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神聖光輝
「什麼!瞳兒跟著一個陌生人進入了深淵試煉?」中年男子猛的一拍桌子,整個房間都顫抖了一下。
「老爺息怒!是……是我等無能!那人……實在太強了!」黑衣人跪在地上,強持鎮定的語氣中透露著惶恐。
「媽的……一群廢物!」中年男子狠狠的唾棄了一口,正在這時,屋子的門被一下子推開。
「大小姐、大小姐她出來了!」
中年男子看到緩緩走過來的少女,面上恢復了幾分平靜,將黑衣人呵斥了出去。
「瞳兒,你沒事吧?」中年男子見少女臉色不是太好,神色擔憂的問道。
「我要查出《聖域》中[飛霜]的現實身份,一切信息,我都要。」少女眼瞼低垂,語氣冷淡,完全不正視那中年男子一眼。
「[飛霜]?是那個帶你進深淵的人?他還在試煉之中?」中年男子念叨著這兩個字,怎麼有些耳熟呢。
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男子猛的起身,走進裡屋飛快打開一排保險柜之中的一個。在一堆文件中胡亂翻看了一會兒后抽出了一份油墨尚新的文件。
「[光之末裔]、[魂念]、[極盜風神]和[飛霜]……果然曾被老蘇那個傢伙注意過,還好我留了個備份。」中年男子剛要將[飛霜]的個人信息拿出,卻被走來了少女一下子奪了過去。
「這個,再沒備份了吧。」少女將紙折了幾折,塞進了口袋。
「沒……沒了。」中年男子無奈的搖搖頭。罷了,她要鬧便鬧吧,反正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不可能影響瞳兒的生活的。
而那深淵試煉?呵呵,不要說笑了,連許家「天子」許飛痕帶領華夏最強的六人都未能成功闖過,何談一個小小的「飛霜」。而且,根據許飛痕隊伍失敗離開時的幾句對話和當時他們的神情,可以判斷——他們也許連一關都沒有闖過。
「那我先走了。」少女轉身走出屋子,留下中年男子一人。「咔嚓」一聲鎖住裡屋的門,男子一屁股坐在蛇皮包裹的梨木扶手椅上,拿起電話,飛快的撥打了一個號碼。
「跟你們蘇首長說一聲,最近瞳兒的心情格外不好,把那樁婚事再拖拖吧。」
說罷,男人掛斷了電話,望向窗外花園對面那棟單獨矗立著的雙層中式小閣樓,無奈的苦笑。女兒啊,爸也是為了你好……你曾不留情面的拒絕了許家許飛痕,又趕走了蘇家二少,現在蘇家大少爺你也冷臉相待,你說這天底下,除了他們,還有誰能配得上你啊……
……
充斥著光明的寬闊殿堂,沉重的喘息聲和廝殺聲混雜在一起。飛笙的汗水順著鎧甲成股流下,從擊殺完黃金刺客后,飛笙的生命便再無恢復的方法,因此每一次受到攻擊都是致命的消耗。和戰士騎士足足糾纏了近兩個小時,精神長時間的集中使得現在的他頭昏腦漲,一不留神,又被騎士衝撞到了牆上。
望著自己僅剩的五百多生命,飛笙咧嘴笑笑。如今戰士和騎士分別只剩下一絲絲血量,而那個一直給他們回復生命的該死的牧師也恰好消耗光了魔法,無法使用技能。
「風刃斬!」飛笙咬牙向前揮出夜魔,一道淡綠色弧形風刃劃出,擊中了將自己眩暈在牆上的騎士和衝上來的戰士。
「叮!您已擊殺黃金boss[守護騎士],目前光明傭兵團所剩人數2/12。」
「叮!您已擊殺黃金boss[狂戰士],目前光明傭兵團所剩人數1/12。」
「呼,終於要解脫了。」飛笙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精神緩緩放鬆了下來。面對毫無攻擊能力的牧師,飛笙只要一下一下磨掉它的生命,便可以殺死它。
果不其然,牧師沒有了護盾,只能不斷的給自己回復生命,但技能總會有冷卻和消耗魔法的限制,在飛笙不斷的消耗下最終也倒在了他腳下。
不要放鬆啊,還有那個看起來能秒殺這些傭兵中任何一個的光明騎士呢。飛笙仰頭看著大殿中央那個高大的水晶雕像,不禁一陣頭痛。
「叮!您已擊殺黃金boss[頌詠牧師]。」
嗯?等待了一會兒,飛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接下來呢?為什麼沒有提示下一步要幹什麼,而且……那句「光明傭兵團剩餘人數」呢?
終於,遲遲未響的系統提示終於在腦海中響起。
「由於您最後一個擊殺的傭兵是黃金boss[詠頌牧師],觸發了[詠頌牧師]的隱藏技能[神聖光輝]。」
「[神聖光輝]:詠頌牧師的隱藏終極技能。當光明傭兵團全軍覆滅而且最後一個倒下的是詠頌牧師本身時,有百分之五的概率觸發此技能。技能效果:復活全體光明傭兵團成員,並回復至滿狀態。」
飛笙手中的夜魔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他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勞累過度導致精神恍惚而產生幻聽了。
整個大殿以牧師為中心開始散髮乳白色的光芒,光芒所觸及的每一個死去傭兵團成員的屍體,竟然都一點點站了起來。
「我特么的!老子不玩了!」飛笙崩潰的破口大罵,面前六金六銀十二個boss冷漠的看著他,似乎在嘲諷他的大吼大叫。
「來來來,殺了我!我特么的不玩了!」試煉對於只剩最後一個人的時候不可以自己強行下線,只能以死亡的方式退出試煉。飛笙也不顧得那麼多了,老老實實打個噩夢級別的,什麼鬼深淵!竟扯特么的蛋!
這特么是讓人參加的試煉嗎!我X!
終於,黃金騎士開始了衝鋒。飛笙不躲不避,收好夜魔,閉上眼睛。
小妍和崖辰,讓你們失望了。因為……他們特么的欺負人!
……
等了很久,空氣依舊安靜,自己既沒有被撞到牆上也沒有被眩暈。
難道……我自己死了?飛笙睜開一隻眼睛,卻驚訝的發現所有的傭兵團成員此時正集體跪在自己身前,那騎士跪在最前頭,手中盾牌和長劍都擺放在一邊。
怎麼回事?良心發現了?還是這是我死後出現的幻覺?
正不解之時,身後一聲震耳欲聾的渾厚呵斥讓飛笙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坐在了地上:
「吾之將士,休得在此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