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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做女人要大度

  至於那射箭之人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他並未看到,這樣說也不過是讓阮秋以為他知道是何人指使,為了套出這幕後之人,以後會顧及到他的性命!


  但是他錯了,這幕後之人眼下對阮秋來說卻並非非要知道不可,她的目標很明確,此生唯一要做的事便是給姐姐報仇!

  「說與不說無甚重要,眼下我要做的便是讓你生不如死,你知不知道人體那些器官可有可無,知不知道怎樣將一個人的內臟取出再安然無恙的裝回去!」


  阮秋說著慢慢朝他靠近,「做一個活死人遠比死人痛苦!待我將你改造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想想你的父母看到后是該心痛呢還是該驚訝!」


  「妖女……妖女……!」


  「呵呵……哈哈……。」阮秋一陣狂笑,眼淚卻在眼眶打轉,但她硬生生逼了回去,看了眼滿身血跡的祁皓,轉身走出。


  站在門邊的東方燁聽著阮秋的狂笑,心裡卻是一痛,見她走出來,忙上前雙手攙扶住她的胳膊,關切的問道:「秋兒,你沒事吧?」


  阮秋一抬手將手臂從他的手中抽出,冷冷道:「能有什麼事兒?」


  東方燁這幾日忽冷忽熱,若即若離的樣子讓阮秋很是不耐,此刻見他湊上前來,心裡不免感覺有些委屈,講話語氣自然冷淡些。


  東方燁托著阮秋手臂的雙手一空,愣怔了下,見她要離去,大步跨到她的面前,肅然講道:「本宮有事要問你!」


  阮秋抬頭冷冷瞥了他一眼,「何事?」


  「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本宮之事?!」


  聽到他的問話阮秋頓時愣住,什麼叫「對不起本宮之事」這話問的好似一個丈夫懷疑妻子出軌了一般。


  阮秋本想回答「沒有」,但想起他前幾日對自己不理睬的樣子,心裡有些不甘,遂道:「宮主這話問的也太莫名其妙了!」


  「我與宮主只不過是未婚夫妻,況且這層關係知道的也僅你我二人而已,日後會能如何還是未知之事,宮主沒有權利質問我這種話!」


  東方燁聞言登時大怒,吼道:「什麼叫未知之事,本宮心裡可就你一人,心心念念與你共度此生的!」


  「可你呢,前有楚懷真,後有楚懷瑾,你將本宮置於何處,本宮在你的心裡又是個怎樣的存在,難道連知道你一點點過往的權利都沒有嗎?!」


  他這話聽起來完全一個深閨怨婦一般,口口聲聲指責阮秋拈花惹草,沒有將他放在身上,聽后阮秋只感覺一陣好笑。


  這與楚懷真、楚懷瑾又有什麼關係,她與楚懷真頂多見過幾面,竟連朋友也算不上,此時竟被他拿來說事。


  至於楚懷瑾就更沒什麼了,先前以為他痴傻,出於憐憫阮秋像對個孩子般待他,但出了師玉清的事後,阮秋對他心裡只有怨恨更不可能有其他。


  「宮主,我沒有什麼過往,上的修羅宮以來不是練毒就是被當做毒來試煉,山上也就只有雷霆韻一人,再說了,命不保夕的日子談何過往!」


  東方燁脫口而出:「鬼奴呢,他不是個男人嗎?你與他有沒有過……」


  「啪」東方燁的話未說完,就被阮秋狠狠甩了一把掌,東方燁的臉被打的歪向一邊,抹了下嘴角的血跡,「呵……」他冷笑一聲,心頭滿是苦楚。


  阮秋也被自己的舉動嚇到了,她沒想到自己竟敢對他動手,但聽到他質疑的話心頭一痛,腦中一片空白,想也未想就甩了他一巴掌。


  二人對視片刻,東方燁漠然的轉身離去,阮秋深吸了口氣,還真怕他也反手給自己一巴掌,但看著他失落的身影,心裡也有些憋悶。


  午飯時阮秋沒有出門,東方燁也留在房間未曾出來,烈火一人在飯桌上胡吃海塞,嘴忙碌著腦子卻沒有停下來。


  果真宮主在外面養了小的,這下被阮秋髮現了,大吵了一架,二人誰也不理會誰,吃飯竟也不出門了。


  往後在宮主面前可要小心點,一個不察成了那出氣筒可就冤枉死了,接過廚娘端上來的菜肴,正吃得津津有味,瞥眼見阮秋走了過來。


  烈火忙站起身將阮秋按在身旁坐下,苦口婆心的勸道:「阮姑娘,作為宮主的屬下呢我勸你還是不要和宮主杠上為好!」


  不待阮秋搭話,烈火又繼續說道:「這男人呢三妻四妾實屬平常,你也不要太過於較真,女人再強終歸是要嫁人的!」


  「像宮主這般優秀的男子世間少有,即便偷個腥也是一時受了迷惑,只要他心裡有你就行,你又何必在意這許多呢!」


  阮秋被他冷不丁的按住還沒反應過來,又聽他噼里啪啦的一通說,當即懵掉,茫然的看向烈火,「你說什麼?我沒聽明白?!」


  「呃?」烈火微張著嘴巴看向阮秋,難道她不知道宮主外面有人而且還有孩子的事,自己不會是闖禍了吧。


  抿了下雙唇,烈火坐回到自己位置上,心裡一陣懊惱,怎麼辦,萬一這阮姑娘不知道宮主的事,自己這不是給宮主不打自招了嗎,宮主知道了還不剝了自己的皮。


  「這個……這個……」烈火尷尬的不住的撓頭,看了眼桌上的一碗飯,忙朝阮秋面前一推,「你……還沒吃飯吧,趕緊吃吧,涼了就不好了,呵呵……!」


  阮秋雙眼微眯,最近這兩人越來越奇怪了,盡說些個莫名奇妙的話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事情,故意瞞著我?」


