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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船刑

  而且是很不一般.……

  聽完后,錦予面無表情,聲音沒有絲毫起伏的對著黃雀道:

  「嗯,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黃雀本來還想說什麼,但轉念一想,小姐的心思何時是自己能夠左右猜的透的?


  便躬身退了下去。


  錦予則有些愣愣的看著黃雀離開的背影,似有惆悵~


  希望不是如自己想的那樣吧~


  四天後,錦予成功的通過了舅母李欣蕊的提問與考核。


  於是,從第五天開始,錦予便開始真正的學習這內院的賬本管理,如何用人,考察和觀察別人,以及如何識辯和處理別人的計謀與暗算。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十五日便過去了。


  陳府大門口外,


  「舅母,多謝您這十五日的毫無保留的教錦予,錦予感激不盡。」


  錦予對站在自己面前的李欣蕊說道。


  「傻丫頭,跟舅母客氣什麼。


  你這丫頭,甚是聰明,舅母竟從來都沒看出來,不過這樣也好,扮豬吃老虎總比木秀於林的好。


  現在你已經提前十五日就將舅母教的都學了個精通,舅母也沒什麼好教你的了。


  但是,舅母最後還要再提醒你一句:府中之事,事事皆需留意,還有那本賬簿的事,你需要儘快解決,不可再拖了。」


  李欣蕊語重心長的握住錦予的雙手,緩緩交代著。


  「恩,錦予知曉了,舅母。」


  李欣蕊欣慰的點了點頭道:

  「好孩子,那舅母便回去了,你有空就去宋府看看你外祖母和我們。」


  「嗯,錦予一定會的,舅母您慢走。」


  錦予乖巧的點頭道。


  等到李欣蕊的馬車消失在街道的盡頭后,錦予才轉身回到陳府里大院里。


  另一邊,長安城中央的軒轅樓三樓。


  自十五日前倪逸之一連兩天去琛玉閣,教了錦予基礎陣法后,便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而就在剛剛,軒轅樓又接到了總部的一個消息,說是十五日前,總部抓到了一個翡翠城的探子。


  一番刑罰之後,居然得到了一個消失百年的曠世奇珍的消息。


  據說,此奇珍可以起死回生,造骨續命!


  於是,倪逸之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了軒轅閣總部。


  兩個時辰后,倪逸之帶著銀色面具,緩緩走進軒轅閣的總部里。


  軒轅閣眾人見到是閣主親至,都紛紛放下手中的事物,躬身齊聲道:

  「屬下參見閣主!」


  男人卻目不斜視,邁著優雅中帶著霸氣的步伐緩緩往裡面走去。


  「奇怪,前幾日閣主不是剛離開了么,怎麼今日又回來了?」


  一個人看著倪逸之的背影對著旁邊的幾人說道。


  「是啊,我也正奇怪呢~」


  旁邊的另一個人點了點頭道。


  「一般沒有重要的事情,閣主是不會親自回來總部的。」


  對面的一個看起來較穩重的人分析道。


  「嗯,你說的對!

  莫非……前兩日我聽到的那個傳聞是真的?」


  這時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人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有些驚訝道。


  「什麼傳聞?快說來聽聽!」


  旁邊的人頓時迫不及待道。


  對面的也很期待的看著他。


  「我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只是據前幾日內部消息傳,那已經消失了一百年之久的『鳳血修玉』似乎又重現江湖了。」


  第一個開口的人緩緩說道。


  「『鳳血修玉』?

  那不是可以起死回生的寶物么!

  居然又重現江湖了?」


  旁邊的另一個人頓時驚訝的不行。


  「嗯,應該是如此。」


  頓時幾個負責收集整理情報的暗衛都陷入了沉思。


  刑堂,


  倪逸之一步一步的從陰暗潮濕的台階上下來,迎面而來一股子難聞的氣息,然而男人卻沒有絲毫受其影響,繼續不緊不慢的往前走著。


  幾個轉彎,居然來到了一片地下水牢,水牢里竟還有好幾艘小型的船隻!


  此時,水牢外面正站著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


  男子的皮膚異常的白皙,五官陰柔,眼神卻十分的銳利,被他盯上就彷彿被一條毒蛇給盯上了似的!

  而此人正是軒轅閣里除了倪逸之,人人都害怕又敬畏的刑堂的堂主,餘生死!


  餘生死聽到後面的腳步聲,陰惻惻的轉過頭來,見到是倪逸之後,立馬躬身行了一禮道:


  「餘生死參見閣主!」


  「嗯,起來罷。」


  倪逸之淡淡的吩咐道。


  「是,閣主。」


  起身後,餘生死看了後面一眼兩艘船隻之間已經生不如死的那個人。


  對著倪逸之道:

  「閣主,此人嘴硬的很,即使是屬下用了八大刑罰也沒問出『鳳血修玉』的下落,只問到了『鳳血修玉』的確是出世了。


  所以,屬下便對他動用了船刑,希望能撬開他的嘴巴。」


  船刑,乃是當今江湖上最殘忍的刑罰。


  這個刑罰來自波斯人發明,道具簡單易找,首先脫光犯人的衣服,把他夾在兩隻船的中間,只露出手腳和頭(有時候還會用空心的樹榦)。


  這個時候開始給犯人強行餵食蜂蜜和牛奶,直到爆炸性腹瀉,然後把人流放到另一邊的水池中。


  糞便,牛奶,蜂蜜覆蓋犯人全身,這個時候會吸引大量蟲子,水蛭的叮咬甚至鑽入犯人體內,導致全身壞疽。


  他們會保證犯人不會脫水和餓死,而且反覆進行灌食牛奶和蜂蜜。


  往往這個過程持續七日至十四日,犯人則會經歷兩次膿毒性昏迷最後死去。


  「嗯?今天是船刑第幾日?」


  倪逸之聞言只是淡淡的反問道。


  「回閣主,算上今日,是第六日了。」


  餘生死恭敬的回道。


  「不錯,能在船刑下堅持六日還不招,倒是個嘴硬的~」


  說著倪逸之眸子里蘊含的殺機一閃而過!


