玩過沒？」
「《天啟》啊？兩年前出了點小狀況，然後等解決了之後，《天啟》已經沒落了，伺服器都關了……所以我就來《放逐》了。怎麼，這個零劍心名氣很高嗎？」說著，凌澈露出了思索的神色，這應該是他昏睡了之後出來的人物……
「這樣小哥不許知道也是情有可原啊，不過說起來魔神也是兩年前莫名其妙的退出遊戲的……當時正好是世界賽啊……可惜了……」說著，彪悍人生也不管將臉瞥到了一旁心虛的乾咳著的凌澈，沉吟了下后，便繼續說了起來。
「魔神走後，遊戲里突然出現了一群人，個個實力高強，後來還出現了個魔神下的高手榜……這凌劍心便是榜首了。據說這個榜單是花花姑娘排的……」說著，彪悍人生的臉色怪異了起來，如同便秘了一般。
「後來那群人經常因為榜單的名字而去魔神公會找花花姑娘理論……但是據說……盡皆敗退……」
「嗯……我能理解……畢竟是那個女人啊……」
「小哥看起來感觸也很深么，沒錯，畢竟是那個女人啊。」
說著兩人對視著，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