  「啊?!」烈火一愣,隨即乾笑兩聲,「呵呵,我能知道什麼呀,我只是個下屬,宮主有事不跟你說怎麼可能跟我說!」


  烈火說著抓起桌上的一個饅頭轉身就跑,邊跑邊回頭嚷道:「你……你快吃飯吧!」好似阮秋是那洪水猛獸一般,趕緊溜之大吉。


  看著他逃離的身影,阮秋敢肯定,這二人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但眼下她沒有研究他們二人的興趣,她還有件重要的事情去做。


  沿著上次的長廊阮秋再次從賭場出來,輕拍了下胸口,一條粉色的小眼鏡蛇嘶嘶的吐著信子探出頭來。


  阮秋手一捏將其握在手中,微微一笑,「去,將上次沒有燒死的那個人給我找出來。」本想著讓烈火幫忙尋找的,沒想到他竟躲開了。


  好在上次這小蛇跟著阮秋,見過趙四的樣子,這小蛇雖小,但感知能力卻很強,只要見過的人或物它都能很快的找出。


  午後,陽光很好,但初春的天氣,乍暖還寒,街上人們看著一人一蛇緩緩行走,皆瞪大了雙眼,面上滿是不可置信。


  這蛇不是冷血動物嗎,天氣未暖,怎的就鑽出來了,看這小蛇頭通體粉紅,頸部皮褶上有個孤立的圓形斑紋,頭呈倒三角形,定是毒蛇無疑。


  路人紛紛躲避,又幾個膽大的,好奇便一路跟在阮秋身後,看她們要去做什麼,小眼鏡蛇拐進了條小巷,阮秋亦跟了過去。


  小蛇在巷內的一處矮房前停下,在門前轉了個圈,阮秋一笑,看來這就是那趙四的家了,阮秋上前,輕輕的叩開房門,一年輕女子將門打開了個縫隙。


  見一女子,身後跟著好些人站在門前,不由疑惑問道:「姑娘何事?」


  阮秋一笑,捏起地上的小蛇塞入袖中,「咦……!」身後的眾人發出一聲驚呼,「這姑娘可真大膽!」


  「這是王老闆留給他的銀票,請交給趙公子!」阮秋將手中的銀票遞到那女子面前。


  那女子看了眼快速的接過,罵道:「這個狗雜種,竟然背著老娘私藏了這麼多的銀子,看老娘怎麼收拾他!」


  阮秋聞言一笑,「是該收拾,男人就該服服帖帖的,整日里花天酒地,拈花惹草,夫人早就該收拾了!」


  那女子打量了阮秋一眼,沒有言語,砰的一聲將門關上,轉身進了屋子,見趙四躺在床上,將手裡的銀票朝趙四臉上一仍,「說!給老娘解釋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四看著床上的銀票,一骨碌坐起身,拿起那張銀票仔細看了眼,這是張五十兩的銀票,一張這麼大數額的銀票怎麼會在自家妻子的手裡。


  「你怎麼會有這銀票?!」


  「哼,怎麼自己何時藏的私房錢都給老娘忘記了嗎?你給老娘好好交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胡說些什麼?要有銀子我不早花了,還能留著!」


  趙四妻子想想也對,他什麼樣的人自己還不清楚嗎?「可那女子說是王老闆留給你的銀子,這王老闆是誰?」


  趙四雙手捏著銀票喜滋滋的重新躺到床上,「我哪知道,說不定是那女子將銀子還錯了人,這京都名叫趙四的又不止我一個。」


  趙四妻子聞言忙問道:「她不會發現送錯了人,馬上將這銀票要走吧?!」


  「嗯,有可能,你趕緊將這銀票拿去化掉,買些酒菜,衣服,等她意識到錯了我們已經花出去了,倒時想要錢也沒轍!」


  趙四妻子看了眼那張銀票,實不捨得就這麼花掉,但又怕阮秋將銀子要回,遂狠狠心,白撿的不花白不花,若讓人要走了連吃的穿的也沒了。


  當晚便買了兩件新衣,置辦了一大桌酒席,美美的吃喝了一頓便睡下了,半夜趙四感覺喉間一陣火燒火燎。


  起身倒了杯冷茶,喝下意欲再睡,不料喉間竟泛起紅光,緊接著胸口也像是著了火一般,熱痛難耐。


  他這時才想起那晚白衣女子的話,要他記住王三死時的樣子,難道是那女子找上自己了,但並未見到她的身影,自己究竟是如何著了道的呢!


  身上越來越燙,如火燒一般,喉嚨干啞,想要喊醒床上的妻子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趙四踉蹌著跑到床前,用力搖晃,她卻如死屍一般絲毫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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