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真相

  第二十八章真相


  「原來老人家您就是望月宗的開宗祖師林山，小女子慕傾城這廂有禮了。」慕傾城朝著林山微微行禮。


  「哦？既然還有人記得老夫的名諱，還真是意外？」林山略有些驚奇的看著慕傾城。


  「小女子是望月宗內門弟子，能夠見到望月宗的開山祖師，卻是三生有幸。」慕傾城滿臉的誠懇，望月宗的開山祖師，那可是順天城的傳奇人物，傳言，他是望月宗，乃至整個順天城的最強者。在林山出世的那些年，其威名震懾八方，就是大秦王朝也曾派出使者來招攬他，後來不知為何，卻被林山給拒絕了。


  陳塵的思緒停留在這招魂幡是為自己而立，那林山所等之人就是自己這句話上：「前輩，還請你把話說清楚，我這人還活得好好地，怎麼就給我掛起了招魂幡。而且聽你這話的意思，好像知道我會來這裡一般。」


  「老夫彌留的時間不多，能解答你的問題也不多了，之所以會在這裡給你掛起招魂幡，那都是小姐的意思。」林山說到這裡，臉上露出追憶的神情。


  「小姐？你說的小姐，她的名字可是叫做凌夢？」陳塵不復往昔的沉穩與沉著，提起凌夢，他有太多的疑問，有太多的企盼，有太多的謎團，使得他難以保持平靜。


  林山聽到陳塵直呼凌夢的名諱，心中有些抵觸，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罷了，我也有五百年未曾見到小姐了，你愛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吧。」如若是在以前，有人敢這樣直呼凌夢的名字，他哪怕是拼著修為受損，也要治他一個不懂尊卑之罪。可如今，隨著年歲漸長，在這古稀之年，很多東西都看淡了。


  「小姐的小名確實叫做凌夢！」林山嘆了口氣，緩緩開口。


  「那凌夢她……她現在還健在嗎？」陳塵問出了心中最迫切想要知道的問題。


  「你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我也已有五百年沒有見過她了，不知道她至今是否依舊安然無恙。不過以小姐的修為，和凌家的勢力，想來，保住自身應該沒問題。」林山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絲憂色，同時神情複雜的看著陳塵。


  「那她當年為何突然離我而去，她可知道，我當年為了尋她，吃盡了苦頭，差點連自我都失去了？」陳塵有些失控地道。


  此時庄夢蝶很是安靜，雙手用力緊緊的抓住衣角，一句話都沒說。慕傾城神色複雜的看著陳塵，芳心閃過一絲痛楚。他確實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五百年，一段情，一份愛，一個人。這份愛，哪是什麼山盟海誓能夠比擬的。


  「陳塵，你的苦，小姐都知道？」林山雖是不忍，卻還是把真相告訴了陳塵。


  「她知道？她竟然知道！可她當年既然知道我在尋她，為何她狠心不出來見我？」陳塵臉上露出一絲慘笑：「她可知道，當年的我卑微的就像一條狗，傻傻的在祈求上天，祈求上天把她還給我？」


  「你也不要錯怪小姐，當年小姐也知道你對她用情至深，也印證了她當年的選擇沒有錯。但劫難降臨，天意難違，小姐為了與你還有再見的可能，甚至暗中把你送到了熒惑星，其目的，卻是讓你有一天能夠沿著小姐的步伐，找到她。」林山道出了心中最大的秘密。


  「熒惑星，你是說這熒惑星也是凌夢安排的，她知道我在熒惑星孤苦伶仃，孤獨一生？」陳塵心中十分的不解，他曾經也奢望過，要與凌夢生生世世在一起，後來，變成了不求天長地久，只求一生一世足矣。


  直至身體腐朽，大限將至，他的奢望跟希望漸漸的變成了絕望。如若不是最後關頭，自己以本源為代價，機緣巧合之下，才逃出了熒惑星，又得到天武大陸靈氣的滋養，現在恐怕已經老死在那熒惑星上了：「這凌夢，為何能夠對自己這般狠心？」


  林山見陳塵滿臉戾氣，依舊放不下對凌夢的怨念，頓時勃然大怒：「混賬東西，你根本就不知道小姐她為了你到底在與什麼樣的存在作鬥爭。你也不知道小姐他為了換來這一絲再續前緣的希望，到底做了多少！你看她花了多大氣力才把你放到熒惑星的，你看這招魂幡，你看老夫在這裡一守就是五百年。若不是兩百年前，家族強制性將他召回，你今天見到的很可能就是她了。」


  「這麼說，我還有機會再見到凌夢？」陳塵有些激動，五百年的孤獨，五百年的相思，還有緩解的一天。


  「要見小姐，你還不夠資格！」林山斜視著陳塵，斬釘截鐵地道。


  「你說什麼？」陳塵聽到這話，腳底升起了一股無名火，虎軀一震，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的身上爆發出來，周圍的迷霧都為之一震。


  林山的眼睛微微眯起，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看來小姐這麼多年的苦心沒有白費，可是，你以為僅僅這樣就可以成為小姐的道侶了？」林山說著，雙目一凝。


  一股強大的威壓，猶如泰山壓頂般轟然降臨在陳塵的身上。僅僅是一瞬間，陳塵便感覺呼吸困難，渾身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旁邊，慕傾城，庄夢蝶兩人卻是沒有察覺分毫。


  隨著時間的推移，陳塵感受到的，來自林山身上的威壓越來越大，眼看著就要到達陳塵的極限。


  「你連老夫未盡全力的一絲威壓都扛不住，又怎麼去跟這天地間，那些強大而又覬覦小姐的強者去抗爭，去保護小姐？」林山的話，猶如一把刀子，刺在了陳塵的心窩上。


  「是啊，沒有足夠的實力，就連知道真相的資格都沒有，那更別提，用這微薄的力量去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陳塵此刻心中有了一絲明悟。此時此刻，他對力量的渴望一時間達到了極致。


  「你也不用自卑，這天武大陸還是有些機緣的，這裡的修鍊體系，你也可以參考下，熒惑星上那些囚犯雖然有些本事，但卻不是這世間最強大的幾種力量之一，而這天武大陸卻出現過幾個最強者，他們憑藉著的，正是這天武大陸的根本功法，希望，你有一天，也能夠打破枷鎖，成為一方王者，到那時，你才有資格去追求小姐！」林山說到這裡，眉頭一皺，而這四周的紫霧也在這一瞬間極速洶湧起來。


  「我時間已是不多，小姐當初布置的陣法將要重新運作，這裡要封閉一年時間，而我的使命也已經完成，大黃，跟我走吧，你的使命也已經完成了，我們有緣再會！」林山說著身形漸漸模糊，大黃腦袋在陳塵的大腿間磨蹭著，一步一回頭的走向林山。


  「前輩，不知道我以後在哪裡可以尋到凌夢？」陳塵朝著那身形即將隱匿在迷霧中的大聲喊道。


  林山那即將消失的身影一頓，良久才艱難的說了一句：「這個，我暫且還不能告訴你，等時機成熟你自然會與小姐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