  餘生死頓時單膝下跪道:


  「那……要不要屬下再加點料?」


  「嗯,明日就是他經歷第一次膿毒性假死,這個時候加點料,更能事半功倍。」


  倪逸之彷彿在說著無關緊要的事似的。


  「是!屬下知道了!」


  餘生死低聲應道。


  「嗯,明日本閣主希望能聽到我想要的消息。」


  倪逸之忽然又說了一句。


  餘生死聽到后立馬躬身道:

  「屬下,定不辱閣主的期望!」


  該交代的都交代了,於是,倪逸之擺了擺手就轉身離開了刑堂。


  第二日,陳府。


  錦予一大早起來,就開始認真梳洗打扮,因為今日是進宮給太後娘娘彈琴的日子。


  「小姐,今日您是穿這件硃色的錦瑟蜀綉,還是穿這件青色的流煙蘇綉呢?」


  秋月和夏青一人拿著一件正有些犯愁的問道。


  錦予掃了一眼,指向了夏青手裡的那件青色的流煙蘇綉。


  畢竟是第二次進宮了,還是穿的端莊文靜些好。


  「是。」夏青見狀,便上前將手裡的衣裳給錦予從裡到外的穿好。


  穿好后,秋月給錦予束了一個望月藏星髻,然後佩戴了一對淺梅金步搖。


  用完早膳后,錦予讓三個丫鬟帶好古琴,然後便坐著皇甫容派來的馬車,朝著皇宮駛去。


  這一去,便又是半日的時光。


  充滿了裊裊的香煙的太后寢宮裡,錦予正坐在不遠處的堂下,彈著優美的曲子。


  眾人也都沉醉在錦予的琴曲中。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噔!噔!噔!」的腳步聲,頓時就打亂了眾人的『美夢』,太后皺了皺眉,正準備讓巧容嬤嬤出去瞧一瞧時,就聽到一聲驕氣十足而又充滿了稚嫩的聲音。


  「皇祖母~~」


  太后東方氏聽后,又對著巧容嬤嬤抬了抬手。


  巧容嬤嬤頓時會意的又站好。


  「皇祖母,珍兒來看您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不一會兒,穿著粉色華服的八公主皇甫珍帶著小跑來到的太后東方氏面前。


  然後對著東方氏行了一禮。


  得到東方氏的允許后,才站起來親昵的上前挽住東方氏的臂彎,甜甜的撒嬌道:


  「皇祖母,珍兒一天沒有見到皇祖母您,就像是好久都沒見到您了似的呢~」


  反觀東方氏,一如既往的嚴肅面容卻在此刻變得有些和藹可親起來,聲音倒是依舊淡然深沉。


  「你這個鬼靈精,凈會說些不著調的假話來哄騙你皇祖母。」


  太后東方氏本來因為聽曲被人打攪還有些微惱,但聽到自己的孫女的甜言蜜語后,終究還是沒有發怒,畢竟皇甫珍還只是個十一歲的小姑娘。


  正是撒嬌搗蛋,不可一世的年紀呢~

  至於堂下的錦予,早在皇甫珍進來后,就已經識相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而皇甫珍在跟太后撒嬌閑聊了好一會後,才彷彿才看到錦予的模樣。


  驚訝道:

  「哎呀~這不是樂予郡主么?」


  「樂予參見公主殿下。」


  錦予低頭道。


  皇甫珍見狀則得意的揚了揚頭,道:


  「免禮吧~」


  說完,眼珠子轉了轉,轉身又對著太后東方氏道:

  「皇祖母,珍兒聽說樂予郡主的琴藝甚是高超,不如讓樂予郡主教教珍兒吧,珍兒也好學了,然後彈給外祖母您聽啊!」


  太后東方氏頓時皺了皺眉頭,沉吟不語。


  錦予淡淡的瞧了皇甫珍一眼,知道今天自己可能會有一些麻煩了。


  想了想,淡定沉穩出聲道:

  「啟稟太後娘娘,樂予雖然琴藝得太后您抬舉,但樂予自己卻知道,樂予的琴藝是萬萬不夠資格去教公主殿下的。


  而且,公主殿下的琴藝自有宮中琴師大家細心教導,樂予只是一個還未及笈的閨中小姐。


  這無論是從哪一方面來講,都是不夠資格教公主殿下的。」


  「陳錦予,你倒是還有些自知之明。


  不過呢,本公主我呢,今日就是想要讓你來教我琴藝,怎麼,你是不想教本公主么?」


  皇甫珍故意為難道。


  「臣女但憑太後娘娘旨意。」


  知道皇甫珍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於是錦予只好將希望寄托在太后東方氏身上道。


  太后東方氏見狀則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皇甫珍見狀,頓時上前挽住太后東方氏的臂彎,撒嬌道:

  「皇祖母~


  您就答應珍兒嘛~」


  就在太后東方氏有些鬆動的時候。


  忽然外面進來一個宮女道:


  「啟稟太後娘娘,皇後娘娘求見。」


  皇甫珍一聽到是皇後娘娘來了,頓時就乖乖的在一旁站好。


  因為在整個皇宮裡,除了皇上,皇甫珍最怕的不是貴妃慕容意而是皇后慕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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